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給自己和秦王司馬業之間都留了一點餘地,否則要是哪一天秦王司馬業突然翻臉說殺害荀藩的主意都是自己出的,要自己一個人用性命去償還,去填補他作為一個明君的過錯,那自己豈不是真的成了傻子?!
這種為了一時之快就不顧後果的蠢事,自己才不會做呢!
“大王英明啊!”
“英明什麼?!孤王現在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罷了!”
“大王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嗬嗬!”
“大王請看,這是河陰傅暢給微臣的書信!”閻鼎又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然後再次恭敬地呈遞給了秦王司馬業……
“傅暢?!”
“正是!河陰令傅暢!他是傅袛老大人的二公子!”
“原來是傅袛老大人的二公子啊!”秦王司馬業倒是知道傅袛這個人,畢竟傅袛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自己的父王在世時也時常跟他提起這位老大人,尤其是稱讚他在水利方麵的成就和貢獻!
所以閻鼎這麼一說,秦王司馬業倒是對這個傅暢也有了幾分好感。
而閻鼎這次也沒有等秦王司馬業看完書信再開口,反而直接說道“傅暢信中所言,正是微臣心中所想,亦是天下所有忠於我大晉的良臣們的渴望啊!”
“你是說河陰的傅袛老大人也會支持我們嗎?!”
“傅氏家族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隻要大王能入關主持大局,他們必定對我們馬首是瞻!”
“嗯,確實是忠義之臣!”
“大王明鑒!”
“這過洛陽,謁拜山陵,徑據長安,綏合夷晉,興起義眾,克複宗廟,雪社稷之恥!說得好啊!真是說得太好了!”(這幾句是出自《晉書》列傳第三十章的原文)
“傅暢大才,他在書信之中還為大王在入主關中之後做了許多謀劃!這先緩和關中各路雜胡和我晉人之間的關係,待穩定局勢之後,再用大義招募關中豪傑,秣兵厲馬,等待時機,恢複河山!”
秦王司馬業聽到這番話,再仔細品讀了幾遍傅暢信中的內容,原本被荀藩那幫人遺棄的悲憤之感也似乎緩和了不少!
“台臣,這個傅暢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他的所思所慮,也正和孤意!隻不過,如今的長安已經被匈奴人給占了,我們此時再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大王!不僅不是自投羅網,反而是可以中興我大晉的明智之舉啊!”
“哦?!”
“長安雖然陷落,但關中各路豪門世家並沒有投降匈奴!”
“這是為何?!”
“依微臣所想,想必是大雪封路的原因!”
“你是說關中的那些豪門世家也想再觀望觀望,看看這些匈奴人會不會自己退走?!”
“大王英明!大王所言,應該正視關中各大豪門的所想,在他們看來,匈奴人和一般的雜胡也沒有太大的區彆,都是為了來打劫一下的……”
“哎,匈奴人可不是一般的雜胡,他們已經建國了,而且用的還是“漢”的國號,如果可能會隻是來打劫一番呢?!”
“大王,這是千百年來根深蒂固的想法,再加上道路不通,所以關中各大豪門世家才會觀望起來……”
“你的意思是?!”
“大王!如果我們不能在開春之前趕到關中,那麼一旦到了明年開春,雪水融化,道路暢通之時,那可就真的喪失大好的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