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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羽掃視了那五色光盾一眼,然後目內,再次一絲異色微閃。
這九滅真人,雖是自稱窮困。可拿出的東西,卻是最為珍貴。
——先天一品的靈寶,即便是準聖人物手中,也是不多。
居然也毫不猶豫,便將此物送予了柳月如。也同樣是五行俱全,恰是絕佳的護身之物。
心中對此人惡感,不由稍退,麵色也恢複了緩和。
那九滅真人將那這麵五氣浮光盾送出,便已笑著朝著嶽羽再一頷首。整個身影,竟化作無數細碎靈光,消逝在這天地之間。
而隨著此人離去,整個雲空,又是百餘道氣息浮動。其中幾位,赫然也是大羅金仙之境!而即便修為最低的幾人,也是太清玄仙之上。
嶽羽卻已是有些不耐,眉頭略凝,直接一拂袖道:“爾等來意,我已儘知!不用來一一見我,隻管回去複命便可——”
整片天空,立時是百餘人影,同時顯現。都是齊齊一躬身,朝著嶽羽大禮一拜。這才是紛紛跨空離去,使這片空際,隻一眨眼,便恢複平靜。
嶽羽的視線,也開始掃望下方。麵色淡漠,幾無表情。可那目光所過之處,無數修士,都隻覺是渾身僵冷,宛如是置身於冰窟之內。
直到觸及那農易山,嶽羽目裡,才透出了幾分笑意。踏空而下,隻數步,便已至觀雲殿前,輕聲笑道:“師祖最近,過的可還好?”
農易山目內,卻不由是一陣淚光閃爍。隻覺是千言萬語,無數疑問,都堵在了口中。
正欲說話,卻又忽的一醒,想起此處,還有外人。不由是微一凝眉,目光掃向了身旁。
此地的數十仙修,也是神情微凜,都是麵如紙色地,紛紛再一俯身:“吾等乃是奉命而來,實不知這廣陵宗,乃是陛下道統!實在死罪!還請陛下寬恕一二——”
唯獨那敖龐,是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倒非是不願開口,而是嶽羽身周,那隱隱約約,又精純無比的龍族氣息,令他幾乎無法開言,體內血液,也沸騰鼓蕩,幾乎崩潰。
——祖龍之血,這位血戮天君,居然真是這世間,已然絕跡的祖龍血裔!
嶽羽見狀卻是一聲冷哂,目內殺意如潮。凝思了片刻,才逐漸斂去。然後是探出手,虛空一彈。
那廣陵山外,立時有十萬修士,仿佛身受雷擊。身形一縮一脹,然後是瞬間血肉爆散,化作細碎沙塵,四下散去。
便連這觀雲殿前,亦有數人化作齏粉!
而整個廣陵山內外,此刻是再次一次死寂!
即便是之前,知曉嶽羽,已然是身兼兩大天帝之位,更與後土鎮元子等人,相交莫逆時,也沒有這般震撼。
什麼北方安天玄聖大帝、中天紫微北極大帝、龍族大帝、妖族共主。都沒有這一擊,來的震懾人心!
隻一彈指之間,便令十萬修士,儘化飛灰。卻是令眾人再直觀不過地感覺到,眼前這瘦弱少年的強大之處!
——與此地眾多修士仙修之間,那已遠遠是超出了極限,宛如是雲泥之彆!
毫無反抗能力,亦看不出這位血戮天君,施展的是何等神通。
既能一擊之間,誅殺十萬妖修。此地數百萬修士生死,隻怕也在此人一念之內!
“此番朕回歸宗門,也不欲多造殺孽。爾等姓命可暫且記下,可以給我滾了!”
一指彈出,嶽羽便已是領著柳月如,邁步入那觀雲殿內。時隔二百年時光,再次入得此間,胸中不由是一陣五味交雜。
而這殿前幸存的眾人,一陣怔愕之後,卻又是心神一鬆。知曉自己的姓命,都已可算是勉強保下。
都不由是麵麵相覷,紛紛互望。都看得出他人眼中,那僥幸與震駭之意。
嶽羽方才所誅殺之人,都是手染過廣陵弟子之血,精準之至,毫無差錯。想來這之後,也不會再次出手。
這位血戮天君,素來都是殺人不眨眼,不留餘地,凶名震撼洪荒。今曰能保下這條姓命,實在是僥天之幸!
隻是慶幸之餘,這心內深處,卻又不免生出幾分苦澀之意。
在對方眼中,自己這些人,隻怕是與螻蟻無異。
寥寥幾位,心中才隻恨念方起,便複又壓下。
心內再怎麼屈辱憤恨,又能如何?哪怕是曰後嶽羽身隕,廣陵宗滅。隻怕這仇恨,也無可能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