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在賭,沒有錯,他其實是用自己的生命在賭。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承擔的風險有多大,但是他卻半點都沒有退縮。
當逆風從那漩渦中走出之時,就代表了他也順利地離開了空間群。隻不過對於逆風來說,屬於他的戰鬥,也是從他離開空間群的一刻才正式開始。
如果隻是為了能夠順利脫身,那麼逆風有很多選擇,尤其是最初他就有機會傳送走,卻是因為惦念留下來的人,擔心左風無法順利脫身,所以他才會充滿好奇的在傳送中去嘗試接觸,遇到的特殊規則之力。
其實在那個時候,逆風就已經在冒險了,隻不過他並不知道其中會那麼的凶險,更不知道自己的冒險真的可以對左風他們產生巨大的幫助。
為了能夠從空間群離開,幻空和左風可以說絞儘腦汁,奈何特殊的環境、有限的條件,實在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
在那種情況下,已經不是幻空他們選擇構建通道,而是構建通道成為眼下唯一的選擇。隻不過真正嘗試後才發現,構建通道遠比估計的還要困難無數倍,哪怕在此之前已經儘可能的將困難估計得很高了。
就是在這種“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幻空和左風不得不強行嘗試著去構建空間通道。然後他們就發現,自己走的這條路“撞牆”了,而且是不管如何頭鐵,都無法撞倒的“南牆”。
逆風的出現讓已經無法進行的計劃,又再一次展現出了曙光,隻不過由逆風所帶來的希望,也需要逆風來承受最大的風險。
左風和幻空不需要多解釋,逆風就清楚其中的原因,而且他當初在傳送時冒險接觸那些規則之力和能量時,就已經做好了冒險的思想準備。
當初他也是被左風命令著離開,其實他更希望能夠陪著左風留下來共同麵對敵人。如今既然有機會能夠幫助左風他們脫險,逆風沒有任何猶豫的同意了,甚至是主動去冒險。
順著通道一路前行的時候,逆風就很清楚自己的任務,並不僅僅是探索通道,而是要確保通道可以使用。
直到他從那漩渦當中掙脫而出的時候,逆風才忽然間明白過來,那條空間通道的最後一段,到底為什麼能夠成功構建出來,原因當然就在眼前這些獸族強者身上。
發現了這些的逆風,更不可能就此離開,哪怕是麵對著一大群獸族強者,他都沒有半點動搖。
在逆風從漩渦中冒出頭來的時候,看起來他是努力地想要爬出來,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和力氣,實際上他就是在趁著這個時間,努力地去為自己爭取時間。
那些獸族強者,無法想象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少年人,竟然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就為自己考慮好了一個新的身份,以及與這新身份相匹配的過往經曆。
也算是逆風比較幸運吧,做為一個獸族,他在那麼低的等階,就已經完成了化形,實實在在的震撼到了在場的獸族強者。所有獸族強者都在為之震驚不已,反而忘記了去懷疑逆風的身份。
尤其是在龜老它們這些獸族強者眼中,這冰山外形的空間群,充滿了神秘色彩,更是擁有創造奇跡的可能。這讓它們在見麵之初,就願意相信逆風就是來自於這空間群,他身上的“奇跡”與空間群有著直接關係。
不管是獸族還是人類,其實都有一種特性,那就是當自身已經認定了一件事的時候。那麼在後續分析和判斷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將所見到、聽到、想到的一切,都朝著自己認定的那個結果引導過去。
除非是那種強有力的線索,直接否定了原本認定的結果,有的時候一些小的矛盾點,甚至會被直接忽略。
連逆風都不知道,自己能夠提前完成化形,成為了取信那些獸族強者的最大保障。後續他再將自己的過往經曆,以及所見所聞描繪得十分逼真,自然能夠徹底取信眼前這些獸族強者。
隻不過這些獸族強者,一個個不僅修為很高,它們那存活的悠久歲月,也積累了各種經驗和知識,同時也讓它們不肯輕易相信誰。
哪怕他們都已經認為,逆風所說的那些應該都是事實,但還是要加以驗證,或者說還要假定逆風所說的是謊言,要如何逼迫著他說出實話來。
早在逆風從漩渦中走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應付最為險惡的環境,也對自己可能會遭受各種折磨有過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