他的血脈氣息張揚霸道,強橫至極。
他如同一輪行走的驕陽,天才、妖孽、武道強者、絕巔大能任何溢美之辭用在他身上仿佛都不為過。
他有這樣的能力,更有這樣的資格來承受這種種讚美!
他似乎不想等待魚望海的安排,自己便要挑選一處座位。
但左看右看,卻陷入兩難。
左邊是輕紗謀麵的凰族使者,一身銀白色華袍看去煞是高貴耀眼。
右邊是藍紫色華袍罩體的鳳族聖女,渾身散發著尊貴之氣,眸光淡漠疏離,仿佛拒人於千裡之外。
金鴉位麵的金烏族的確強大,金烏族的血脈也的確高貴。
但鯤族血脈,難道就差了?
鳳凰兩脈,又哪一個不夠尊貴?
在這樣的巔峰聚會中,他雖然有著傲然之氣,但並無淩駕於三族之上的資格。
“賢侄似乎對自己席位,有些想法?”魚望海笑問。
“魚前輩慧眼!”
金烏族聖子用讚歎的語氣說道:“鳳凰兩族聖女氣質出塵、血脈高貴,皆令人傾慕,我實在不知,應在誰身旁落座。若能相伴於她們左右,那便兩全齊美了!”
“噢?”魚望海眼皮一挑,忍不住笑了。
金烏族聖子,竟然想要鳳凰兩族聖女“伴於左右”!
換做彆人,這實在是膽大包天的狂妄之言。
但對金烏族聖子來說,卻也不算什麼,隻是難免有些不妥。
若說失禮,倒也還算不上,頂多也就是言語有些輕浮,不夠謹慎。
但出身於金鴉位麵金烏族的堂堂聖子,哪裡需要謹慎?
這可是含著金鑰匙,甚至是金太陽出生的位麵級絕頂天驕。
出生之前,便已經開始享受位麵級的頂尖資源。
這樣的出身和條件,根本不可能養成低調和謹慎的習慣,也難有那樣的機會。
高貴是他與生俱來的氣質,傲慢是融入血脈的底色。
鳳族聖女神色冷漠,內心則十分反感。
“我素喜清淨,你可以去對麵落座,那位聖女也許對你求之不得。”她說。
金烏族聖子撇嘴一笑,雖然他並不在乎對方的態度,但倒也不想自討沒趣。
當即望向左邊的凰族聖女。
“嗬!彆人不喜的,我也沒興趣。”凰族聖女嗤笑道:“但這是鯤族的地盤,容不得外人指手畫腳,一切還應聽從魚前輩的安排。”
金烏族聖子正要邁出的腳步,頓時又收了回來。
兩邊都不討好,兩邊都不想跟他沾邊。
素聞鳳凰兩族性情冷漠孤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都不是……省油的燈。
鳳凰兩族與金烏並無仇怨,與金鴉位麵的金烏族更無過節。
兩位聖女與其說是在嫌棄金烏族聖子,實際上,還是在繼續先前的爭執。
金烏族聖子夾在中間,感受到了被人嫌棄的滋味兒。
魚望海並不在意這些。
隻要不在他的大殿上打起來,就好說。
但左右都不熱心,金烏族聖子當然不可能單獨搬個坐位,在大殿中心落座。
那成何體統?
“各位遠來是客,在我鯤族大殿若連個落腳地都無,那便是鯤族和魚某人的失禮。”
魚望海笑著揮揮手,凰族聖女旁邊的,隔了一個位子的坐席有靈光閃動。
那便是他給金烏族聖子選定的坐席。
就像凰族聖女說的那樣,這是他的地盤,一切由他安排。
但“由他安排”並不代表“願意接受”。
隻是表達的方式,不像鳳族聖女那麼直接。
而間隔一個席位,便是魚望海所能給出的最好的安排。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