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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魔定定出神,片刻之後也感覺到雷晃的注視。轉過頭望了一眼,不由是微微搖頭。
“這一戰,還是勝負未分。以那離朱上人的姓情,絕不可能隻有這般手段——”
雷晃眼神微亮,仿佛是所有陰霾,突然雲開霧散:“不錯!離朱上人素來行事果決!那倪雲若無半分把握,若無勝機,斷不可能將那十葉蓮心燈與紫青神焰借出。這一戰,那淵明仍無勝機!”
焦魔啞然失笑,神情裡卻是有些黯然,再次複雜無比地,看著那水鏡之內的嶽羽。
雷晃此時對那倪雲,已無半分信心。見焦魔神情,不由是心中一沉道:“莫非焦兄以為,我所言有什麼不妥?”
焦魔沉默了許久,接著是輕聲歎息:“我雖不知那倪雲還有何底牌,卻知曉那位水劍仙,除了一口水雲劍外。便再未用哪怕一件靈寶,一口仙刃。雷兄難道不覺,此人實是深不可測?幾乎是看不透,他真正實力極限?”
雷晃麵色微微一白,細思之前,確是如此。
自始至終,嶽羽隻以一口水雲劍應敵。之前使用過的諸寶,卻都是為見蹤影。
隻怕此刻,其十成實力,還用不到七成!
深呼了一口冷氣,緩解著胸內的沉重壓迫之感。雷晃勉強道:“此人乃是劍仙之祖,當初法會之時,不是曾經說起過。劍修之道,可以一劍,破儘萬法?”
“這淵明雖傳下劍修法門,修的卻非是劍修之法!”
焦魔搖了搖頭,語氣是沮喪之至:“我雖是一向都隻自掃門前雪,也不將那妖類諸族,視為同類。不過有這位北方安天玄聖大帝在,確非我北方異類之福。北方人道昌盛在即,我妖族橫行北俱蘆洲之時,隻怕是就此一去不返——”
雷晃亦是隻覺心中冰涼,卻仍有些不以為然道:“這南瞻部洲之北,也就罷了。若那淵明,不知深淺,狂妄到要染指北俱蘆洲,那幾位又豈肯坐視?”
那火雲與水霧彌漫之處的百萬裡外,軒轅秋也是心情激蕩,難以自已。
之前嶽羽將那兩張戰書,徹底還原之時。他便已知曉這位大帝,實力強橫,難以測度。
卻絕不曾想到,這一戰到最後,竟會是這般的情形。
除了開始之時,令人心中焦灼,無比擔憂。之後便是以完全壓倒姓的實力,將那之前還聲勢滔天倪雲,死死壓製!
特彆是之前,將那倪雲的右臂斬下的那一劍。淩厲銳絕,較之百載之前,足足強了數十餘倍!
真正是有了斬天裂地之威!
之前的所有擔憂,亦全數退去,隻剩下了興奮之情。心中更隱隱地,再次生出了欽佩之意。
“此戰之後!南瞻部洲之北,可一舉定鼎!再無人能與北方帝庭相抗。壓服妖類,隻需百年時光,治下人口便可大增——”
又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遠處上空,那無數意念籠罩之處。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自家這位北方安天玄聖大帝如此般的蓋世天資,又會否引得那幾人,暗中出手?
軒轅秋微微分神,百萬裡遠處,又是一道水藍劍華,滌蕩雲霄,直斬而下。
倪雲右臂已斷,自忖一身爪牙俱皆擋之不住。倉促之間,隻能一隻火色巨角,從口中吐出。與那劍光交擊,霎時間罡風衝蕩,一.紅藍光華四散。
倪雲整個人剛被掀翻至數萬丈外,接著是一聲轟然炸響。無數碎片四射,漫天氣浪,將他是再次震飛。肉身亦被那火紅碎片,擊穿出無數孔洞。
再看向眼前,那火色小角已是粉碎。隻有那水雲劍,依舊是在空中旋舞,劃出一道道曼妙軌跡。
倪雲的瞳孔,不由是猛地一縮,凝成了針狀:“沒道理!你的融雨化雲.,怎可能未被這定波珠所製?”
嶽羽聞言不由一笑,一套玄水天靈珠,便已可部分抵消那定波珠之力。再加上一麵先天超品的昆侖鏡,區區一顆定波珠,又如何能夠克製?
土雖克水,然而生克之法,本就是力強則勝!那定波珠,較之昆侖鏡,實在是差了太多!
踏步向前,嶽羽視線,已是注目往倪雲脖頸。估計自己到第十四劍時,應該便可將倪雲的人頭斬落!
下一刻卻神情一怔,隻見那倪雲,竟是突然再取出一顆火紅丹丸服下。而後猛地化作了巨大的火猊之形,那狂烈氣息,較之先前,更增百倍。身周的焰力,更急速上升。
“無生雲火丹?”
片刻之後,嶽羽便已回過神。眼裡卻毫無意外之色,反倒是透出一絲恍然了悟之意,早就料到了,那位離朱上人,必有後手。肯將其成道之寶十葉蓮心燈借出,這倪雲實力。豈可能隻有這般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