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道人也是定定地,看著腳下。身前百萬丈方圓的湖麵,將閣靈山左近,整整十億裡方圓,儘數照入其內。
“看來真不是此處了!這淵明雖是知曉把氣運內斂,卻也無可能尋到那等至寶。可我之前的心驚之感,隕亡之兆,又來自何處?是那嶽羽麼?可惜此人,我偏偏觀照不到——”
喃喃自語了片刻,慈航便已是放下此事,繼續看向了湖內,唇角處,透著絲絲笑意。
而便在片刻之後,一個青色人影,也在這花園之中,現出身形。赫然便是文殊廣法天尊,看了眼那湖泊之內,麵上隱透笑意:“數位妖聖聯手打壓,這位北方安天玄聖大帝,看來是境況危矣。說他有百年氣運,可如今才隻幾年時光!我早知曉,那幾人絕不容這淵明,根基穩固——”
那慈航道人聞言,卻是一聲冷哂:“哪裡那麼容易?我說他有百年氣運,就絕不會有錯。我要借此人,引出紫雲,那些妖聖,都是心知肚明。有後土紫雲在後,這些滑頭,絕不敢過份,將此人斬殺!此番十一位妖皇南下,最多也隻是打算毀去淵明根基,扇他幾個耳光,借此震懾北境諸國而已!”
文殊微微凝眉,卻知曉自己這師弟,素來都是計智見長。用心推算了片刻,情形果然如此。不由是自嘲一笑:“卻是師兄我錯料了,不過眼見這淵明猖獗如此,卻偏偏拿其無可奈何。實在是令人難以暢懷!”
“無可奈何麼?那可未必?”
見文殊的視線,愕然望來。慈航的麵上,隱透著似笑非笑之色:“不把那後土紫雲惹惱,乃是那些妖聖的打算!可既然他們已經動手,我這邊,又豈能沒有安排?結果卻也未必能如那幾位妖聖之意。這淵明辱我太甚,即便此次不能斬他,我亦要令此人,百年之內,生不如死,以償我恨——”
文殊的眼神,頓時一亮。接著又隱透出幾分猶豫之色:“廣成師兄已經明言,不得再惹惱那萬壽山。師弟如此行事,怕是有些不妥!”
“隻是順勢而為而已!也算不上對那淵明出手,更不違師尊令諭。成則了我心腹大患,敗了也是無妨——”
慈航微一拂袖,那湖麵的畫像便已轉換。卻赫然是一處繁華的市集之內。
一個麵色泛黃的人影,正站於一處閣樓之前,那牌匾之上乃是‘天寶樓’字樣。無數仙修,出入其內。
文殊微微有些不解地看了此人一眼,僅僅片刻,便心中微動:“是甲千空?”
慈航微微頷首,一聲輕喝。僅僅片刻,便有一位玉仙境的道童,化光而至,在二人身前跪下。
慈航緊接著,卻是取出了一對色澤銀亮,尖端處卻色呈九彩的分水刺。
立時間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氣息,頓時彌漫園內。慈航文殊二人,還不覺什麼,慈航身周的所有花草樹木,卻儘數枯萎。
便連那道童,亦是麵色慘白,仿佛是昏昏欲倒。
“九幽陰羅液?”
那文殊的瞳孔再次一縮,麵上卻又浮出了幾絲笑意:“若是此物,倒也的確能令那淵明生不如死。此番之後,我倒是未必定要將此人斬殺。令他受千年噬心身腐之苦,豈不更妙——”
慈航莞爾一笑,將這對分水刺,放入一個玉盒之內,以符文封印。而後才連同一張金符,交到那道童手中道:“汝持此度虛符,將此物送至北疆靈城天寶樓,定要令那甲千空,買下此物。隻是須得小心,莫讓他人知曉!也不能直接行事,隻能引誘,免得落下話柄——”
那道童也是稍稍疑惑了片刻,便凜然應命。將金符祭起,化作一道青光,穿梭入虛空。竟是瞬息間十餘萬裡,隻須臾間,便已不見蹤影。
慈航接著是信手一揮,那湖內的畫麵,再次一展。正是百億裡外,那座閣靈山。
望著這座浮空巨城,慈航是再次唇角冷挑,麵上隱透著幾分期待之意。
——修行至今數萬餘載,還從未有人如此子一般,在他麵前那般狂妄!
隻是當望見那空城之內,宮廷方向時。慈航麵上,又透出幾分疑惑之意。
那淵明刻意遮掩,氣運不顯,令他心中總有些不安。被北方派遣弟子,為帝庭效力的大宗,倒是有不少,與闡教暗通款曲。
隻是這些宗派弟子,卻大多都是修為低下,也難以靠近那淵明寢宮。
總不可能自己親自過去,觀照這淵明運勢。這唯一變數,也總令他心內難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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