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便在這時,嶽羽突然心中一動,望向了合陽峰祠堂方向。剛才他可以確定絕不是錯覺,那邊上空有雷霆彙聚,仿似天劫來臨之兆。隻是最後也不知道應劫那人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暫時壓製住了修為法力,推遲了雷劫抵臨的時間。
嶽羽現身神情一怔,緊接著是一陣狂喜。那萬仙窟內,雖也有十幾位到達假丹頂峰的修士,可卻都沒把握渡劫,始終壓製著自身修為,不碰觸那個天劫抵臨的界限。
這引發劫雲之人,除去曹問之外,怕是再無其他可能。
“要不要去看看,再確認一番?”
嶽羽心裡剛升起此念,便搖了搖頭。保險起見,最好還是不要對曹問渡劫,表現的太過熱切才好。
再說到底是否曹問,幾天後自能知曉。如今自己巴巴的趕去,又能有何益?
微微一笑,嶽羽將劍光按下,停落在了大衍府的門口處,然後輕彈衣袖,踱步走了進去。
——如今的他,隻需穩坐釣魚台便可!
廣陵宗山腰約四千丈處,用於待客的淩煙閣內,白雲飄渺,仙鶴長鳴,一派仙家景象。
閻誌禦空直入閣樓之內,便見麵色蒼白,仍舊傷重未愈的花洛雪,以及花襲人,正在他房間內肅立等候。
“不知師叔祖,與廣陵宗議得如何?”
望見閻誌穿窗而入,花襲人眼神一亮,急迎過來。然後下一瞬間,他的右臉頰猛然‘啪’的一聲脆響,竟是閻誌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然後隨之而來,是微帶怒意的一聲悶哼。
“我先前是怎麼跟你說的?此次來北荒以低調為上,最好不引人注目。為何你欲自作主張?”
花襲人倒不覺怎麼痛楚,知道這是閻誌手下留情。不過即便如此,他卻還是隻覺一陣惶恐,忙跪拜於地頓首道:“不是弟子不聽吩咐,實在那嶽羽辱人太甚,弟子不願我雲夢宗威名蒙羞。”
“那麼如今可曾光彩了?你到底是為宗門,還是為你妹妹?”
閻誌俯視著身前格格一聲寒笑,這次不止是花襲人,便連花洛雪也急忙跪下。閻誌卻是懶得搭睬,徑自在朝臨窗的方向盤膝坐下:“這次廢了這麼大的功夫,卻是毫無所得,反倒是丟人丟大到家。早知如此,倒不如換帶林兒他們過來,勝過你們兄妹自作主張——”
花襲人聞言苦笑,然後若有所思道:“毫無所得?這麼說來,師叔祖幾位,沒能讓他們棄用嶽羽?”
“廢話,我若能用言語逼出他們,也不用這麼沮喪。”
閻誌搖了搖頭,心情消沉道:“廣陵宗終究是地主,不能不給他們幾分薄麵。那紫雲仙府周圍清場之事,也需他們幫忙。更何況在仙府之內,凶險難測,亦需強手坐鎮。此子在靈虛境修士中傲絕群倫,孤山宗與太一門,自是希望能有人照應一番他們的弟子。更何況,廣陵宗還有著其他底牌。想不到,他們居然還有隻覺醒了五色神光的六階凰血孔雀!”
“凰血孔雀?怪不得——”
花襲人一陣恍然,眉頭依舊是緊攏著:“一個嶽羽加上一隻六階下位神獸,再還有這此前從未有出現過的悲絕滅音刀。孤山太一二宗,怎的就不感覺忌憚?”
“忌憚什麼?即便真有威脅,那也得七八百年之後。說不定那時我宗已煙消雲散,他們已能獨霸冀州。如今是正恨不得廣陵宗能夠於北方再起,讓他們有機可乘,奪回以前的礦脈——”
想起宗門近況,閻誌麵現痛恨之色:“六十年前我宗大好局麵,全毀在廣陵宗之手。每當思及當年我那幾位師兄慘死之狀,我就恨不得將這裡全山上下殺個寸草不留!”
他身上殺意狂湧,花氏兄妹頓時麵麵相覷,在那狂爆神念重壓下齊齊退出數十步,靠著牆壁停下。
而這時閻誌,已是恢複清醒:“你當天進入之後,可留個門在外麵,我要將此子連同他靈寵,親自誅殺!”
花襲人頓時微露訝色,以閻誌的修為,進入仙府之後,隻怕必定死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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