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強壓著手中逆天刀,對那血氣精元的吞噬.,驀地一刀斬出。
逆天刀芒直透那殿堂深處,將那寶座一刀破開,之後又直透那地底深處。
將那五氣雲光陣的核心,如摧枯拉朽般斬開。接著是一隻五彩大手,抓入山腹之內。強行將一點青色光華,從內扯出。
當現於諸人眼前之時,卻是一麵背麵滿是符文的殘鏡。比之嶽羽在那歸墟宮密境之內所得的那塊,隻是稍小。
可惜這鐘離殤,究竟隻是一介太乙真仙,發揮不出此鏡之威的五成。
若是如歸墟宮內那般的大陣,便連如今的他,也要忌憚幾分。
那雲滅宗殘餘的四位太乙真仙,俱都神情一變,眼現不甘之色。卻最終都是一陣沉默,不敢再說些什麼。
嶽羽將那殘鏡,隨手收入到袖中空間。接著是神情默然,四下裡掃了一眼。
終還是微一拂袖,解除了那三十萬倍元磁重壓。既然鐘離殤,已然在他麵前自裁謝罪,他嶽羽,也同樣是守諾之人。
前世經曆,使他姓情偏喜殺伐之道,卻並不嗜殺,殺人從來都有其目的。
即便是闡教那血海深仇,也從來就沒打算,真正將這教派之下,數億無辜弟子,全數殺絕。
隻有那慈航文殊,一定不會放過,定要滅絕肉身元靈!
至於闡教之下的小嘍囉,能如早年天元界,當時的靈台宗一般,能威脅到自己家人也就罷了,自當斬儘殺絕。若是於己無害,將之殺戮又有何意義?
而這雲滅宗修士,在他眼裡,從上至下,都不過是螻蟻般的東西。
即便真要尋他報複,也是全然不懼。已經惹上一個闡教,再多一個雲滅宗又有何妨。
若是再敢與他為敵,自當絕其傳承,滅其滿門!
信手一招,將嶽冰倩招至到身旁,送入到演天珠內。接著又是法力一卷,將那殿外的幾名靈仙修士,一並送入至珠內世界。
嶽羽隨手將那鐘離殤所留的幾件靈寶卷起,又一隻五色大手,強行抓入至那雲滅宗庫藏之內,把此宗數萬年珍藏,也全都收入至珠內世界。
這才是一聲輕哂,將那虛空壁壘,強行撕開了一線。自始至終,那些雲滅宗修士,都是未發一言。百餘名玉仙,皆是雙眼血紅,神情扭曲,卻都強自克製著,不曾有分毫動彈。
即便是其中幾名姓情衝動之人,也都被那四位太乙真仙,以法力強行壓住,出聲不得。卻是令嶽羽,稍稍遺憾。
隻需這些人,有半點意欲攻擊舉動。他今曰也不介意,血濺這滅雲山。
而直至嶽羽,踏出那空間裂縫。整個殿堂之內,都是一陣無比沉靜。
所有人,都定定的看著嶽羽之前,所站之處。仿佛那將鐘離界威逼自裁,使此界之天意,都似乎有些畏懼忌憚,清秀廋弱,卻有著絕世霸者之姿的獨臂青年,還在眼前。
直至數息之後,十餘萬悲涼吼聲,驀地響徹雲空,令人聞之心傷。
而此刻,在那天玄界外。嶽羽卻是帶著幾分冷嘲之意,看著眼前。
隻見虛空之中數十萬修士,正是如臨大敵。近十位太乙真仙主持,一座雄渾大陣,橫貫於虛空之中。
遠遠望來,俱都是隱隱含著興奮之色。
“闡教?”
幾乎是第一時間,嶽羽的腦內,便想起了當初放過的那幾名闡教修士,然後是微微搖頭。
“蠢貨!”
下一刻,便隻聽那為首之人,一聲冷喝:“我知你便是那嶽羽!你可知我闡教上界金仙,隻需三刻時光便可趕至?你若聰明,便束手就擒——”
嶽羽以窺天珠靜觀眼前這座大陣,最後是連譏嘲之念,都懶得升起。
——玄天中元大陣,乃是土係之中頂尖靈陣,到確可抗拒他的兩儀離合元磁.。
不過這些人,莫非以為自己便隻有元磁重力這一種手段?即便真能將他諸般神通,都全數克製,以這區區十位太乙真仙,不到一萬的靈仙修士,便能夠抵禦自己不成。
或者是打算,就憑這座大陣,阻自己三刻時光?
懶得再與其廢話,將那逆天刀提在手中。驀地刀音震顫,一股至傷至悲,帶著無儘恨念的音浪,橫掃虛空。
悲絕七恨七殺滅音刀一瞬間提至五轉,整整四十三萬修士,儘數爆為血肉碎片!
再收刀執劍,天意劍一劍揮出。殘餘的十名太乙真仙,連同那殘餘玉仙,俱皆是被那浩瀚天意,全數斬滅!
然後是啞然失笑,向遠處遙遙遁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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