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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巨山之下,方圓達數萬裡範圍的殺陣都是在劇烈震動。
陽乙漠無表情,站於一處甬道之中。隻有眼中,透出一絲絲愁意。隻覺一股不祥之感,彌漫心底。
那雲道真人則是緊皺著眉頭道:“這般動靜,必定是某件鎮壓殺陣的靈物,有了變故。也不知這人,到底是如何趕到我們幾人前麵,又到底是哪件靈寶被取走——”
陽乙目光閃爍不定,接著竟是搖著頭道:“師兄,你可是在擔心那紅雲一脈的後裔?”
“如何能不擔心?”
這次說話的,卻是另一位紫衣修士,神情是無比凝然道:“若按幾位老師的推算,此處的紅雲遺物,當是由他弟子傳人所得。原本不當是由我闡門所有,隻是這一次,趁著這天際混淆之際,來試試而已。如今情形已變,我教也再無法控製。既然先前是來了一位截教真仙,那麼那紅雲之後,會隨後趕至也不奇怪。這外麵雖有上萬修士,可若是太乙真仙親至,又哪裡可能攔得住?”
“清默師弟所言,正是我如今所憂!”
那雲道聞言是微微頷首道:“若真是那紅雲之後,有這天地氣運所鐘,又有因果牽纏,會趕在我等前麵,也是正常。若是那幾樣東西,真落在他手裡,此次之事,怕就有些棘手。那紅雲散人的幾位至交好友,雖都不理世事,不沾因果。可若是我等做的太過分,怕是難以交代。此處殺陣之內的先天元胎尚未成熟,亦非我等之物。其餘幾件,更是極難尋得。你我三人,怕是要空手而返——”
陽乙久久不言,一陣默然,沉思了半晌,才冷然笑道:“這個我自是知曉,不過那遺珍之事,卻未嘗沒有轉機——”
雲道神情微怔,有些錯愕。接著便隻見陽乙的唇角,透著幾分嘲意:“二位可曾記得那洪荒碎裂之前那位紫雲道人?”
那清默真人聞言,頓時眼神一亮道:“這紫雲我倒是聽說過,傳聞是那紅雲三徒。老者昔曰曾說起,此人曰後成就,必定非同小可。彆人隻知他是一介尋常玉仙,可在這洪荒破碎之前,此人便已達太乙真仙之境!不過我聽說此人自天魔劫後,便已是不見蹤影,傳說已然隕落。莫非取走那紅雲遺物的,便是此人?”
“怎麼可能是他?我雖不知此人到底是生是死,卻知此人若然現身,必定會是在百年之內隕落!”
陽乙搖了搖頭,接著是眼神複雜道:“此人極其隱忍,獨自隱居北方,萬餘年不顯山露水。不過在很早之前,我便偶然聽老師說起,此人似乎有自創大神通之意。且已有些成就,且正是與那水火二靈有著絕大關聯——”
雲道真人的眉頭頓時一抬,已然是有些明了,陽乙的話中之意。麵上又現出了幾分笑容:“師兄是想說,那個人,是得了紫雲一脈傳承?若真如此,倒確是有些轉機。此子既是了結了利師弟姓命,便是與我五台宗結下因果。我等取其姓命,也是應當!”
“此事我也無法確證,幾次推算,都是晦澀不明。不論究竟如何,我等趕過去看一看,便可知曉——”
陽乙冷然一笑,眸子裡全是冷厲殺機:“其實你我三人,最該小心的,還是截教那一位師弟!也不知他如今,到底在何處——”
聞得此言,那雲道清默俱是神色微沉,眼裡麵全是忌憚之意。
——相較於此人,那血海的三位,反倒是不算什麼。
就在這晃動發生的第一時間,嶽羽便已是以雙足緊緊吸住了地麵,巋然不動。然後有些驚疑不定的,打量四周。
緊接著下一刻,嶽羽便又是瞳孔猛地一張,全是驚愕茫然之色。
這巨大血晶之內,居然是一道紫氣從內飛騰而出,直入他丹田之內。幾乎是一路無阻的,穿行到他丹田之中的五色能量團內。
與其內另一團紫氣,竟是湊在一處。雖是明顯同根同源,卻又隱隱相斥,在那團混元之氣內,宛如是一個陰陽魚圖案一般,循環轉動不休。
而外圍的五色能量,亦仿佛是被刺激了一般,向外猛地擴展。體積足足增加了三分之一,更加的凝實厚重。
便連那內外五行符陣,亦是因此受益。僅僅隻是片刻,內外六大球陣,都是各自增加數萬符文。是更加的圓融完美,幾乎再無瑕疵!
“鴻蒙紫氣!”
就仿佛是被人緊緊抓住了喉嚨,嶽羽隻覺自己快要窒息。心裡麵除了那強烈無比的錯愕之外,便全是不敢置信之意。那一絲絲歡喜混雜在其內,反倒是不顯。
這複雜滋味,幾乎是令他為之發瘋。
“這怎生可能?為何此處,還有這鴻蒙紫氣存在?我那祖師,又到底是如何瞞過那鯤鵬冥河?整整數萬年,都不曾有人懷疑?”
“——荒唐!既然是祖師的鴻蒙紫氣,始終未失。那麼我之前所得的那一道,又是從何處而來?”
嶽羽的腦子裡,一時全是茫然不解。而此刻在他丹田之內,更是爆發出了無量的元力。幾乎不用他神魂去刻意艸控,那一道道符文便已是自行凝成,四肢百脈,都被一.精純的五行之靈的與浩大元力,衝擊洗練,一條條再次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