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主公真的願意實行裴苞的計策,我相信會有三成的機會可以扭轉局勢,並且籌措到足夠的糧草支撐我們揮師南下,甚至可以與匈奴的主力一戰!”
賈匹聽到這裡,再次陷入了沉默,看來裴苞還真是有備而來,隻是不知道他的這個計策真的會有他說的那樣有效嗎?!
三成勝算……
這個裴苞倒也沒有說假話……
即使有了糧草,也不是說必定能贏……
隻要匈奴人的援兵一到,而鞠特和梁綜他們又不來支援,那麼不要說三成了,根本就是必敗無疑!
可自己還有退路嗎?!
退的起嗎?!
姚弋仲也是有些將信將疑,尤其是裴苞說得這般慎重,甚至還句句都牽扯到了自己便宜嶽父的一世英名,他心中更是有些好奇這個裴苞到底會獻上什麼樣驚世駭俗的計策,才會讓他說得如此嚴重!
“裴苞,你但說無妨!你若是真的有什麼好計策可以幫助我籌措到足夠的糧草來打贏這一仗,我賈匹個人的榮辱又算得了什麼?!”
裴苞聽到賈匹此言,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猶豫,坦然說道“主公,既然我們要打,就必須堅守在漆水渡口和泥水渡口兩地,至於漆縣城,不如就讓給索綝和鞠允等人用來駐紮,他們沒有糧草補給,即使占著城池也是無用!”
“你想讓他們依托漆縣作為屏障和匈奴人繼續周旋?!”
“主公明鑒,隻要我們牢牢掌握著糧草的供給,他們就永遠是我們的馬前卒,隻能乖乖地聽我們隨意驅使!”
“裴苞,你的這個想法和我嶽父的謀略並沒有什麼區彆,你倒不如說說重點,為什麼我們要牢牢把守住漆水和泥水這兩處渡口,你可是有什麼後招?!”
裴苞有些驚訝,這個姚弋仲果然不簡單,竟然這麼快就察覺出自己的目的之一了?!
“姚少主確實厲害,我說的也的確隻是此計的第一步而已……”
“弋仲,你讓裴苞繼續說下去!”
聽到賈匹的出言阻止,姚弋仲也隻能悻悻地閉上了嘴巴,但是他的目光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這個讓他驚訝不已的裴苞!
裴苞也的確沒有任何興趣再和姚弋仲多解釋什麼,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一步步把賈匹帶進自己的計謀之中,讓他在千般無奈之中,隻有選擇自己早已謀算好的計策!
而且裴苞很肯定,也很了解賈匹的性格,他相信,賈匹一定會同意的!
“主公,我們可不能僅僅隻是駐紮在兩處渡口,而是要做到就算是天上的鳥兒也不能讓它們從我們的駐地飛過!”
聽到這裡,賈匹似乎隱隱約約地猜到了裴苞的計策,他的心中也頓時波瀾疊起,但麵上卻仍舊不露聲色,並且安靜地等待著裴苞接下去的詳細說法……
“主公,我建議,在我們徹底封鎖兩處渡口之後,就應該派遣姚少主立即返回安定郡去征收糧草!”
聽到這裡,姚弋仲也有些動容了,他的直覺告訴他,裴苞的這個所謂的征糧,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裴苞那逐漸加重的語氣,姚弋仲的心裡就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尤其是當他看到裴苞臉上,那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漸漸展露出來的猙獰模樣,更是讓姚弋仲心中的不安在不斷加劇!
“裴苞,你想讓我去怎麼征糧?!如今的天氣,哪一個部落還有餘糧?!如果他們還有富餘,怎麼會跟隨我們一起來這新平郡?!我可真的不知道,我們安定郡哪裡還有什麼餘糧可以給你征收?!難道你還想讓安定諸部的百姓自己不吃,哪怕活活餓死也要給你送糧?!”
“姚少主,非常之時,應行非常之事,切勿有任何婦人之仁!如今局勢危急,要想正常籌措糧草,那基本是毫無希望!”
“裴苞!你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