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絕劍?宗門之內,是有誰已經把那廣陵絕劍中三式,複原了出來?莫非是嶽羽——農易山需要馭使兩件法寶,其餘幾人,也需合演劍陣,一時脫身不得。宮智卻暫時沒有這些顧忌,是第一時間,尾隨在戰雪身後,向那傳法中殿飛去。
“絕劍一出,無人能逃!嘿嘿!悲回我看你也不用白費力氣,這廣陵絕劍一旦封鎖天地,便連我也逃離不了,又何況是你?”
右臂處驟然洞穿出一道創口,蒼梧挑了挑眉,然後麵不改色的,把目光集中在那位於水寒峰雲層之上的巨大石殿,搖頭道:“你可知這廣陵絕劍,在萬年之前的妖王和大乘修士之中,還有個更為出名彆稱,叫做天意劍!直接掌控天地法則,使我體內血肉崩潰,這便是廣陵絕劍的真相啊!不是利用,也非是那些巫神的融合與生成,而是完全的艸控——”
淚悲回再次悚然一驚,這次是隻覺自己的頭皮發麻。而緊接著,蒼梧卻又是輕聲一笑:“隻是這艸控天意以攻我,又豈能不受這天意反噬?再說這類似廣陵劍訣的艸控之法,我蒼梧雖是沒有,可是這固鎖法則,卻也能勉力為之!”
說話間,蒼梧一道強橫妖力揮出,竟是直接從自己的傷口處,抽出了大團鮮血。然後隨著手中印決打出,這些鮮血,竟是在蒼梧的身前,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靈陣。身周的紫色電流,一點點的逸入其內。
而此刻旁邊的淚悲回,卻是最有感觸。隻覺那知名的詭異的危機感,正在漸漸消逝。而那由蒼梧之血,鑄就的靈陣,明明是感覺那麼突兀,在淚悲回的感知之中,卻發現這靈陣與周邊的環境,是出乎意料融洽協調,仿佛與整片天地,融為一體。
然後下一瞬間,在蒼梧的胸部,突兀地閃過了一道白光,可造成的創口,卻是小之又小,幾可忽略不計。
而蒼梧的眼中,卻是閃現過一絲疑色。這道傷口,是再一次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隻可惜,無論是他的魂識還是視覺,觸及到石殿之時,就被完全阻擋,看不清內中情形。
在傳法中殿之內,端木寒正是手足無措。她早猜知剛才擊傷蒼梧之人是嶽羽,卻遠遠未曾料到,等回到傳法殿之時,會望見嶽羽是這般慘狀!
隻見眼前的少年,竟是周身籠罩在一層青色的光影之中,傳法殿中一百五十幅圖案,都緩緩不斷地透出了許多青色的靈光,彙聚於嶽羽身上,形成了一位容顏俊秀之至的年輕道人影像。
可是在這光影之內的嶽羽,卻已經是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臉上、腰部、臂膀,都有著驚人的創口,且位置幾乎與空中的蒼梧,是一模一樣!隻是傷口卻要深上許多,身上幾乎是堪稱血流成河!
戰雪流著淚,提著那口白帝劍,不間斷地向嶽羽體內灌輸巫力,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隻能阻止著這傷口惡化。
可即便是傷成這樣,嶽羽卻仍舊是在傾儘全力揮著劍。而隨著那遠遠超出馭劍術常規的劍式,運轉到了一個極處,嶽羽的胸前,卻是再次出現一個驚人創口。
端木寒心中微痛,便要上去阻止。然而嶽羽身後的戰雪,接著卻是一個閃身,擋在了她的身前。
端木寒頓時柳眉一挑:“給我退開!”
戰雪的神情,是委屈之至,先點了點頭,接著又猛搖著螓首。端木寒開始不解,最後仔細看戰雪目內焦灼和掙紮的神情,才漸漸了然。
“雪兒之魂受我所製,也隻能聽我之命!”
嶽羽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一聲慘笑:“我如今無力艸縱天意,甚至隻能借祖師在這傳法殿內所留之力,來馭使這廣陵劍訣。自然要受這天地之力的反噬!”
他的話音剛落,宮智便已趕至,落在殿門外時,神情頓時一凜,帶著幾分不信地,看向了嶽羽身外的那團青色光影:“這似乎是我宗祖師?”
嶽羽一時卻已是沒有機會理會,隻繼續把靈識,探入到了廣陵山外。
被玉淩霄留下的這團青色光影籠罩,他不但感覺法力充沛,馭使這廣陵絕劍第四式,輕鬆許多,這魂識之力,也有所增強。即便不用目視,也能探看到蒼梧那邊的情形。
“固鎖法則?”
意識集中在血陣之上片刻,嶽羽便已是一聲冷笑。若隻憑這般手段,就能抵擋廣陵絕劍。那麼這套劍式,也不配被他評價為不該存於世間之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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