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嶽羽?師弟在那邊到底看到了什麼?”
他心裡一肚子的不解和好奇,可眼下卻隻能暫時收束住這些思緒,把注意力集中於眼前。
果然方才那些動靜,不可能不引人警覺。就在下一瞬間,前麵那小山凹內,正盤坐與褚雲說話的雲永真,目光如電般投射了過來。
“是何方鼠輩,難道不敢現身麼?”
李無道聞言是微微一笑,他雖是想聽聽這對師叔侄,會在事後說些什麼。可如今卻更想早點返回,去問問葉知秋,剛才到底是在發什麼瘋。
撤去了匿身之法,李無道手中道決一引,他須彌戒內便有一口飛劍驀地刺出,帶起了漫天劍潮,向二人所在之地席卷而去。
那雲永真見狀頓時麵色大變,幾乎是想也不想,便將身旁四肢俱斷的褚雲向前一推。然後整個人向後飛速遁走,眼前此人的強絕劍勢。彆說他此刻是身負重傷,便是全盛之時,也不是其敵。
而此刻的褚雲則是心裡一陣冰涼,方才逃出生天的感激和欣喜蕩然無存,隻剩下了死一般的絕望和憤恨。
——難道說,自己真要死在此地不成?
腦海裡掠過慕希瑤的身影,褚雲淒苦一笑,乾脆閉上了眼睛,隻待自己的身軀,被那劍氣切割成碎片。
然而等了數息,那預想中的痛楚,卻沒有到來。褚雲驚愕的睜開眼,隻見眼前的萬千劍影驟然分流,從他身旁直掠而過。之後他的身後百丈之外,便傳來了雲永真慘撕聲。
褚雲心裡敞亮,知道自己這位師叔多半已經隕落。不過他此刻,卻沒有半分幸災樂禍之感。隻是在奇怪,此人既然是殺了雲永真,可為何要放過自己?方才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幾道劍芒將他斬殺,費不了片刻功夫。
而就在下一個瞬間,一隻手掌驀地拍在了褚雲的丹田之上,緊接著一股精純無比的血氣滲透入他的體內。而他全身上下那枯竭的血元之力,也隨之而驟然爆增起來。
褚雲先是訝然無比,隻覺四肢麻癢,竟有生長複原之兆。不過僅僅片刻之後,他心裡卻又一驚。那血氣灌輸依舊沒有終止,使得他體內那隻占法力一小部分的血元之力,不停歇的壯大。而行功的路線,也在這人的艸縱之下,逐漸改變。
“這不是先天血元.,而是那血河.——”
“此人救我,果然是意圖叵測!”
心裡升起了一股明悟,褚雲卻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隻是儘力吸納那血氣,將每一分都利用到極處。此時此刻,無論這人到底要做什麼,他都沒有反抗的餘力。
而他如今所需的,就隻是活下去。要做到這點,那就得遵從此人意願——而待得半刻鐘之後,褚雲再次張開眼睛時,那人已是不知去向。再內視自身,隻覺全身上下的傷勢已是好了大半。
——隻是經脈之內,那些流走滾動的血紅色漿液,令人觸目驚心。
褚雲微微一歎,目光複雜的看向天空。能逃得姓命,傷勢複原,修為大進,本當是值得慶幸之事。可此時他心裡,卻沒有哪怕半絲喜意。
體內的血元,他再無法控製。功法更已變更,之後怕是沒有任何回頭之路!
再還要那股血氣,也不知道對方做了什麼手腳,下了什麼禁製——思及此處,褚雲驀地仰天一聲怒喝。歇斯底裡的聲音裡,滿是不甘和恨怒。
而就在褚雲宣泄著心內恚怨之時,李無道已是回到原先分離之處。隻見葉知秋依舊盤坐原地,似乎連半分異樣都沒有。然而那仿佛恒古不化的冰冷麵容,此刻卻仿佛柔和了些許。
李無道心內愈發好奇,匆匆架劍趕至,落在了葉知秋的麵前。
“葉師弟,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整個人笑得像瘋子一樣?”
口裡剛吐出這句話,李無道的神情卻又驟然一變。“你受傷了?到底是何人所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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