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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劍屏梁劍輝帶著弟子沉默不語的消失在武館大門外,二樓霍東峻已經帶著黎劍青放好背囊再次走了出來,武館大廳中除了跑去洗臉的癲九,其他人眼睛都望向這位教導出霍東峻的洪義海館主。
黎劍青坐到武館大廳中的主位,如冷岩般的臉對林三娣露出絲笑紋:
“令尊就是螳螂拳林氏一脈的林瑞平?”
林三娣欠身對黎劍青行禮:“林家血仇和我姐弟二十年苦難,多虧黎師傅門下霍師兄,才得以大仇得報,逃出生天,林三娣,見過黎師傅。”
等直起身來,林三娣叫過額角還帶著未於水漬的癲九過來,對黎劍青說道:“這是我弟弟林阿九,阿九,叫師傅
癲九好奇的打量對麵這個陌生人,語帶疑惑:“師傅?”
黎劍青輕輕點一點頭,對林三娣說道:“阿峻當日打過電話,我點頭收下他做記名弟子,這一聲師傅,他叫得。
“師傅,他是陳東,旁邊的是梁登二,肥仔是大波泰,那一對就是大春和小春,除了細蓉在銅鑼灣太和街陪那位梁小姐的母親,所有人都在這裡。”霍東峻侍立在黎劍青身側,出聲說道。
陳東朝黎劍青咧嘴笑笑,最先開口打招呼:“黎師傅,我叫陳東,同阿峻一起從龍城出來,現在拍電影。”
“黎師傅。”
“黎師傅。”
其他幾個人也都開口出聲。
黎劍青微微點點頭,出聲對幾個人說道:“你們都學過功夫,也算是武林同道,隻要不再行錯路,做錯事,堂堂正正做人,就算住在洪義海一世住也無礙。”
霍東峻在黎劍青身後朝眾人做了個閃人的動作,林三娣幾個人都先回了房間,隻剩霍東峻和黎劍青留在空曠大廳,黎劍青枯坐一陣才出聲問道:
“北勝和洪聖這一次登門,是為了那塊八卦龍頭青?”
霍東峻將最近香港要成立香江武術聯會的消息說了一遍,黎劍青不屑笑笑:“全港大大小小武館幾百間,有一半武館收的弟子都是商人,互相稱對方因財施教自己卻又照樣行事,中華國術總會會長是商人,下麵各個屬會的會長一樣是商人,學三五月功夫,就自稱得門派真傳,國術總會早已成商人總會,學拳的商人得名譽,掛頭銜,教拳的師傅得錢財,受供養。”
“師公要來香港?他身體大好?”霍東峻沒有去接黎劍青的話,而是問起了師公宋天揚。
黎劍青搖搖頭:“你師公年紀已大,老毛病,徹底痊愈恐怕有希望,醫生都話他時日無多,就算躺在醫院調養,也不過一年之數,他這次來,一是來看看我這間他走之後創立的洪義海武館,二,是你嘴裡那個香江武術聯會的人,有人請你師公出席明年大廟灣天後誕觀禮。”
霍東峻吸了一口氣:“香港武林屆仲有能請的動師公的人?”
“意拳王薌齋親口稱意拳龍舞第一人的韓興橋。”黎劍青說道。
韓興橋,意拳創始人王薌齋的入室弟子,與王薌齋其他三位弟子張長信、趙道新、高振東被武術界譽為意拳王氏門下“四大金剛”,香港意拳宗師韓興恒的胞兄。
霍東峻張了張嘴,雷震寰大手筆,為了成立香江武術聯會,連常年在珠海授拳的師伯韓興橋都請來,更請韓興橋代為邀請自己師公,恐怕到時天後誕出席觀禮的人中,不止韓興橋和自己師公宋天揚。
“韓橋先生不是在珠海創辦意拳培訓丨中心收徒麼?”
黎劍青語氣不變:“韓興橋那間意拳培訓丨中心從選址,買地,到開館收徒,一應花費支出,人際打點,都是香港意拳學會會長雷震寰背後支持,如今雷震寰要辦香江武術聯會,韓興橋為自己的師侄出麵搖旗有什麼稀奇。”
“師公居然肯點頭?”霍東峻訝異自己師公宋天揚居然會同意韓興橋的邀請,在他印象裡,宋天揚對這種應酬從來不屑一顧。
黎劍青語氣平靜說道:“你師公當年曾在李存藝身前學藝而,而後才帶藝投入蔡李佛門下,在當年與同在李存藝身前習武的韓興橋有師兄弟情誼,更何況,你師公這次來,也是想見見洪義海封藏的這塊八卦龍頭青,你師公年輕時丟掉一塊墨龍金鬥青,之後多年再想奪回都未能如願,已經快三十年,丟掉那塊青的第四年,我起獅奪下八卦龍頭青,後來斷腿,這塊青恐怕交出去就再沒機會奪回來,你師公當年出獅奪青失手之後,他自覺藝不如人離港回鄉,一直未有機會再見三祖獅頭和我奪下的八卦龍頭青,所以我就一直封存。”
“師公恐怕想的,不是見封存的八卦龍頭,而是想臨終之前見到師傅你把八卦龍頭青交出去,再讓洪義海從全港武林同道麵前奪下來。”霍東峻出聲說道。
“所以你說要我收林阿九,我才會同意,洪義海,已然落魄到一頭獅都無可出的地步。”黎劍青臉色木然,語氣有些悲涼,彷佛與剛剛踏入武館一語讓秋劍屏色變的那個如山背影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