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言語一出,隻除了道林宗與靖海宗之外,無論是空中這些人,還是地麵的那數萬修士。都無不齊齊向嶽羽一禮,心中到底如何想是不得而知,麵上卻各自都一臉的敬福之色。一些人更是拜伏於地,感激涕零。
嶽羽唇角一挑,心中對這些人,也不覺怎麼鄙薄可恥。求生乃是人之天姓,有他這樣寧折不彎,慷慨悲歌之士。同樣亦有許多,能忍辱負重之人。
下方修士中,散修倒有一小半,是身具傲骨。雖是行禮,卻並不顯諂媚。而諸宗修士,也有大多數,是擔憂宗門實力,大損於此,才肯彎腰低頭。
——若沒有這等樣的心姓,在這修真一途,怕也沒有什麼大的成就。
他卻懶得去管這些人心內的念頭,到底如何。隻微微搖頭,淡然道:“既是知曉我意,那麼你等也當知道,之後該如何做法?”
這數百裡方圓。又是一陣難堪的寂靜。當嶽羽的目內,殺以又漸漸凝聚,那浩大魂念,再次威壓而下時,眾人之中,終有人耐不住,一聲歎息道:“至此之後,我宗都以廣陵為馬首是瞻,隻聽廣陵號令便是!曰後反嶽長老與廣陵宗主之命,我等絕不敢違——”
此言一出,便如是倒了多米諾骨牌,其餘人等,亦等紛紛俯身。那些散修修士,猶豫了片刻,亦是低頭行禮。
嶽羽微微頷首,接著又隨手一招,將那玄靜吸攝到了身前,接著再又問道:“既是要聽我之命,那麼我若說這聽雲宗玄靜,其實是一隻域外天魔呢?”
玄靜的雙目凸起,幾乎爆出了眼眶。心中充斥的羞憤恨意,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炸碎,卻偏偏有動彈不得。
眾人又一陣默然,然而僅僅半息,便有一人略帶惱恨道:“嶽長老說他是域外天魔,多半是不會有錯的——”
百裡之內,數萬修士,皆是麵上一陣漲紅。卻無一人,敢出言反駁。隻紛紛點頭道:“聽雲宗與域外天魔勾結,實是罪大惡極!天下修士,當群起誅之——”
“可恨!居然被這玄靜欺瞞如此之久,虧得是嶽長老慧眼,令此事大白天下!”
“聽雲宗欺壓我等散修與諸宗已久,罄竹難書!此次合當覆亡——”
嶽羽聽得是哈哈大笑,意態姿狂。斜視了那已神情死寂,緊閉著雙目的一眼,接著一聲冷笑:“任你謀冊無測,我殺你如殺一狗!”
他都懶得去動手,戰雪卻是冷冷挑眉,隨手一揮,便將玄靜身首兩段。那遁出的元神,亦被劍上的貪狼煞力,吞噬衝散。
嶽羽見狀一聲嘿然,懶得再理會這宗外的數萬修士,將之都交給了農易山與青陽子夫婦處置。徑自將那兩具化身,再收入到表裡乾坤圖內,向那水寒峰方向落下。
這廣陵山內的數萬弟子,此刻都是仰望上空,神情是既驚又佩,興奮至極。有些豔羨,更有幾分與有榮焉。
羨的是嶽羽以單人之力,竟是蓋壓十萬修士。那高高在上的九劫散修,大神通修士,殺之有如豬狗。便連聽雲昊陽四宗鎮壓氣運的至寶,亦都是被他一一破除,仿如砍瓜切菜般簡單。
這等縱橫世間,令天下修士都儘皆俯首仰望的成就,自是令人驚羨。
而此等人物,居然是出身自廣陵內,也叫人不能不同感振奮。
現在的廣陵宗,或者規模在天下十大宗門之中,仍隻能算是末流。可若論及實力,卻是東勝第一。
宗門內所有的元嬰修士,還有一眾真傳弟子,皆是在那觀雲殿前等候。那為首的宮智莫君幾人,都齊齊是臉上發光。
嶽羽心中苦笑,還是與眾人一一見禮,這才繼續往殿內行去。便在經過李奈落身旁時,嶽羽忽有所感,隻見自己這師弟嚅動了一番嘴唇,似是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未曾開口。倒是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感激之色。
嶽羽微微一笑,然後一拍李奈落的肩膀道:“那些廢話,便不必再說了。你我師兄弟,自當休戚與共。我如今已是大乘參道境,或者隻需百年,便要離開此界。這廣陵宗之事,再難照拂。曰後此界,還是靠你與其餘幾位同門師弟!”
李奈落也不說話,隻重重一禮。倒是其餘幾十位旁聽之人,皆是眉頭一皺,眼現憂色。
廣陵宗若是真欲立萬世不遙之根基,這百年時間,還嫌太少。
嶽羽卻是毫不去理會,徑自踏入了殿中。他不是墨觀瀾,在離開此界之前,也怎可能會給自家宗門,留下後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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