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對於那些武者的具體情況,也不是十分了解,隻不過按照他的估計,這些人如果動用全力,逃走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隻不過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逆風先前估計的顯然有些不足,或者說他還是過於樂觀了。從這些人聯手構建陣法開始,不光在持續的消耗,那更是已經到了壓榨自身潛能的程度,再加上身體內部的傷勢,也積累了不少。
這些都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恢複的,哪怕有藥物的輔助,他們也隻稍微恢複了一些而已。光憑現在的條件,想要順利逃走,機會本來就不是很大。
這還要多虧了漩渦內的變化,繼而引起了腳下冰山束縛之力的鬆動,將龜老它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否則的話就是那六人也休想逃走。
其實那六人也已經感受到了恐怖的壓力,但是好在他們那個時候已經飛出了冰山的範圍。當感受到龜老等人釋放的恐怖壓力時,他們同時借助陷空之力,在極短的時間內擺脫了壓力覆蓋的範圍。
原本陷空之力,多多少少會拖慢他們逃走的腳步,但是一旦逃出了冰山表麵後,這反而成為了六名武者逃走的助力。
眼看著六名武者逃走,龜老等獸族強者,自然更不可能給另外那些武者機會,恐怖的壓力四麵八方擠壓而去,將那十幾個人牢牢的釘在在原地。
機會隻有刹那之間,待到十幾個被恐怖的壓力,控製得連頭都難以抬起的時候,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逆風心中無比焦急,他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可能要發生什麼,但是偏又什麼都做不了。也可以說逆風不敢有多餘的舉動,畢竟逆風自己的身份,本來就值得懷疑,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那麼一點點的信任,根本就不足以對那些獸族強者造成什麼影響。
若是逆風在此時冒然幫忙,不僅無法為被抓住的武者提供幫助,反而還會將自己給搭進去。
另外對於逆風來說,左風等人的安危,還需要他從中周旋。如果連他都搭進去,左風那些人可就真的沒什麼希望了。因此逆風心中雖然不忍,可卻依舊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並且還要裝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龜老等獸族強者,目光緩緩轉向那些武者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仿佛都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對於武者來說,能夠清楚的知道,其實並不是溫度下降,而是強者所釋放的森然殺氣,刺激得身體陣陣發寒。
沒有能夠逃走的武者,不光身體虛弱,而且體內還都有著不輕的傷勢。在勉強承受周圍的壓力時,就已經感到極為痛苦了,現在更是在那殺氣的刺激下,仿佛置身於刀山中,每一寸皮膚都傳出被切割般的劇痛。
“你們這些家夥,是如何進入的冰山?”龜老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其中幾名武者身體最為虛弱,直接在這聲音的震蕩中口鼻流血。
見到這樣的情況,逆風忍不住在心底暗暗的歎息,因為他明白此時對這些人的折磨,還隻是剛剛開始,甚至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那些武者中倒是有反應快的,做出一副驚恐無比,又十分乖巧的模樣,迅速回答道。
“我們也是在看到其他人進入後,才按照同樣的方式進行嘗試,結果就順利進入到冰山當中,具體方法就是……”
這武者解釋的非常詳細,畢竟這些情況,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不僅所有進入冰山的隊伍都清楚,就是那些留在外麵的隊伍,也同樣清楚具體的方法。隻不過後來,進入冰山的人數達到一定量後,就再也無法進入了。
如此乾脆的將進入的方法和過程說出來,可以讓那些獸族強者感受到他們的配合,希望能夠少遭一些折磨。
再就是說的比較詳細,多少可以拖延一些時間,因為他們能感受到,那些獸族強者應該也準備了其他折磨人的手段。
就在這名武者剛剛說完,驟然間一股強風襲來,明明看著就是一股風,可是在吹拂到那武者的身體上時,卻如同大錘轟擊身體般。
那武者身體猛地一震,皮膚表麵也隨之撕裂開,而那名武者更是直接大口噴出了鮮血。
明明遭受了沉重的撞擊,可是那武者卻是在原地一動未動,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那些獸族強者所釋放的恐怖壓力,將其牢牢禁錮於原地,因此哪怕衝擊的力量很強,他卻根本不會移動半分。
其他人此時都悲憤不已,卻是敢怒不敢言,明明已經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卻依舊要受到這樣的折磨。
然而沒有人真的說什麼,縱然心中悲憤不已,可是這就是世界的規則。強者不光有權利隨意折磨弱者,甚至可以隨意支配弱者的生命。
“你們在其中都遭遇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