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冷冷看了眼,卻驀地一道融雨化雲真氣揮出。半空中,凝聚無數水汽,赫然彙攏成一口擎天巨劍,往下方直斬!
使那已逐漸成型的大陣,立時被揮滅大半,不成模樣。
那數千天仙玉仙,都俱在劍勢掃蕩之內。當嶽羽那雲光巨劍,掃蕩而過,都是心驚膽顫,驚悚到無法動作,隻道是必死無疑。可當巨劍過時,卻個個都是毫發無損。
正心中驚異,隻道是這劍勢,隻是虛有其表。卻又各個眼神駭然,看向下方。
隻見這南北兩千萬裡的地麵,竟都是被這劍光,硬生生掃平百丈,光華無比!
按說這等能為,普通的太乙真仙,勉力亦可辦到。問題是那些削去的土層,都是被直接粉碎為微不可見的靈子芥塵!在天地飄散——對這雲光巨劍的艸縱,亦是令人驚懼。明明是帶著毀天滅地之勢而來,卻偏偏是能令此地的幾千人等,不損分毫!
那山下,頓時是數千道駭然視線,望向了桃山山巔。
距離這桃山不知幾億裡遠處,那十幾道準聖氣息,亦是微微一凝,透出幾分忌憚之意。
嶽羽卻是毫不理會,微一拂袖。身後便立時數十萬道色澤各異,明暗不一的靈光,紛紛浮起。
升騰至天空百萬丈高處,而後是一顆顆如流星群般墜落,打入那土層之內,燦麗無比。
下方處,亦是無數血液,如小溪般,四麵八方流淌而下。往山腹山腳,自然蔓延。
此地之靈脈,他早已了然於雄。欲布之陣,也早已在天意府內四百年中,推算已定。
而此刻布陣,自然也是毫無半分凝滯。血液所過之處,赫然都是一道道連續不斷的血色符文,自然凝就。
“——居然是諸犍之血!”
虛空中,傳出一聲驚歎。嶽羽微一挑眉,目光如刀,望向了那聲音傳出之所。
那人卻似乎是不願生事,話音落時,便已離開了原地。
“帝釋天?”
嶽羽雙目微微冷凝,傳說此人,乃是北俱蘆洲,著名的混沌金仙。
與梵天等諸多大能聯手,對抗西方教,已有十數萬載。
隻是觀今曰情形,怕已是被那西方二聖所招攬。
這人眼光,甚是不錯。這符文血墨,乃是他當初以青帝長生訣催生出的青藤,所吸收的諸犍之血。再混雜一些藥汁靈液,三界真泉等物,最終成就。
雖不是最絕頂的繪陣之物,卻另有其能。
冷哼了一聲,嶽羽懶得去理會。隻是下一刻,那南方雲際間,又有一道彩色華光墜落。
在他身旁,方一落定,便是微帶怒意,聲音冷寒道:“陛下此舉,乃是何意?可知此陣,是由三茅真君親自推演?我手下這數千仙修,費時百曰,才勉強繪成大半?你這一劍,使我前功儘棄!”
不用回頭,便知身後之人,便知是九天玄女。嶽羽卻微現訝異之色:“三茅真君?原來是他——”
原道是這桃山之戰,這天庭與他,幾乎是與整個洪荒,所有仙修為敵。
卻不意昊天,居然還能得這位大能布陣。此人雖非出身太古,卻也是頂尖大能。傳下茅山一派,也算是道家正宗,洪荒最絕頂的陣道宗師之一。
回憶方才那些仙修所布之陣,倒也確堪稱是靈妙無方。若不是其中,一些毫無必要的晦澀之處,便連他也有些不解。幾處靈脈推算,更是錯漏寥寥,幾乎便不遜色於自己!
當然,隻是隻是幾乎而已——冷然一哂,嶽羽都懶得去辯解。直接笑道:“若玄女娘娘不滿,朕此刻便提兵返回便是——”
那九天玄女神情頓時一怔,下一刻,麵色便又恢複緩和:“陛下何出此言?若這桃山被斬開,不止是我天庭要聲望大損,昊天陛下五萬載前所定之天條,全盤崩潰。便連陛下的北方天庭,亦要受損!”
“自然是要受損!”
嶽羽冷然一哂:“隻是我聽說中央天庭,至今都隻準備出兵四百萬,五位大羅金仙可對?這教我如何放心?說不定在你家昊天陛下眼裡,我淵明姓命,要更勝過那這裡的雲華公主,還有那所謂天條——”
那九天玄女眸子裡,再次掠過了一絲驚色。
這些事情,昊天素已有旨意,卻都是秘而不宣,不曾聲張。
這安天玄聖大帝能夠知曉,要麼是憑其紫微鬥數,奇門遁甲,推演得知。要麼便是在天庭,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若是前者,這嶽羽算力,未免強得有些可怖。若是後者,也同樣令人,無法輕鬆起來。
而最後那幾句,更是令人無比心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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