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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含怒一擊,玉淩霄的傷勢,卻比那戰雪,還要更勝數分。
滿身染血,全身上下,崩裂無數傷口。卻毫不在意,一聲冷哂之後,便再次取出一口先天劍器,在身前旋動勾畫,攪動天意。
那刑天的雙目,立時是猛張。一斧之後,又是再次一斧,強行撕開了空間,橫空斬至!
卻剛至玉淩霄身前,便隻聽嶽羽,也是一聲冷哼。無比強烈的危機之感,充斥胸中,隻覺是一陣心驚肉跳!
下一刻,便隻覺一道五色劍光閃耀,與方才那劍影一般,無聲無息,卻又淒豔至絕。劍式有許多相同之處,似是同出一門。卻也有些迥異轉折,另出樞機。
隻一劍斬出,刑天那揮斧斬向玉淩霄的又一隻手臂,立時也是齊根而斷!
而嶽羽本身卻是毫發無傷,隻那升騰的紫金氣柱,微微暗淡,聲勢稍減。隻是下一刻,卻又有無數的紫色氣息,彙攏而來。使那氣柱之內的紫氣,更是鼓蕩沸騰!
“這劍式,又是艸縱天意!你又是何人?”
那刑天再次一聲嘶吼,負傷之後,卻更是瘋狂。隻一口巨斧,斬出的重重斧影,卻比之方才還要聲勢浩大!
孔逸這時卻一聲冷哂:“傷重至此,若還任由你橫行於世。我孔逸也枉負了幾萬載前的無敵之名!”
兩道五色光華,都是直接衝入那重重盾影之內。而緊隨其後,卻是兩點黑光閃現。
最開始時,尚是微不足道,卻隻一瞬間,那黑色光影,便爆開數百萬丈。直接將刑天身軀,吞噬小半!
紫雲立於空中,麵色漠然。身後也驀地是一左一右,又有兩麵宛如勾玉般的圓鏡出現。亦是一冰一火。合一之後,恰是個陰陽魚圖。
而下一霎那,便隻見一道比之前更十倍的冰焰絕光,橫空貫出。
擊打在那盾影之上,卻直接將一麵巨盾擊飛。然後那浩蕩的冰火光束,竟是瞬息間,便將刑天的另一半殘軀,也化為冰塵!
嶽羽的目光微微閃爍,手提著那三妙如意劍陣,未等那邢天的肉軀再生。便再次化作五色遁光,騰空而起。
劍勢衝騰,隻是一劍,便將其中一麵巨盾,強行擊飛。然後右手驟變,幻化做一隻巨大的紫金龍爪。犀利的爪尖,直接破開刑天的胸腹,往內強行一探,抓住那顆血色神晶。
五色神光刷出,使刑天氣息微窒之餘。也同時是一聲輕喝,猛地發力,竟將那十九階神格的神晶,從內硬生生的撕扯拽出。
鮮血飆灑之時,嶽羽的身影,也暴退百丈。瞳孔之內,自始至終都是冷靜漠然。
而刑天則是站立於原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
而周圍其餘數人,也是神情微肅,竟都不約而同,紛紛停手。
看向眼前那無頭巨人的目光,既有著敬服,又夾含著幾分惋惜之意。
數息之後,刑天卻是一聲哈哈大笑,豪氣滿溢。無一絲絕望,無一絲恐懼。卻偏偏給人一種淒涼至極之感。
“八萬載前,吾便知爾道家與我巫族,斷無共存之理。故此與蚩尤共謀,試圖研究那道巫合一之法,為自己存一退路。最終雖然是未果,隻成就這巫煞同修之法。卻不意已是驚動那鴻鈞老兒,終有逐鹿原之戰。本以為,以這身巫煞合一法力,與那炎帝一戰,即便不能勝,亦不會敗。卻不意隻一劍,便被他砍了腦袋!便連血肉再生,恢複肉軀都不可得。隻能是以乳為目,以臍為口——”
“勉強逃得姓命,數萬載隱忍,才辛苦收集到這些混沌之氣!吾也無那成道之心,隻欲攪亂這天地,使那幾人再不得安寧!卻還未完成,便敗在爾等之手。嘿嘿!我刑天,終究還是敗了——”
那雙巨目,驀地是一睜,看向那戰雪:“此處隻有你,也是巫煞同修。稍後吞噬我神晶之人,必定也是你可對?比我與蚩尤,卻是強得多!有九轉玄功肉身為基,又兼具無上雷法。你曰後之前程,卻要比我與蚩尤,要遠大數倍!必定能繼我等二人之凶名!好得很——”
嶽羽聞言,目內是異澤微閃,微微動容:“你若願更易神位,尊雪兒為主,我可留你一命!”
刑天聞言,卻再次是長聲大笑:“吾身為戰神,豈會惜此姓命,苟且偷生?這世間,隻有戰死的刑天!”
話音到最後,卻已是帶著幾分決絕之意。那六臂之身,也已收起。隻剩下左手一條殘臂,與破碎殘軀,仿佛連站穩都有些困難。卻仍舊是艱難之至的,牢牢握住那巨斧,那氣機虛弱,氣勢卻更淒烈狂絕。
“——乾戚——之舞!”
一聲低吼,無數斧光,驀地是再次撕裂天地,如風暴狂卷,刃影彌漫數千萬丈。仿佛天地崩塌般,向正前方的嶽羽,碾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