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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金色的氣運精芒,直將那九重雲霄,強行衝開一線,這才聲勢稍歇。
那七爪神龍,五冕紫凰,在氣柱之上盤旋,赫然也是化開百萬丈長的身軀。齊齊一聲怒吼輕鳴,聲震數千萬裡長空。
直使這天地,無數祥雲彙籠而來,萬千瑞霞,聚集於嶽羽身周。
此刻不止是微明子,軍陣之內的帝庭兵將,還有那數千萬妖修,甚至包括那藍袍修士在內,亦皆是一臉的驚異。
大多數人修為太低,都看不到這磅礴帝氣。隻能隱隱約約的,通過那天地異變,有所察覺。
然而那玉仙境之上,卻莫不都是麵色發白。嶽羽身周散出的那淩人劍壓,仿佛也更是寒冽霸絕。
而遠處數千萬裡,觀戰的數千仙修,所承受的威壓,雖是遠遠遜色。卻也同樣是被那衝天金色所驚,紛紛都是驚異失神,為之失語。
其中部分,更是麵上滿含著驚懼悔意。早知如此,即便是違逆師門,觸怒師長,也要留在帝庭之中——“好強的氣運精芒,居然是紫金之色。人間帝皇,除了那中原人皇之外,其餘哪堪比擬?這分明便是天帝之氣!”
“這麼說來,此人便不止是百年氣運了。以這帝氣之盛,萬載之內,怕是難以搖動此人根基——”
“何止如此?北海之南,雖有妖皇七十有奇。可其中精華,卻已大多彙聚於此。斬殺那車雷奢昌,除非是妖聖出手,否則再難有人,與之相抗。今曰戰後,隻怕這北方帝庭,立時便能擴地億裡。即便全有這南瞻部洲之北,也非不可辦到!”
“妖聖出手?嘿,哪有那般容易!天庭受鴻鈞符詔,掌控三界,乃是真正天意所鐘,受天地庇佑。若是這淵明未得氣運也還罷了,殺了也就殺了。最多隻承擔些孽力,曰後自可尋機消除。可如今天帝格局已成,若無有因果,貿然殺之,便連那妖聖人物,怕也難輕易承受——”
“倒也是非是承擔不得這因果,隻是如今九轉金丹出世在即,那幾位妖聖,隻怕多半無此氣魄,選在此時為天地所嫉!”
“我記得這北海之南,南瞻部洲之北,共有百兆生民。若能據此地,積累千年,即便凝聚十九階的神格,也儘可足夠!帝庭強橫,我人族子民,卻是好福氣。再不用受那妖族滋擾——”
九霄重雲之外,妙法大羅天中的袞服皇者,這一刻,也是神情複雜之至。欣喜忌憚,還有一絲慶幸交雜。
“居然真讓此子,成了氣候!”
那一頭白發的李長庚,仍未收回目光,仔細觀望著雲氣之中的嶽羽。與袞服皇者不同,他更關注的,卻是嶽羽手中之劍!
——自洪荒之初誕生至今,他還從未看過有人如此運劍。
空間之力、群星之力、水靈之力、氣運之力、信願之力。數種強橫力量,彙聚在一處。
按說此法,即便是能使劍勢大增,不曾互相衝突,那劍光也該駁雜不純。
然而觀那紫色劍光,分明是將數種力量,幾乎完美的融於一體。
——有種莫名的力量,在協調整合。更有那隱隱透著幾分鴻蒙氣息的紫氣,強行鎮壓。
許久之後,李長庚的麵上隱隱地透著幾分苦澀笑意:“還是陛下慧目如炬,老臣有眼無珠。虧得是有之前贈璽之舉,未把事情做絕——”
袞服皇者微微一笑,麵上也浮出幾分得意之色:“我觀這淵明氣數如此極盛,今次足可保安然無恙。北海那位,雖是趕來,卻最多隻能將這淵明重傷,折辱一番,已難挽大局!此戰之後,我欲遣四位神將。二百萬兵將,前往北方。不知太宰以為如何?”
“正該如此!自此之後,此子氣運已與我天庭結連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正該鼎立相助——”
李長庚隻凝思了片刻,便已知袞服皇者遣人之意,立時是深以為然微微頷首:“北方帝庭雖是已打開局麵,不過根基未穩,人手稀缺。想來那位安天玄聖陛下,也不會拒絕。若非是我天庭人手也是不足,五百萬兵將才是應當!”
袞服皇者聞言,不由是哈哈大笑。而李長庚則仍是注目著那運氣之中,便在二人言語間,將此事定下的霎那。
那衝霄而起的紫金氣柱,竟赫然又有變化。那氣運精芒之內,赫然多了一絲紅色氣息。使那紫金氣柱的顏色,微微有些雜亂。
卻更是聲勢暴漲,向外擴展一圈,直將那九霄重雲,徹底撕開,赫然衝入至妙法大羅天內。七爪神龍,五冕紫凰,亦是身軀膨脹,再增二十萬丈。神龍腹下,又有兩隻龍爪探出,而紫凰的頭部,亦增出了兩層彩光冠冕。雖是虛影,卻也使得那氣運精芒,愈發的凝實,難以搖動。
而此刻諸天世界,所有觀睹著黑寒國內那一幕之人,卻無一位,能比那匍匐在地的甲千空更感受深刻。
不止是那銳意無儔的霸絕劍意,將他壓製到渾身所有妖力魂識,隻能深深隱藏在肉身之內,以避鋒芒。
當那龍凰安天璽騰空而起之時,更隻覺是一股如山之力,將他牢牢壓於地麵!
仿佛是千百萬座巨山,壓迫於雙肩背部。強撐著抬起頭,赫然隻見那遠處傲立於高空的人影,正隱在那七彩瑞霞之內。隻一雙冷冽目光,仿佛可透穿一切,刺得他心內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