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若無這麼一條人命,也難令冰月宗感覺疼痛。
冷然一笑,嶽羽將那風牙劍收起,而後淡然望向了冰月宗剩下的五人道:“記得我家師祖方才說過,你們冰月宗內,但有人能在我手中支撐片刻,便可答應你們所求。你若覺不滿,大可再與我一戰!”
那中年女子氣息一窒,想要開口,最終卻是一陣默然,隻是死死盯著嶽羽。隻有眼裡深處,隱藏著一絲忌憚。這時才知嶽羽以四代弟子的身份,居然被廣陵宗提升為長老身份,並非是無因。
她不是不願,與嶽羽一戰。可是方才上官明月,在一擊之間,便被莫名其妙擊殺當場的情形,實在詭異!
與言無極平分秋色的那一擊,則更令人心寒!
“廣陵絕劍中三式!”
言無極也是倒吸了一口氣,同樣定定的看向嶽羽。隻覺這少年,著實是高深莫測。
幾年前與那妖王蒼梧一戰,他也遠遠看過,那蒼梧驟然重創時,他也猜測,這可能是廣陵絕劍之功。隻是一直,都無法確定。
——這等不該存於世間,艸縱天意之劍,廣陵宗一位金丹頂峰弟子,已經可以自如使用了麼?
上官明玉幾乎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抹殺,那麼如自己這般修為之人,麵對這種禦劍術,又將會如何?廣陵宗內,又有幾人掌握了這種絕劍?
還有這嶽羽,方才又動用了幾分實力?
思及此處,言無極微不可查的,看了麵色同樣蒼白無比的虛若月一眼。
思及此前來時,虛若月談及嶽羽時,既無憤恨畏懼,也不是特彆期待的神情。言無極不由微微有些後悔,此刻想來,那時虛若月恐怕早已克服心障。方才那般表現,多半是感覺到危險。
隻是方才那情形,又怎容他們冰月宗退縮?
“不願戰?還是不敢戰?”
嶽羽雙目微抬,見對麵幾人,聞言後雖是麵色潮紅,卻都毫無反應,便收回了視線。返回到殿左側,站於眾人身後。
他腹間隱隱作痛,果然即便是麵對低他數個層次的對手,使用這廣陵絕劍中三式,也不能不付出些代價。
隻是反噬之力,已被削弱了許多,並非傷及他的丹田,隻在腹部處,留下一個較深的創口。以法力受束遮掩,旁人也看不出來。
而下一瞬間,嶽羽便望見那莘世兄弟,正眼寒異色的向他望來。
感覺到視線中內含的幾分殺意忌憚,嶽羽微微一哂,便不再理會,心想這莘世兄弟,若再不動手,那麼以後怕是再無機會,有這等心存異誌之人留在宗門內,實在有些令人不自在。
見冰月宗竟已無膽應戰,那邊宮智,卻反是沒有了之前那般張狂,一聲輕笑後大袖微振,收起了身旁那口飛劍。才衝著言無極道:“既如此!我宗招收弟子之事,就請貴宗莫要多言。此外前言依舊有效,你們冰月宗隻要能在開山大選之前,有人能敗小羽。本宗仍舊可應允貴宗所求——”
言無極微微凝眉,隻覺胸中是憋悶無比,更覺屈辱之極。心知今曰之事,若是傳出。北荒來廣陵宗參加開山大選之人,必定會再增數倍。
他心裡卻又清楚,嶽羽方才必定未曾全力以赴。在沒找到能應付那艸縱天意之劍的方法之前,再戰亦是無益,反倒可能再有元嬰修士隕落嶽羽劍下。實非良策。
莫非這廣陵宗大興之勢,真不可阻攔?
腦內千百種思緒如電般劃過,言無極驟然心中微動,把視線集中在了葉知秋身上。看了這紅眸青年良久,微微遲疑了片刻,才朝著農易山再次一禮:“農掌教,不知貴宗可有意,欲與我宗再續盟約?”
話音落下時,他身後三名女姓元嬰修士,皆是長出了口氣。眼神複雜,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憤恨,又仰或是輕鬆下來後的讚賞。
嶽羽卻是微微一笑,這言無極倒真不愧成名數百年的智者,隻憑葉知秋一人,便已判斷出廣陵宗的意圖。俯首低頭,也乾脆至極。
北方苦寒,奪之無益,更有兩處魔窟存在。鎮壓此處,反需分去不少實力。倒不如一舉將那冀州三宗拿下,一舉奠定大宗之基。
隻是農易山,雖不願滅了這冰月宗。若是後者仍不知機,那麼剪除後患,也是無奈之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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