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丁少思不敢回答。他不知道應該說想見到還是應該說不想見到。
如果他們還活著,那當然是想見到,可萬一他們死了呢?
丁少思不敢回答,那是他基於自己的判斷,覺得狼哥他們估計是死得多活的少。
實際上是陳康傑在語氣上誤導了丁少思,任誰聽到陳康傑這麼說話,都會以為狼哥他們幾個已經在陰曹地府了。
“寫還是不寫?”陳康傑沒有給丁少思太多的時間思考。
“我......”丁少思真是難以做出抉擇。
丁少思倒不是擔心劉家的死活,他是擔心自己。這個東西一旦寫了,那就不能回頭了,弄不好,他會因為得罪一大批人而傾家蕩產的,就算是蹲監獄,可能性也極大。
這個世界上什麼人最招人恨?叛徒,背叛的人最招人恨。就像以前的那些漢奸,基本上是人人喊打,人人喊殺的對象。
劉紅軍在西山當政過,在西山,劉紅軍是有不少門生故吏的。而西山又是自己的大本營。如果自己在這邊舉報了劉紅軍,那邊的人難道會給自己好臉色,會不對付自己嗎?不可能,他們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出賣了一個貪官而給自己獎狀的。
“你既然不寫,那就算了,看來你還是很想念你的那幾個兄弟,那你很快就會見到他們。”陳康傑起身,做出要離開的姿態。
就在陳康傑踏出兩步之後,丁少思叫住了他。
“慢著,我寫,不過我寫了,你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對未知的恐懼戰勝了已知的結果,丁少思咬牙下決心道。
在丁少思的後輩,現在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
丁少思實在是不知道狼哥他們到底去了哪裡,在搞不清楚這個的前提下,丁少思是不敢冒險的。
這些人,能隨身攜帶槍支,就說明不是一般人。在中華國,槍支管製極嚴,能隨身攜帶的人,要麼是亡命之徒,要麼是極具特彆背景。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好相與的,他們是真敢殺人。
陳康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的安全我是不會給你保證的,這個得靠你自己。我能保證的是,你寫了,我不會過於為難你。說直接點吧,不寫,你一點機會沒有,寫了,你多少還有點機會。至於最終會怎麼樣,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陳康傑沒有誆丁少思,而是實話實說。
丁少思,眼珠子轉了轉,下定了決心一般:“好,那紙筆來,我寫給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要是讓丁少思知道,他這次來黔州,不但沒有賺到大把的錢,還落得這麼一個下場,那麼無論如何他是不會來的。就算在西山那邊討口要飯,他也不會踏進這裡半步。
很快董明書就將早已準備好的紙筆放在丁少思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機會隻有一次,你彆想著寫一些假消息來蒙騙我。我能主動找你,就代表我心裡有底。不要以為我剛才拿防彈衣玩了一回,我就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不妨告訴你,你的命,我還真沒有當回事。你要是寫錯了,你的身上可沒有防彈衣,就算有,我的刀一樣能捅進去。”為了確保丁少思不耍花招,陳康傑不得不給他上一上緊箍咒。
陳康傑可不是在開玩笑,要是丁少思不合作,陳康傑就算不會在國內殺了他,但是絕對不介意將他弄到非洲去開礦。他不是開礦起家的嘛,那時候他就能嘗嘗那個滋味了。
丁少思原本還有點作弊的小心思,現在也全部收了起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將他們帶到隔壁吧。”在丁少思開始寫了之後,陳康傑衝譚軍他們揮了揮手:“他們也有作業要做。”
“明白。”
很快,吵吵鬨鬨的兩個相連的包廂裡麵,就沒有誰再大聲喧嘩,在房間裡麵,能聽到的就是窸窸窣窣的寫字聲音。
丁少思寫有關於劉家的,而老五他們則寫有關於丁少思的和他們自己的。
這是陳康傑上的雙保險,隻要這些東西拿在手裡麵,一是可以互相印證,二是丁少思就逃不出手掌心。
一個多小時後,兩邊都寫好了。隻是,丁少思再也沒有見到老五他們幾個。等陳康傑他們一行人離開後,就隻有丁少思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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