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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羽也不再加力,一直維持著這相持不下的情形,冷冷看著二人。
淵靜已是在服用一顆療傷仙丹之後,便開始入定調息,努力恢複著傷勢,麵上全無一絲血色。
而連海真人則是騎虎難下,更無半分就此放棄之念。望向嶽羽那袖內的眼神,是熾熱無比。劍上法力再次激增,一點點的壓迫過去。空中那印璽亦是傾儘全力,把那侵入其內的水液排開。
嶽羽心知此人,怕是已然打定了主意。既然是鬥法戰不過,便要與自己繼續耗下去。比他們二人間,誰更能氣脈悠長。
他真實修為雖隻是靈仙,可法力之雄渾,卻要勝過此人數倍。故此是毫不在乎,唯獨心內,卻還是有些奇怪。
“這人好大的膽子,水雲宗的門規,在他眼中莫非是毫不在乎不成?這火骨焰菊雖是稀有,可在諸多火係靈珍中,效用卻也隻是一般——”
嶽羽正稍稍走神之時,那邊半跪著的明道明修,見那連海真人之劍,已漸漸至嶽羽身前不到半寸,不由是一陣大急。也沒怎麼細思。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各自祭了一口華光四溢的飛劍,化做二團劍光,立時斬擊而來。
那連海真人本就是胸內惱怒無比,此刻見狀,更是一陣暴怒。目內凶芒微閃,便一聲炸喝道:“你二人是找死!”
隻見那大袖一展,便有上千針影,如暴雨般向旁邊這對師兄弟傾泄而去。
兩口不到三品的普通玄兵,隻眨眼便被這飛針轟擊,震成了碎片。那針芒罡氣,尚還未至,便已將這二人的身軀,洞穿出無數針孔。數百絲鮮血,從背後的身軀各處飆灑出來
嶽羽的瞳孔微縮,已是收束住腦內的所有思緒。空出的左手,驀地聚合起了一團藍色雷球。然後須臾間,便有一股電磁之力生成。把那些針影,全數遙遙一攝。
便在這近千針光,為之微微一滯之際。空中本是困住那印璽的天河藍紗,驀地又倒卷下。把那些飛針,徹底衝開。
連海真人見狀頓時大喜,傾力催動著空中黑紅色巨大印璽,繼續把嶽羽牢牢束住,而後竟又是一口滿溢著寶藍色霞光的飛爪拋出,抓向了嶽羽的衣袖。麵上已經是壓抑不住,透出了幾分笑意。
嶽羽神情,卻是冰冷如霜,心中終是對此人,生出了幾絲殺機。也再沒什麼心情,與這連海真人再這般繼續乾耗下去。
他手中的藍色雷球體積,再次爆漲了數倍。磁力反彈,直接便把那黑紅印璽,衝飛了出去。
而後又是把那拂塵信手一揮,猛地增至十五龍之力,將那口仙劍連帶著寶藍色的飛爪,全數橫蕩開來,往遠處拋飛。
連海真人不由是神色怔然,似是直到此刻都是仍在迷惑之中。想不清這戰局,怎麼就突然間,驟然逆轉。
接著還未等回過神,嶽羽手中的拂塵,又是毫不留情麵的反手一蕩。一屢屢銀色絲線,衝擊而去,直接抽在了這連海真人的臉上。
“給我滾出去!”
一聲冷喝,那滂湃法力,瞬間便將此地殘餘的一些竹質樓宇,衝擊震成了齏粉。
那拂塵之上的沛然罡氣,也將那連海真人生生抽飛。遠遁出十數萬丈之外,才惶然穩住了身形。而那右邊的麵上,已滿布著的細細的血絲傷痕,深可露骨。四肢垂軟,似乎全身骨骼,都已是被嶽羽這一擊震碎!
嶽羽又行至那淵靜之前,神情陰冷的看了此人一眼。猛地一腳踹出,也將此人踢出了這浮空小島。
那邊旁觀的明道明修,早已是目瞪口呆。愣愣地望向嶽羽,仿佛是不認識了一般。前者年紀稍大,頃刻之後,是最先回過神來,急忙拜下道:“弟子拜謝老師回互之恩!”
那明修也是一醒,也隨著明道俯身一拜。卻被嶽羽一道法力揮出,遙遙扶住。他的姓子,卻又比明道活潑浮躁一些,起身後便欣喜笑道:“師傅以往從不肯與人動手,便是有其他同門欺上門,也是忍讓居多。這九十九山,莫不以為師傅你是名難副實。嘿嘿!弟子也是如今才知,原來老師的本領。遠勝過那連海師,呸!他算什麼師伯——”
明修猛地吐出一口血抹,猶自是狠狠不已。嶽羽淡笑搖頭,把那天河藍紗,化作兩團藍色水液,衝入二人體內。助他們恢複傷勢,調理氣機。確定無恙之後,又將兩顆靈丹,打入到兩個師兄弟口內。
雖是明知自己這兩個徒弟方才出手相助,隻是因為他此刻所用,乃是淵明身份形貌之故。然而嶽羽心裡對這兩師兄弟,還是生出了幾分欣賞喜愛之意。二人資質雖是差了些,可這心姓卻令人歡喜。
不過那明修的言語,卻讓他心中微動。心忖那淵明道人,怎麼此前是從未與人鬥法相爭過麼?此人脾姓溫和厚道,此事倒確有幾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