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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刃光先是一陣震蕩,現出了身影。卻是一口紅色的弧形彎刀,然後隻眨眼時光,便被嶽羽的融雨化雲劍氣,絞割成粉碎。整口仙兵完全崩裂,化作無數碎片,四下爆閃。
而之前那聲音來處,也傳出了一聲慘嘶。
嶽羽把那刃光斬開,便再懶得去理會。然後下一瞬間,便在他身形,快要突破出第六重冥河之際,一波幽冷惡臭的血紅色身影,驀地襲至。
伸展開無數血紅刃光,數千上萬,衝擊而至。雖是稍遜先前,卻數量龐大,遮天蓋地般洶湧不絕。
嶽羽見狀卻隻冷冷一笑,手中水雲劍的劍芒,再次一振,劍尖處赫然透出無數凜冽華光。
“——這血修羅之身,才隻剛剛圓滿而已。也敢來攔朕?”
劍光驟然轉烈,撕裂著這地底九幽的所有一切,縱橫交錯千百萬丈。直將那血色刃光,全數一掃而空。
然後從那無窮血光之間,如擊朽木般,強行穿透了進去。然後一波藍光,四下溢散,所過之處,所有的血光,都立時凍結,化作萬古玄冰,往那地麵摔落。
而那慘嘶之聲,也再次在這地底空間之內響起。漸漸的,是虛弱之至。
而此刻嶽羽的身形,也已穿透到第七重幽冥之內。
此處的冥河上空,卻是無數的光紋湧動,符文如幕,漫布著整個地底,將整個冥河遮掩。
嶽羽的眼裡,這才透出了一絲凝然之色。卻仍是毫不猶豫,穿入其內。
然後眼前景象,立時大變。仿佛是身處在一個殺機重重的世界,忽而是漫天黃曰,忽而是烈曰灸人。片刻之後,又轉為陰冷之至。眼前景致,也是變幻不定。
嶽羽卻始終將那窺天珠張開至最大,感知著這座大陣,一切的靈力變化。
甚至無需昆侖鏡,隻憑籍體內煉化的無妄真水與太微清涼真液,便輕輕鬆鬆,將那重重幻象勘破。
遁速仍舊是半分不減,往地底深處,衝擊而來。直到數息之後,身形才略顯凝滯。
這座大陣赫然已被催展到了極致,無數靈力,從四麵八方灌輸而來。隱隱間,是雷光閃耀,一陣陣刺目無比的赤色光華,閃耀著第七重地底幽冥世界。
嶽羽心中無奈,知曉這是那正掌控著這座大陣之人,對自己刻關觀照。
隻微微一歎,嶽羽目內,便又透出一絲銳利神光,竟赫然是鋒芒畢露。
“破綻處處,實在不知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犬,這等水準,也敢仿布那等上古奇陣!”
水藍色的劍華,驀地橫掃。仿佛是漫無目的地,直擊向左側虛空。
而那百萬丈劍芒,剛至半途。便仿佛遇到什麼阻礙一般,在半空中稍稍一凝。
明明前方是空無一物,卻偏偏穿之不透。
嶽羽卻毫不在意,唇角一挑。灌入水雲劍內的法力,驀地驟增一成。而後那融雨化雲劍氣,也霎那間聲勢更增。一絞一震,將那無形的阻礙之力,強行破開。
而後嶽羽身周,那如潮般湧動的靈光,還有無數流轉其內的符文,儘數崩解。一直蔓延擴展,直至千萬丈外。
而整個大陣,也仿佛是被割裂了一般,幾乎無法維持。也再難阻攔嶽羽分毫,任由其突入到第七重冥河之下的土層。
而此刻同在第七層,百十億裡外的某處,正盤坐在那幽靈冥河之上的一人,正是麵色鐵青無比,眼眸裡,滿是惱色。
他身旁還有一人,身著玄裳,身形挺拔雄健,麵容卻隱在一個寬大鬥笠之中。正發出一聲爽朗輕笑:“好一個不知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犬!不意忘川你這九幽陣道第一人。居然也有被人這般小覷之時。其實我觀你這九曲幽河大陣,確是有些不妥之處——”
那忘川真人一聲冷哼,望向了北麵。隻一眼,便洞徹了百億裡空間,那嶽羽禦劍穿空而下的身影,眼中。
“這一位,便是那位北方安天玄聖大帝?確有些本事。聽說此人不止劍陣,陣符之法,也頗有造詣。哪曰有暇,必定要親自領教一番!”
說完之後,卻是眉頭微皺,以神念仔細觀照,這座仿九曲黃河大陣而布的靈陣。然後是微微搖頭:“這破綻,我此前居然未能查知。確是小瞧了天下英雄!幾萬載都未曾理會洪荒之事,果是有些落伍了。一個才修成金仙魂印,不到二十年的小輩,便已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