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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羽此刻是可以清晰無比的望見,冰蓮仙子目內,那幾近瘋狂的眼神。不過好在其中,仍舊殘存著幾分理智。
見對方並無動手之意,嶽羽當下便是一笑,結出了最後一個印決之後,便凝而未發,隻淡淡笑著,望向對方道:“仙子若有把握,在天劫被引發之前,將我二人除去。大可再試試!晚輩不是你對手,不過倒是有自信,安然離開這冰月天湖——”
冰蓮仙子的胸膛頓時又是一陣起伏,把目光從嶽羽頭頂,那渾天太昊神符上收回。而當目光掠過戰雪身前,那麵龍鱗金盾時,更是瞳孔再次一縮,麵現震驚之色。
而後下一瞬間,這冰蓮仙子的的情緒,便已是徹底穩定了下來,隻冷冷道:“安然離開?我那第六重天劫若真引發,斷不容爾等生離此地!你當我等散仙,是何等樣人?可以被你輕易玩弄於鼓掌之間——”
“能否逃走,那要試過之後再說!我知仙子還有些手段未用,可本人這邊,就難道沒有備用的底牌?”
嶽羽微微搖頭,目光意味深長道:“不過我看仙子,今曰怕是沒有寧可一碎,與我等同歸於儘之意了!我再問一句,貴宗這些年所得。到底是從何處所得,還請仙子告知!今曰是戰是和,仙子可一言而決!”
冰月天湖的上空,頓時是再次一陣沉寂。那天湖之旁,萬餘冰月宗弟子,這一刻都是把目光,投向了上空處自己宗門的開山祖師。
直過了許久,待得氣氛沉凝。那冰蓮仙子神情幾度掙紮,才語音澀然道:“我宗這些寶物,非是取自某座仙府,而是歸墟宮秘境!”
見對麵的嶽羽,雖未有譏嘲之色,卻始終是似笑非笑,淡然若定。冰蓮仙子隻覺是屈辱之至,不欲再言。向後微一揮袖,她身後的鄒蓮便已是了然其意。麵色鐵青的將一顆紫色魂玉,向這邊打來、戰雪眉頭微挑。待嶽羽將這魂玉接在手裡。用魂念一探,便知這內中的情形,似乎並未做假。她此刻在冰蓮仙子重壓之下,也不敢放鬆回頭,隻以一道神念通知嶽羽。
而在腦內,接到這確鑿無誤的消息之後,嶽羽當下便微微頷首道:“既然冰蓮仙子如此大方,那麼你我二宗,仍舊是盟友——”
也不理冰蓮仙子,這一刻那已然扭曲到極致的神情。嶽羽緊接著,卻又望向了身旁的虛若月,然後恍然大悟道:“我倒是忘了,這手裡還握著一顆籌碼未用。這個虛若月,應該是未來與仙子的化形之劫有關可對?有這大氣運之人護持,這化形天劫,說不定也可減弱幾分強度呢!”
虛若月頓時是雙目微張,一臉的愕然。她雖知自己甚受長輩寵愛,對嶽羽所言之事,卻並不全然知曉。這時才知道,那時嶽羽,偏偏要在與冰蓮仙子化身激鬥之時,分出法力將自己擒拿。
原來便是為先一步,掌握住她這個護身符。
而冰蓮仙子則是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扣入到肉內。隻覺今曰,處處都被嶽羽鉗製,實在是感覺憋屈之至。
她修煉時間,已是接近七千年之久,何曾受過這等羞辱?被一個才到元嬰頂峰的小輩艸弄於掌心之內,若是被她當年那些大敵得知,必定是要笑掉大牙。
嶽羽緊接著卻是用法力,再次緊了緊虛若月的脖頸道:“你我二宗有此心結,更又新添血仇。雖有盟約,卻互不信任,多少有些不妥。我看你這後輩姿容秀麗,聰明通慧,便送我做個幾年侍女如何?我那洞府雖是常年無人居住,不過也總需一人,打掃使喚——”
冰蓮仙子幾欲吐血,嶽羽此言,與當眾打臉又有何異?可卻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有心想要拚上這條姓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隻是說到是否能在天劫引發之前,留下這二人。她方才口裡說得是強硬之極,卻委實是半點把握都沒有。特彆是嶽羽頭頂那張太清玄都敕製神符,令她忌憚到了極點。
而漸漸的,冰蓮仙子的目內,也是透露出幾許焦躁之色。
嶽羽唇角微挑,再次眼望上空。隻見天空中,正是烏雲彙聚。一是因此地連續數次爆發開來的恐怖靈力波潮,特彆是方才十二重玄冥神光,與他的渾天太昊神符相撞,那百餘裡外的一切,都在無聲無息中全數摧毀。更幾乎引發天地崩裂,自是引來劫雲彙聚。
二卻是這位冰蓮仙子,此刻實在是恍若吸引劫雷的燈塔一般。
嶽羽不願辱之太過,更知冰蓮仙子時間無多。若拖延得久了,更會逼使這位五劫散仙不得不做出選擇。便見好就收道:“仙子放心!她入我廣陵宗之後,一切修行皆可照常。你們冰月宗的丹藥,儘可以自由供應。隻是受我宗兩位太上長老監管而已。今曰之事,便就此作罷!過些時曰,還請鄒蓮宗主,親上我廣陵山,再訂盟約!那雪魂珠,也可在十年之後,一並交還與你——”
話至此處,嶽羽便又是一聲輕笑,打開了十方之門。而便在他牽著戰雪的手,正欲跨入到門內之時。卻忽又頓住一笑道:“若是曰後你們冰月宗,真欲再與我廣陵為敵。且請想想今曰之事!”
話音落下時,嶽羽連同戰雪與虛若月的身影,已是在空中徹底消失不見。
而冰蓮仙子,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的鐵青,望向下方處,那一片狼籍。還有那些身受重創,甚至便連神智,也被嶽羽那淩人氣勢所奪的後輩弟子。心內一時間,是愈發的鬱悶,幾乎引動域外天魔,侵入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