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個要求給你。”陳康傑看著賈裡爾說道。
雖說是夜晚,基本上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陳康傑的目光似乎帶著溫度和光亮,讓賈裡爾感到一股壓力和被看透的錯覺。
“long,什麼要求?”
“你既然帶頭,那遇到的哨兵就由你打發吧,我希望你能果決的將站崗的哨兵處決,不要讓他們繼而引發意外。等一會兒,我們所有人的槍口都會對準你,隻要你沒有做到這一點,我不管他們怎麼樣,反正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明白了嗎?”
賈裡爾覺得陳康傑的聲音比這寒濕的夜晚還要讓他發怵和冰冷。
陳康傑說這也是一個機會,指的就是考驗賈裡爾的機會。賈裡爾如果能做到這點,那他就值得信任,也證明他建議奪取這個哨所是無惡意的。如果做不到,就算陳康傑很需要翻譯和向導,也不會把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身邊。神學士對殺害戰友的叛徒懲罰是極嚴苛的,不隻是死亡那麼簡單,而且會是殘忍無比的死法,例如燒死或者活埋等。就因為這樣,陳康傑才讓賈裡爾做第一個動手的人。
賈裡爾吞了一口唾沫,身體顫栗了幾下,直到雙手都捏成了拳頭,牙齒緊緊的咬了咬,才穩下來。
一直以來,賈裡爾都以為陳康傑是溫和的,把他當成哪個傑出的知名人物看待。現在,他才看到了陳康傑真實的另一麵。不知道應該說他心狠手辣還是應該說他細膩果敢,不管是哪一種,接受挑戰的都是他這個暫時沒有自由的人。
“怎麼?你拒絕?”賈裡爾半響沒有表態,陳康傑森森的逼問道。
“我……我沒有……隻是,我還沒有殺過人。”賈裡爾吞吞吐吐說道。
怪不得賈裡爾會一見麵就跪著求饒。
“你不是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嗎?你不是很恨神學士嗎?”陳康傑進一步逼道。
“我是恨他們,可是我還沒有殺過人。我建議你們來這裡……是希望你的保鏢能夠殺他們。”
陳康傑還真沒有想到這家夥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借刀殺人?不錯的想法。隻是最後這刀借不借給你,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
“沒有殺過,今天就是一個開始。報仇必須自己親自動手,隻有自己動手,才有那種發泄的感覺,才能達到報仇的目的。這和我們動手,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碼事。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總之,今天,你要想活著,就必須第一個動手,你沒有任何選擇。”陳康傑冷酷的說道。
為了保險起見,就算依照賈裡爾的意見辦,陳康傑他們還是分成了兩隊。一隊是熊自強和陳康傑,他們沒有走正路,而是從旁邊趴,另一隊就是薩米多夫,譚軍和董明書,當然還有帶路打頭的賈裡爾。根據陳康傑說的,他們都將槍口從後麵對著賈裡爾,隻要他脫離了要求的軌道,就會毫不猶豫先將他打死。而且一明一暗兩組人,也是給賈裡爾增添了額外的無形壓力。
走在前麵的賈裡爾一路走一路在進行著痛苦的思想鬥爭。他真的沒想到陳康傑會給他安排那麼一個艱難、痛苦而又無奈的選擇。賈裡爾是為了生存在加入神學士的,在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他不止一次看到過死亡。照理說,看到過多次死亡的他應該無所畏懼了才對,可是他從小的教育和溫順的性格都讓他還沒有踏入動手殺人的那一步。
父親的被迫害,賈裡爾是十分難過和悲憤的。他多次想過報仇,都是由於自己的性格而沒有付諸行動。在遇到陳康傑他們之後,尤其是看到他們的手段之後,有文化的賈裡爾就想到了借刀殺人的計策。他認為這樣既能在一定程度上實現報仇的目的,而自己又不需要背負罪惡感。所以在陳康傑他們答應的時候,他還在心裡暗樂。
哪成想,才樂了幾個小時,自己就被逼到了沒有退路的懸崖邊上。要麼殺人,要麼被殺。
被殺,賈裡爾是怎麼都不願意的,要不也不會懷著屈辱屈居在神學士的羽翼下。可是殺人,沒有經曆過,自己殺得了人嗎?看著那些神學士士兵殺人,好像也不是那麼難,自己卻怎麼都下不了手呢?
賈裡爾將陳康傑塞給他的匕首又摩挲了兩下,匕首柄冰涼冰涼的,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現在陳康傑根本不在隊伍中,想再求求情都做不到。賈裡爾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自己不動手,身後或者躲在暗處的人會開槍的可能。難道我今天就要雙手沾滿鮮血了嗎?
就在賈裡爾沉寂在自己內心掙紮中時,一聲輕喝將他嚇了一跳,而且還伴隨著拉動槍栓的聲音。
“誰?乾什麼的?”
差點被嚇摔倒的賈裡爾抬頭一看,就在自己前麵不遠處,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那裡。在他們的旁邊,還有一個很簡陋的木棚子,棚子裡又油燈的微弱燈光傳出來。
賈裡爾本能想朝後麵看一眼,但是想到陳康傑下的死命令,頭剛轉了一半,他就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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