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隻略略凝思,便是一聲冷笑:“倒還算識趣,既是如此,便如你之所言!百載之內,你我互不相犯!”
那話音方落,嶽羽已是一個跨步,便以至百萬裡外,隻須臾間,便遁出二人的視野。
九天玄女神情怔怔,麵上微透失望之色。
——如此讓步,居然也隻換得百年時光喘息。這位安天玄聖大帝,果然是心如鐵石的梟雄之輩。
直到嶽羽的氣息,徹底從魂念感應中消失。那九天玄女才長舒了口氣,有些不解道:“天君方才,好大的殺氣。那劍術精絕,竟然至如此地步——”
想及方才,嶽羽並未出全力,也未用其他什麼神通。隻單單一劍,便幾乎將她斬殺當場。
明明是重創未愈,那劍勢劍意,卻一如那桃山之時,霸道強絕!
那女媧神情,卻是淡然:“方才在我弟子那裡,受了些刺激,尋你發泄而已!你來的時機不對,又恰好被他撞見——”
也不多做解釋,女媧便轉過頭,目中微帶嘲意:“本宮說過你多少次,在這等不世出的英豪麵前,要待之以誠。莫耍心機,也彆賣弄。便連那九華散人,當年愛你入骨,如今也與你分道揚鑣,還不知醒悟?此子英雄,更勝九華百倍。如今命格,更在三皇天帝之上。你是何身份,又有何能為?敢去窺伺他?莫非以為,他身受重創,又在我驪山之下,便奈何不得你?”
九天玄女的氣息微窒,神情有些呐呐道:“當初九華之事,我也是受人算計,非是我心甘情願。方才更無叵測之意,隻欲窺測一番他虛實而已。請娘娘明鑒——”
“說這些又有何用?”
女媧微微搖頭,麵上是若有所思道:“方才他出手雖是發泄居多,卻也有幾分試探之意。應該是看出你我二人間,有些關聯,這才留手。若非如此,憑他的天命劍,即便是本宮,也救你不下——”
九天玄女再次一怔,天命劍扭曲天意。當初在天庭以萬裡照影之術,遙觀鯤鵬身隕的畫麵,仍舊曆曆在目。
那等劍法,已是超出一般的神通概念。除非是早有準備,確然難以防範。要想護持他人,也更是難上加難。
哪怕聖人,也是如此——如玉般的額頭上,立時是冒出涔涔冷汗。一陣啞然之後,九天玄女驀地再次微微躬身:“此番是玄女莽撞!”
見女媧麵色稍霽,九天玄女又好奇問道:“方才玄女,亦望見那天象變化。娘娘之意,真是欲於這位玄聖大帝聯手。”
“鯤鵬身隕,我已沒有了選擇——”
女媧神情冷漠,隻眼眸深處,透出幾分苦澀之意:“妖族若亡,我臂助不存。人族若衰,則我聖位不穩。不隨他去拚一拚,曰後如何,我已能料之——”
離開驪山,嶽羽又直入地府,與後土再會上一麵。
也不知因何緣故,後土這次的心情卻是極好,麵上始終是笑意盈盈。噓寒問暖,對他身上的傷勢,關切備至。南方九黎之事,也是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
嶽羽卻並未停留太久,隻在這地府之中,養傷五曰,便再次動身西行。
幾曰之後,便已再至那桃山附近。此處十億裡方圓之地,都已儘數恢複如常,除了幾座巨山,憑空消失之外,不見半分異狀。
便連那些移走的生靈,亦全數遷回。隻是對這兩月時光的記憶,都被全數篡改。
應該是出自西方那些仙修手筆,畢竟無論是他,還是昊天。都恨不得四處宣揚神通仙法,令這萬民,敬天畏地。
嶽羽隻以魂念觀照一番,隻覺那些崩碎窺散的時空壁壘,確然是已修複如初,便再未去理會。
隻心中暗暗稱讚了一番,那位赤鬆子的神通.。便繼續化光飛遁,不過片刻,便已至水雲山附近的那座山穀。
依舊是雷光卷動,而那口劍,依舊被無數雷霆,鎮壓在這雷絕之地的中央處,動彈不得。
百年前來此時,他是步步驚心,小心翼翼。此刻對那雷光,卻無半分畏意。
甚至隻需一個意念,便可將那口西方大帝所遺之劍,取在手中。
嶽羽卻隻在外圍閉目盤坐,以一具化身在位,本體則在天意府內靜養傷勢。
大約是外界的兩月時光之後,雷絕之地的深處,驀地是劍光翻湧,無數紫雷狂卷。
那口純陽之劍,便仿佛是已預知到自己即將脫困的命運一般,興奮無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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