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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雲穀所在的方位,正是廣陵山的最北方,距離小觀峰四百裡左右。嚴格來說,這裡已經是脫離廣陵山的範圍。然而這周邊數座靈力同樣充沛的山峰,目前都是由廣陵宗占據,或充當藥園,或當做弟子試驗道法的場地。有些宗門重地,門禁深嚴不在本山之下。
而當嶽羽按照尚彥的指點,架著穿雲梭來到這座群山環抱的所在不遠時,就被自己前方那穀地上空,那黑壓壓的雲層所震撼。
“這就是雷雲穀?果然不愧是宗門重刑之地。這雷係靈力,竟仿似更在六階妖獸的劫雲之上——”
隻從外麵看那穀內的情形,嶽羽就已是理解,從宗族內的金丹境以下修士,為何都會談之而色變,視這裡為畏途。
——這穀內竟是除了妖獸渡劫的天地威壓之外,其他都是一樣不少。
而看那雲中所蘊之雷,威力也是非小。一旦打下來,可能五次六次無礙,然而一旦超過這個數目,那麼即便是金丹修士,恐怕也難以支撐。
至於沈如新所言的好處,恐怕也就是渡劫之時有些經驗,然後淬煉身體上,有些好處而已。相較於這穀內的危險,收益幾乎不成比例。
“哪裡來的狂徒?如此不曉規矩!還不給我停下,在這裡馭器飛行,是要找死麼?”
剛剛靠近,那穀口處就有一道彌天大網從下方騰空而起,向這邊罩了過來。嶽羽駕著穿雲梭,輕巧的向旁一個挪移閃避了開來,然後就落到地麵,將法寶收起。
而見得此幕,穀口外守衛的幾名靈虛境弟子,皆是神情一肅,齊齊恭敬地向嶽羽揖手為禮。卻是已經注意到,嶽羽身上的服飾,赫然正是門內真傳弟子的身份。
嶽羽也還了一個道揖,就沒理會幾人,徑自找了個乾淨一點的地方盤坐,而後閉目靜靜等候著。這一坐,就是半天,卻始終未曾看到端木寒的身影出來。
“這時間已至,怎麼還不見端木寒的影子,莫非是真出了什麼事情?”
剛思及此處,嶽羽便見那穀內傳來一聲明顯來自於女姓的哈哈大笑聲。“老家夥,看你還能不能困住我!這次的事我記下了。你且等著,待得過幾十年我也突破元嬰境界,非得回來敲碎你的骨頭燉湯喝不可!”
這聲音快意猖狂之極,而嶽羽則是麵容一陣扭曲。依稀記得,這嗓音與端木寒有些相似。再看穀外的那幾位靈虛境修士,都是麵色不變的靜立不動,似乎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頃刻之後,便有一道紅色的劍影,從穀內疾穿而出,然後在穀外落下。看身影應該是端木寒沒有錯,隻是那身上的衣服是破破爛爛,不過好在還算是完整,沒泄露太多的春光。此外那鬢發也是散亂無比,身上更有幾處傷痕,望起來狼狽至極。
“嘿!這個死老頭,老怪物。敢這麼折磨我,回頭我定要你好看!等到幾十年後,看我怎麼炮製你——”
一落地,端木寒就先是咬著銀牙,一陣不歇停的罵罵咧咧,神情也是憤憤不已。直到看見嶽羽也在,而且還正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麵上頓時又是一陣羞紅。就在第一時間,從須彌空間內取出了一套道袍,胡亂套在身上。
緊接著,端木寒又裝出了一副很嚴肅的神情,結果憋了半天,還是不敢直視嶽羽。最後隻得嗯哼一聲,手纏著衣角呐呐地道:“你怎麼來了?”
嶽羽心裡一聲暗歎,神色恭敬地俯身一拜:“弟子嶽羽見過師尊!不知師傅這個月裡。可曾安好?”
他這句話一出口,旁邊把守穀口的幾名靈虛境修士,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投了過來,目裡滿是笑意和古怪之色。
端木寒卻是全無所覺,柳眉一軒道。“你這麼文縐縐做什麼?我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些不痛不癢的雷火之刑而已,正好讓我淬煉肉身。要不是那個老怪物——”
話及此處,端木寒的聲音驟然一頓,似乎是終於想起這些話,不該在嶽羽麵前提及,便打住不言。隻是奇怪地轉過頭道:“看你的的樣子,應該還有什麼事吧?”
嶽羽唇角微彎,心忖自己這師傅雖然年紀不大,這察言觀色的本色卻還算是不錯。他也不遲疑,便將自己想出去一趟的事情說來。
而端木寒聞言之後,起先是稍稍一陣猶豫。不過緊接著,就又毫不在意的一揮手。“下山可以,不過我要陪著你。啊,對了!你先在這等著,我去一趟那邊的觀雲殿——”
話音還未落下時,端木寒就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又匆匆禦劍而起,如電光般直奔水寒峰的方向,而嶽羽見狀頓時再次一聲失笑,感情端木寒這時候才想來,出來後要向自己師傅報聲平安?
至於對方說要陪他出去的事,他心裡是正中下懷。端木寒即便不說,嶽羽自己也會主動提及。
此時他樹敵雖是不多,可其中個個都是他招惹不起的。無論是浮山宗還是莘家,都是勢力龐大。想要捏死他雖不容易,卻總有些麻煩。能有個金丹修士護持,那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