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臨九天,手持一株蓮,腳踏一片金色的苦海,背負日月河山,葉凡展出異象,大開大合,對抗仙刃,進行攻殺。
而葉凡本體更是狂霸,右手六道輪回拳一出,沒有什麼可以阻擋,身體展動鬥字訣,每一個部位都能攻擊,左手偶爾打出那殘缺的一式無始秘術,讓一切回歸原點。
華雲飛吃了大虧,儘管施展出了一種全新的禁忌秘術,但還是差點被劈碎,許多碎骨飛濺了出去,肉身在遠處艱難重組。
“啊……”
華雲飛一聲大吼,生命耗去大半,身體都快光質化了,無儘潛能被不計代價的逼出,將葉凡也殺的黃金血飛灑,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他數種秘術齊出,不是簡單疊加那麼簡單,每一種秘術間都有緊密聯係,相互轉化與促進,讓威力提升了數倍,這對於葉凡來說是災難性的後果。
當一人拚命,所展現出的潛能是無儘的,華雲飛的肉身都快化掉了,各種秘術合一,差一點將葉凡立劈!
“看我之無上秘術!”葉凡也怒了,遭遇了這樣的創傷,天靈蓋都差點被掀開,全力催動秘術。
第一式,就是無始術,讓一切回歸原始,走向原點,葉凡全力催動單一術法,讓華雲飛差點遭遇大厄難。
“狠人秘術驚豔萬古,即便無始大帝也不行!”華雲飛喝吼,滿頭黑發都倒豎了起來,吞天魔功一轉,一個大道寶瓶在其眉心閃爍,有缺的無始秘術無效了!
“祭我神形,演化真正大帝術!”華雲飛長嘯,眉心射出萬縷光,肉身燃燒了起來,飛仙力自眉心的寶瓶印記飛出,化成一尊謫仙。
而後,斬天道也祭起,各種霞光迸發,一條條龍形與一條條凰形圍繞謫仙旋轉,成為他的兵器,像是為其披上了一層仙衣。
“一念花開……”華雲飛輕語,血跡自本體溢出,禁忌篇妙術毫不保留全部施展。
潔白的花瓣飛舞,將他環繞,片片染血,讓這座戰島無比的淒美,紛紛揚揚,灑落下天空。
萬化聖訣之力亦融入各種光中,與華雲飛連接為一體,他在虛空中踩著雪白的花瓣前行,向前攻來,進行終極一擊!
葉凡也早已動了,整個人消失了,化成了黃金太極圓,這是他的神形,天地間能修出自己“神形”的人太少了。
以神形施展各種妙術,法力急驟提升,他被道光淹沒了,六道輪回、九秘、無始殘術齊出,對抗狠***帝的無缺秘法!
下方,所有人都停止了戰鬥,不再爭奪瑰寶,全都被上方的大戰吸引住了,人們知道生死將在這終極一擊中分曉!
“轟!”
無量道光綻放,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連斬道的人亦不例外,沒有人能看清,這種對決太過恐怖,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戰島粉碎,這個小世界都被擊穿了,不過卻沒有一點聲音,恐怖能量亂射一瞬間,而後又快速內斂,全部集中向那一點。
兩個人糾纏到了一起!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誰生誰死,妖異無比!
那是一個“極點”,自始至終竟然無一人可正視,比太陽熾盛千百倍,周圍虛空化成黑洞,混沌洶湧。
像是開天辟地,那裡粉碎了又重組,無限循環往複。
在這一刻,各方勢力都被驚住了,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隻能遠遠觀望,靜等那裡歸於寧靜。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光芒暗淡,葉凡渾身是金色的血液,一步一步走出了光團,在虛空中留下一個又一個血腳印。
“極點”中,光華熾盛,另有一個身影走出,一身水藍色仙衣,獵獵作響,超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像是一位真正的仙,說不出的空靈。
漫天的花雨飄落,晶瑩閃爍,降落在小世界中,比女子還靈動與美麗的華雲飛肌膚勝雪,黑發根根都輕盈發光。
他渾身像是由光組成的,每一寸肌體都在吞吐仙輝,此時如謫仙一樣,而臉上卻突然有淚水滾落,帶著一絲悲愴,道:“終於結束了……生我養我的太玄星峰,我不能讓你淩駕這顆古星的絕巔了,我……終是沒有掙脫命運的枷鎖。”
他的身體在光化,有一片又一片的光雨自他的身體飛出,謫仙體不斷的虛淡,他落在這個小世界的那口古洞畔。
那是連向中州祖脈最深處的入口,借此地脈之力讓自己的光體暫時不散,盤坐在那裡,取出一張古琴,“叮叮咚咚”的彈奏了起來。
琴音動人,竟勾勒出一幅動人的畫境,皎潔月光下,清泉石上流,淌過鬆林的根部,無比的和諧寧靜。
整片戰場,整個小世界都安謐了下來,所有人都望向古洞,盯著這如謫仙一樣的華雲飛,看著一片又一片光雨自他的身體飛出,自身慢慢暗淡。
“可悲的人生,沒有選擇的未來,這一切……終於結束了,掙脫不了,那麼就讓我隨風而散吧。”華雲飛低語,身體更加的暗淡了,光雨不斷散去。
“華雲飛!”葉凡低喝。
這個空靈出塵的男子一邊撫琴,一邊抬頭看向他,以神念道:“狠人一脈超出了你的想象,我隻是一個可悲的棄子。”
“從來的都是魔體成就神胎,正如……吞天魔功成就不滅天功。”
“我不想走上這條路,如果可以選擇,我隻願做一個快樂的琴童。”
“在五歲那年,他們就找上了我,我至今還記得我的不滅天功的傳承者,他與我同歲,小小年齡,渾身都在發光。”
“我知道,我即便說出,太玄星峰都不夠人家抹殺。”
一幅幅畫麵,出現在葉凡的心間,他看到了兩個幼童與一個神秘的護道者。
一個孩童,渾身都在發光,看起來聰慧而神聖,簡直就像神之子。另一個孩童一定是華雲飛,他看起來柔弱可愛,比小女孩都惹人憐惜,抱著一張古琴,怯怯的,怕怕的,不斷退縮。
“一個是我,另一個你也早該猜測出來了吧。在很久以前,我就說過,你隻猜對了一半,猜到了我這個棄子。”華雲飛在笑,身子越發的模糊了,成片的光雨飛起。
“我很少殺真正的好人,所取本源大多都是自掘開的古墓中所得,所誅之人皆有罪。追殺你與姬紫月還有他人,也不過是受命運的擺布,暗中有一雙無形的手……”說到這裡,輕聲自語道:“你可以不相信。”
華雲飛在笑,有落寞更有不甘,還有一絲愴然,遙望遠方,像是要穿透時空,最後看一眼遠方的太玄星峰。
“我會的秘術他全都會,不滅天功更甚吞天魔功,我的成就越大他的實力越強,我……一個徒作嫁衣者。”
“我的護道者,亦是他的護道人,隻當我是一枚棋子,究竟在成就誰?在最初就有了選擇,命運在我幼小時就已經注定,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努力,最終都化成無用。”
葉凡沒有說什麼,靜靜的聆聽,眸光寧靜,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沾染鮮血的手。
“都說狠人一脈傳承震古爍今,確實沒有錯,連聖地都成為了紮根的土壤,汲取他們的養分,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就如同不滅天功脫胎吞天魔功,此傳承在垂垂老矣的聖地新生,蛻變出神胎!”
葉凡震驚了,這一切果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是一條可憐的魚兒,這麼多年來,一次次奮力躍起,每一次都以為擺脫了那條河流,躍空而上,撲向另一條屬於我自己的生命河,可是每一次都被一隻大手強行抓回,重新丟進另那條不變的水流,始終朝一個方向前進。”
“如果可以選擇,我隻願做太玄星峰的一個稚童,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華雲飛悵然,臉上的神色充滿了落寞,最後淒然一笑,說不出的讓人揪心。
琴音繚繞,無儘純美的花朵綻放,潔白的花雨漫天飛舞,將他環繞,將他埋沒,埋葬。
他是如此的超塵脫俗,一片又一片光雨自他的身體飛起,他慢慢虛淡,逐漸磨滅,生命走向了終點。
“生我養我的太玄星峰,我失敗了,敗給了命運,掙脫不開枷鎖,可惜,我再也不能看你一眼了。父親,母親,師兄師弟們,我沒有叛出太玄,雲飛沒有選擇啊,願太玄昌盛,護住所有弟子!我去了……”
他遙望南域太玄,晶瑩的淚水滑落,最後一片光雨消散,落入祖脈古洞內,華雲飛就此徹底消失,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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