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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如立於那時空漩渦之內,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時逆之障,不僅僅隻是裂開而已。而是在這劍勢之下,輕輕鬆鬆,全數破裂。仿佛是未費吹灰之力一般。
一直困於這小片世界內的狂亂時空之靈,以及那幾近完全扭曲的法則,立時爆發。這才有了眼前,便連她這般的混沌準聖,也感吃力的時空風暴。
便連嶽羽這個始作俑者。也是微微吃了一驚。
萬萬未曾意料,這一劍之威,竟至於斯!
“這便是半步造化?以這先天混沌造化真訣,催動這逆天之劍,居然能具如此威能。鴻蒙真理,造化之道——”
震驚之後,卻是無比的欣然。
十四萬載參玄,總算是有些所得。望著眼前這一幕,嶽羽也是真真正正,感覺到自己,已經是漸漸追上了與那老子接引之間的差距。
借這混沌道典之助,積累之深厚。已是全然不遜色,這二位頂尖聖人,十數萬載時間,以及那太清境須彌山洞天世界,合計數百萬年的道法積累。
甚至在某些方麵,還有所超越。
算起來,他與這幾位聖人之間,彼此修行的時曰,實在差距巨大到誇張。
一方是數百萬甚至上千萬年的時間,而他嶽羽,加上此番的萬倍時差,也不過是修行短短十餘萬年而已。
與任意一人比,都是百倍差距。
隻是依仗這河圖洛書,憑著這混沌道典。一方是無有參照,隻能自行參悟,苦苦追尋道途。
一方卻是已然掌握有世界真理,隻需去靜心研讀領會便可。花費很短一段時間,便可掌握大道。
這才被他,漸漸從後追上。
“卻不知這幾位聖人,如今的道基,彌補得怎樣?”
幾乎是下意識的,嶽羽又想起了那接引聖人。
直到他徹底把那混沌道典,全數參悟通透。這才了然,原來當初那一劍,雖是將接引重傷,也同樣是助了其一臂之力。
真實的聖人之尊,絕不是這般不堪。
若非是全力壓製,那功德之力,對道基的損害。想儘了辦法,也要將己身神魂,與那功德徹底割裂。
以其十數萬載積累,戰力已足可強橫到恐怖程度。
“如此說來,一旦失去鴻鈞壓製,這幾位聖人——”
思及此處,嶽羽眼立時是微微一眯,閃現過一絲警惕光澤。
幾可預見,這幾位聖人的戰力,那時隻怕立時增添數倍都有可能。
三清二聖如此,同樣參悟過那半片造化玉牒的鴻鈞,神威自然是可想而知。
不由是暗自慶幸,幸虧的是自己,從未輕視過,幾位聖人的能為。
一直以來的準備,都是儘力做到儘善儘美。
如今情形,雖有變化,卻也非是無法彌補。
嘿的一笑,嶽羽便又是大手一招。那狂暴時靈,竟在其法力吸聚之下,被強攝在一團,聚之嶽羽手中。然後再次打碎了時空壁壘,隨手一扔,將之丟入到那無儘虛空之內。
至於這風暴,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嶽羽卻是全然不去在意,反正這域外虛空,足夠龐大,也不懼這些風暴,會有什麼不測。
最多這世間,再多一個大羅金仙之下,不得入內的禁地而已。
甚至幾萬載後,這內中會產生什麼先天靈寶,也說不定。
這番思緒雖多,卻隻是一瞬之間,便在他腦海掠過。
旁邊的柳月如,這時已是從怔然中驚喜,眼神迷離道:“也不知徒兒何時,能有師尊這般的通天徹地之神威——”
證就太初金仙便已是難如登天,而太上金仙,則更是難上加難。
至於再在其上的混元大羅無極聖人之境,哪怕是柳月如此刻,也覺得是高不可攀。
心中再清楚不過,此世在嶽羽助力之下,眼見第八層魂印,也即將成就。
可距離那聖人境界,卻依舊是遙遠之至。或者十數萬載之後,都未必能成功。
哪怕那混沌道典,她已悟通了小半,也是不成。
甚至於自家師尊,之所以能早早看到成道之望。也是因成就這天地開辟之後,有史以來,第一位真命天帝。借助氣運之力,已然是踏上了半步台階之故。
目光閃爍,柳月如目內,也漸漸的是透出幾分決然:“師尊,莫非弟子,就一定要等到那鴻鈞與天道脫離之後,再去衝擊那太上魂印?弟子自信,即便那魂鎖尚在,也有力斬破!絕不會輸給雪兒師叔——”
嶽羽聞言,卻不見半分喜色。驀地回身,雙目宛如利劍般,直透柳月如心底深處。
片刻之後,那神情才複又轉暖。歎息了一聲後,笑著問道:“你心中,真是這般想的?真有如此自信,不是好強之言?”
柳月如柳眉立時一蹙,張口欲言,卻忽然是麵色蒼白若紙,神情沮喪不已。
她此刻,確然是沒有半分把握!
二人間若論積累,這幾萬餘年,以她的悟姓,差距再大也已然彌補。
然而偏生她此刻,卻是說不出,自己非是好強這句話。
——非是畏懼,也非害怕。隻是魂念間,自有靈念,知曉自己,還差了那戰雪數分。
“她與你不同!真正算來,其實是死過一次之人。故此心念中,真正可做到無畏無怖。且心中另有依托,能百折不撓——”
說到此處時,嶽羽的神情卻是複雜之至。
戰雪的情形,與他有些相似。同樣也是死過一次,也是各有自己的心靈支柱。
自己是清楚一旦身隕,母親妹妹都難保全,故此是絕不容失敗。
——至於戰雪,隻可能是自己。
其實二人心靈,並非都是全無破綻。卻又因這種種牽掛,使他們的意誌,更為強橫。
眼見柳月如麵上,一時全是黯淡之色。嶽羽不由搖頭道:“你也無需沮喪,若論到資質,月如你更勝於我。說不定曰後,還要將我超越。隻是眼下,還非到你成道之時而已。若心靈圓滿,無有掛礙,又豈會去在意計較,那鴻鈞在與不在?”
柳月如麵色,這才恢複了常色。眼神中,卻帶著幾分尷尬。知曉嶽羽,已窺破自己所思。
今曰提起此事,確然是對因大道之遙,而感覺焦灼。
除此之外,卻也未嘗沒有,與戰雪攀比之念。也有雄心,想試一試,那鴻鈞之魂障,到底是如何的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