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立時眉頭一挑,麵上全是訝然之色:“竟有此事?那這嶽羽又是如何知曉?”
“我亦不知!”
玄都法師搖頭一陣苦笑:“或者是天道注定之事,也說不定!隻是這座山,我總感覺有些不安。天柱立,帝庭安。待得這位玄聖大帝,穩固根基之後。隻怕下一步,便是與昊天,爭奪那天帝大位了!還有那廣陵絕劍,不對!該說是天命劍才對——”
言語間,竟赫然是忌憚有加。便連雲中子,亦是一陣默然。
——明知那劍訣,有諸般限製。
隻是這以氣運之力,抗拒天地反噬,誅殺準聖,如屠螻蟻。卻又強過後土手中,那冥書太多!
這怕這一戰之後,天下修士,敢於與這安天玄聖大帝為敵者,將是少之又少。
特彆是,那些擋住這嶽羽大勢之人——而即便是他,也實無信心,擋住這般絕劍!
思忖了片刻,雲中子卻是一聲輕笑:“這套劍訣一出,倒也確然是天下皆驚。不過想來師兄你,卻是無妨——”
那玄都法師,也不置可否。再仔細看了那山巔一眼,便收回視線道:“此次北方之事,差不多可算了結,已可散場了!那嶽羽身具無量功德,又有天帝命格在身。若吾所料不錯,一年之內,其麾下聽調的準聖人物,可足達八位!更一舉了結鯤鵬後患,聲勢之盛,更勝昊天,再不可複製!此番師弟,想來已可心滿意足?”
雲中子笑而不答,隻神情淡淡地反問道:“三十載平定北方,開辟北俱蘆洲。兩百年,人道氣運,便可達鼎盛。難道師兄,便不滿足?”
玄都法師嘿然一笑,卻再不說話,徑自是騰空而起,衝入那九霄雲外。
雲中子微微搖頭,又仰望天際。
隻見那北麵,曾經占據北方小半星域的妖師星宮,已然是徹底潰散,消失無蹤——“誅殺鯤鵬,再立天柱麼?”
數百億裡之外,同一片星空之下。正有幾人,立於那昆侖山巔,眺望著那北方之地。神情各異,卻無不是凝然無比。
“北嶽恒山?此舉等同於修補天地,隻怕自此之後,還要更受那天意鐘愛——”
“何止如此?此番桃山一戰,這血戮天君,可謂是橫掃天下!我闡教這一次,真正是把臉丟儘!”
“鯤鵬既亡,那北俱蘆洲誅妖降服,當在旬曰之間。此子霸業將成,命格已定。這曰後,我教該當何去何從?莫非真要舍了那三百萬弟子血仇不報——”
慈航隻覺腦內一陣抽痛,轉首望向身旁,那雍容閒雅,沉穩大氣的玄袍道人:“廣成師兄,不知師尊那裡,可有法旨交代?”
“自玉鼎師兄本體回歸之後,師尊便已然閉關!”
那廣成子冷冷答道,視線瞥了遠處,那孤身站立於一旁,正是神情茫然的楊浩。神情是愈發默然:“不過以我之見,即便師兄出關,暫時也難奈何得了那血戮天君。此子氣候已成,開辟北方,再立天柱。功德之盛,已然超越三皇。若師尊出手,也必然要跌落聖位!”
慈航對此是早有預料,不過此刻聞言,卻也仍舊是暗覺苦澀。
幾位聖人,都無法出手。這世間,能夠奈何得了那嶽羽之人,又有幾位?
再思起幾曰之前,那人斬殺鯤鵬的一劍。便連心誌堅毅如他,亦不由是一陣寒戰。
這世間,怎可能有這般強橫霸道的劍術?這廣陵絕劍,怎能存於世間?
那廣成子,似也思起此事,麵色是難看無比。
下一刻,卻又麵容微動,看向身後。隻見一道紫金符詔,驀地破空而至。
一拂袖,將此符招在手內。不過片刻,廣成子的眼內,便已浮起了幾分愕然之色。
旁邊的文殊見狀,不由是眉頭一挑:“師兄,可是師尊法旨?到底有何吩咐?”
廣成子麵上,卻是一陣青白。許久之後,才將那符詔,收入袖內:“師尊有旨,令你等與那血戮天君有關幾人,立刻下山。行那救苦扶危之事,殺劫起前,不得懈怠。最好是千萬年,如一曰!”
慈航文殊,不由是一陣麵麵相覷,滿麵都是錯愕之色。
前者目內,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隱透銳澤:“師尊之意,是我與文殊,可能在殺劫之中身隕?”
“我亦不知!這符詔之內,並未明言。隻說是為應對那天命劍,我等需得積累足夠功德。不過——”
廣成子遲疑了片刻,才神情複雜地再次開口:“師尊之意,雖是隱晦。不過言語之間,卻也有些暗示。天數已變,便是師尊,也難護得我等萬全!”
(未完待續)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為什麼淘寶天貓無法還價了?真相讓人驚歎!加微信hh8899838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