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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歹之輩!”
冷眼看著天元界內,嶽羽甚至都懶得再以天意劍與逆天刀去吞噬。
這四百萬修士的氣血元魂,品質太低,實是入不得他的法眼。
又望向廣陵山巔,與農易山幾人遙遙對視。雖是未曾說話,隻憑眼神交流,便已勝過千言萬語。
隻是當嶽羽掃視了整個廣陵山一眼,心內卻驀地一跳。他魂念感知之內,搜遍這全山上下,都無端木寒的身影!
立時以演天珠推算,下一刻,嶽羽便已是輕鬆了一口氣、雖是不知緣由如何,卻也並非是如他猜測那般身隕。
“——是另是機緣?”
隱隱感覺,端木寒此刻,怕已是在地仙界內,似乎是修為境界,皆已不弱。嶽羽頓時是眉頭微凝,露出幾分奇異之色。
有心向農易山詢問,這時間卻已不足。嶽羽隻能是向廣陵山內的幾人微微點頭示意。接著是把那那蚩尤之手扔出,張開百萬丈寬長,抓入那天元界內。直入西海,猛地一抓,把那南海海眼之內的燭龍行宮,強行攝起,丟入至自己的小千世界。
接著是又把手中,新近購得的三塊元辰星核,丟入至這天元界內。
隻瞬間便已產生共鳴,幾塊星核,開始融入至那天地本源之內。
整個世界,都在升華。那天地法則,也是逐漸完整。一層光膜驟然生成,籠罩在那時空壁壘之外。便連嶽羽的魂念。也稍稍排斥開了幾分。
嶽羽目光幽然,以他如今的法力,即便還無法將這天元界,全數攝起。將這廣陵山,搬入至演天珠內,卻儘可辦到。
隻是這些修士,若成長在他珠內世界,受自己照顧,或者可再無姓命之憂。卻隻怕到最後,連地仙界修士都有所不如。
唯一的辦法,便是將這天元界,提升等階。
世界提升,往往都伴有絕大斥力,排除外界一切。隻需農易山幾人,再登入靈仙境界。除非道祖出手,將這世界擊碎。百年之內,世間再難有人奈何得了廣陵宗。
那時自己,若再無護持廣陵宗之力,也合該身死道消!
魂念間,已感覺幾股磅礴氣息,正直襲而來。嶽羽一聲冷哼,深深看了農易山幾人一眼。便已直接將自己先前所布,最後一個,狀似周天星辰的靈陣催動。
借助那星光之力,隻須臾間,整個人便已在原處消逝無蹤。五色遁光,穿梭過無數時空,遁速是尋常之時五倍!短短半曰,便已遠遠離開那天元界。
把那幾束試圖追索過來的神念,遠遠甩開。
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玉虛宮洞天之內。慈航一聲冷哼,隱帶著心神之力,令附近侍候的道童,俱是麵色淒惶,半跪於地。那七彩煙霧,亦被震蕩開來。
黃龍真人,也把探去的魂念召回。信手一招,將一口金黃色的小劍,召回到手中。金瞳內全是凝然之色:“此子殲猾,我已是追索不得。另有道祖,蒙蔽天機。除非想辦法,逼此子自己露麵,否則再尋也是無用——”
說到此處,黃龍又看向左麵上首處,那白發老人一眼:“不知普賢師兄,可曾尋到那玉淩霄的蹤跡?”
普賢真人的神情,亦是無比難看:“此人的神通詭異,禦劍術也是精奇。萬年前飛升之後,我便曾依稀聽說過,此人以靈仙之身,便斬殺了一位玉仙。如今他有太乙真仙巔峰修為,又得了那太乙玄光玲瓏塔,是愈發的難應付!”
說話的同時,普賢真人從虛空中,取出一根拂塵。卻隻見那千根銀絲,俱皆斷裂。
黃龍真人凝了凝眉,又轉望文殊慈航道:“文殊慈航師弟,那邊紫雲。想來也是未有結果可對——”
文殊天尊的麵色是陰冷之至,微抬雙目,看了眼黃龍,也是微微搖頭:“紫雲如今法力通神,隻他一人,即便是我與師兄聯手,也隻能壓製,難以戰而勝之。何況我如今,仍舊是重傷未愈!”
黃龍聞言不由啞然失笑:“也就是說,此番我等是一無所獲?玉仙之下五萬有奇,四位真仙,四位玄仙,此外還有下界數百萬弟子,甚至丟一套先天劍陣,最終便是這般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