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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北方諸多金仙修士、混沌大能,在驚異錯愕。在南瞻部洲之西的桃山之山,一眾準聖金仙,亦都是仰望那輪青色圓月,久久未曾回神。
“——昆侖鏡?原來是此物!”
十億裡外,雲層中的慈航,驀地是一聲歎息:“還有這昆侖心鏡術,也不知此人,是如何習得,又如何能融於一體?至聖仙寶、上古奇陣,三者結合,已直追東王公當年!難怪能令諸多混沌金仙,亦耳目迷幻!這淵明,至少已有九成可能,是那血戮天君——”
語氣沉重,殺機深沉,卻又以苦澀居多。文殊廣法天尊,則是自始至終都陰沉著臉,隻知定定的望著空中那麵昆侖鏡,一言不發。
而在那幻目天鏡的影像內,北麵因山附近。昊天眼角旁的肌肉,卻正是不斷抽搐,凶橫暴戾。渾身氣機,也趨近狂亂!
“當初龍墓之內的人,居然是你!”
聲音陰沉,帶著無儘的怒恨。昊天身形,隻一個閃爍,便強行撕裂天地,穿梭無數壁障。現身在桃山之北,三千萬裡處。
麵色居然是恢複平靜,冷冷注視著嶽羽:“朕如今,隻唯獨奇怪一事,你就這般篤定,我昊天此番桃山之戰,一定會反戈相向?”
嶽羽立於山巔,聞言是啞然失笑:“這有何奇怪?我這北方安天玄聖大帝,對你而言,乃是生死之敵。相較那些天條天規,實是微不足道。再有鴻鈞道祖,天意壓迫。反戈一擊豈不是理所當然?你昊天梟雄之輩,豈會在意這區區聲名承諾?即便拋開這些,一個能為區區天條,便不顧血親。甚至為己身名位,不惜勾結羅睺遺魂,侵占自家親妹身軀之人,又有何資格。使我嶽羽,全心信任?”
那山下大陣之內,驀地傳出楊浩,一聲傷悲哀絕,宛如瀕死野獸般的嘶吼,帶著無儘的憤恨之意,竟引致空中雲霧激湧,仿佛在為其哀怮般,落下淅瀝小雨。
而昊天的麵色,也不由是再次一變。一時竟無心去理會,方才嶽羽自承身份之事。
那幾句言語,雖隻是平淡述來,卻四方可聞!哪怕是那幻陣之內,亦無阻礙。
那楊浩的吼聲之中,分明已是將他恨到了極致!
目光變幻,忽而是無邊怒火,忽而是內疚憎恨。最後是微微凝眉,深吸了一口氣道:“那羅睺遺魂之事,朕亦不知——”
話到一半,便已停下。隻見那嶽羽麵上,滿透著譏誚之色。昊天也驀地一醒,此事他又如何能辯解的清楚?
——桃山封印,乃是他親手所布。若無他允許,便是一方道祖,也難動雲華分毫!
如今天機蒙蔽,一切都隱於混沌之內。即便百萬年後,隻怕也難知真相!
一時間,竟是怔怔失神。手緊握著那方天大戟,雙目完全失去焦距。
倒是旁邊不遠,那帝釋天驚異過後,神情便已恢複平靜,一陣笑道:“好一個劍仙之祖,好一個安天玄聖大帝。這諸多太古大能,居然是被你淵明,戲耍於鼓掌之間!吾來此之前,亦未曾料到,這昆侖鏡,會落在大帝之手!隻是今曰,莫非陛下以為隻憑此鏡此陣,便可勝過我等十幾人聯手?”
那當塗太黃心內,本是在暗自慶幸,能逃脫大難。此刻聞言,卻不由又是一陣暗驚。
哪怕他二人,能從帝釋天手中保住姓命,也隻是暫時——那昆侖鏡雖好,卻終非是上古全盛之時!這幻陣雖強,卻也仍不是完整的昆侖九連鎖心大陣。那昆侖心鏡術,更隻到完滿境!
與當年東王公的修為,更是差了不可以道理計。又如何能護住他們幾人安泰,又如何能夠安然從這桃山脫身?
當塗真君為鴻蒙之符所製,雖是心生悔意,卻不敢有哪怕半分異心。
那太黃真人,卻是心念微微一陣搖動,目內略現遲疑之色。
而這數億裡方圓之內,所有修士妖修,卻都是心神一定。那慌張之意,漸漸平靜。
哪怕是持昆侖鏡在手。有大陣為助力,這淵明又能如何?十數位上古大能,三位頂尖的太上金仙聯手,世間除那幾位道祖之外,又有何人能夠抵禦。
哪怕能抗拒一時,也免不了身隕在局!
便連昊天,亦是精神微震,從怔愕中驚醒,目內是紅光閃現。
唯獨嶽羽,毫不理會,隻長身而立,定定的看向那支離破碎的九霄雲空之外。
“也差不多,是時候呢!記得五載之前,朕曾與陸壓道兄說過。此戰勝負,不在桃山之內,而在桃山之外。不過若能在此,殺個血流成河,亦能使我心稍慰!”
說著眾人難以理解,隻覺是莫名其妙的言語。嶽羽身周氣息,也驀地再次爆發,衝蕩雲霄,搖動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