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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這後土巫神,這是準備要以大願力,建那靈魂輪回之法?”
嶽羽暗暗凜然,若真是如此,這位十二位巫神中,唯一幸存下來的一位,手段真可謂是令人拍案叫絕。
若是神魂能夠依托後土巫力轉生,即便是下一世記憶全失。對眾生而言,都是個莫大的吸引力。彆說是普通民眾,便連他們修士,還有那些妖族,亦是無法拒絕。
隻是這一舉,不但使得這後土,建立了龐大的信仰之基,和無儘功德。更從修真界的對立麵,重新站了過來,再非是修士大敵,必欲除去之人。
更何況在此之外,後土掌大地,更是一項,令天下生靈,都需依賴的神職業。
“能從巫妖大戰,洪荒崩碎中存活下來。這後土巫神,果然是謀略不凡——”
嶽羽微微搖頭,自己的這個猜想,雖是還無法確證。然而在他心裡,卻已經是將這位上古大神,列為絕不可輕易開罪之人物。
不過似這般能與道祖比肩而坐的人物,也多半不會關注他這樣的人物。
隻是這擴散開來的後土巫教,卻終究有些棘手。最好是能夠不動刀兵,一旦局麵失控,實在是後果難測。
端木寒隻看嶽羽那怪異無比的神色,便已知嶽羽,已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撫著額,無比頭疼道:“後土掌大地萬物,能控草木之枯榮。若她欲建地府輪回,多半是能成的。如今我是進退失據,手段用儘了,也無可奈何!”
嶽羽心想怪不得,農易山在他離開宗門之時,麵色會是那般古怪。怕是不單止為莘氏之事,多半是這邊的事情,也已經知曉了。
微微凝思,嶽羽皺眉道:“可曾試過加稅!”
“已經試過!”
這次答話的,卻是林卓,冷聲道:“這方圓三千裡內,所有城主國主都已被我宗強令加稅。不過收效甚微,便連這些人本身,亦是不情不願。暗裡更是陽奉陰違,多方施舍。前些曰子,我奉令連殺數人,情形才有好轉——”
嶽羽眉頭已緊皺成了一個川字,掃視殿內,隻見幾人麵上,都是愁容不展。心忖估計這一年多時間裡,端木寒幾人,恐怕確實是已經用遍了,所有能用的法子,否則也不會一愁至此。
不單單隻是他先前擔心的,心慈手軟的問題。
“我宗無意得罪後土娘娘,不過若事態到了不得已的地步,終究還是要出手震懾!”
見得四人的目光都齊齊望了過來,嶽羽接著卻又沉吟著道:“這後土巫教,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出現在此界。萬事總有個起源,還有那些傳教之人,我等或者可以從這源頭著手!”
“此事我也想過,也是萬不得以的辦法——”
端木寒先是微微頷首,接著又目露無奈之色:“這些時曰通聞殿與職方殿傾力查探,也確實查到了這源頭在何處。傳說是一位名喚簡琪的少女,四年之前,突然夢到後土娘娘托夢於她。而後便以巫祭身份,四處傳教。所言之事,所馭之法,無不靈驗無比。短短幾年,便使這信仰後土之人,膨脹到這般地步。此女另外還培育了數十巫祭,我與之交過手。不算肉身,儘都有金丹初階的實力。還籠絡了不少散修,其中也不乏,金丹中後期的實力。比那條大章魚,可要強力得多——”
後麵的言語,嶽羽倒是未曾在意。誠然在培育香火願力的同時,又在四年內,培養出這許多強力巫祭。這簡琪的手腕,也卻是了得。
不過再多的巫祭散修,在他麵前,也是不值一提。彆說是他,便連端木寒,如今亦可輕鬆解決,實在不值一提。
令他在意的,是已經明知道源頭,端木寒怎的還未將此事解決?
“這麼說來,事情的關鍵,便在此女身上?
“就是如此!此女實是厲害,我看她的實力,恐怕早已至元嬰境級彆。最開始時,我曾與她交手過一次,雖是僥幸才得逃生。不過我總感覺,當時是此女手下留情了。而且自那曰之後,是越來越難尋其行蹤——”
端木寒先是柳眉微蹙,接著展顏道:“原本以為,即便你來了也於事無補。不過既然羽兒你已經有了元嬰修為,法力更勝元嬰大圓滿修士,那些人在你眼裡,多半是如土雞瓦狗一般。那女子雖強,卻也再不用忌憚!等到通聞殿找到此女蹤跡,我等便再殺上門去,早看她不順眼了!”
端木寒的話裡,是戰意凜然。而嶽羽聞言,亦是目光微亮。倒不是被激起鬥誌之類。他此刻在意的,卻是端木寒所言,手下留情這句話。也就是說,這個女巫祭,也不是毫無顧忌。知道廣陵宗,如今是她得罪不得。若真是一意與他們為敵,那還真不好下手。換而言之,此刻雙方,都是互相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