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曆史上,以及這支軍團內部,更願意稱呼之為——“林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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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漢宮。
偏廳之中,林海見到了首相穆夫和他的兒子穆恩。
穆夫是一個堅韌的首相,也是一代為鷹國殫精竭力的政治家,經曆郎勃北風政變,也顯示出他硬漢的品質。隻是這個瘦削中年男人,論外表是怎麼也看不出他隱藏在內心如磐石般的硬朗。但正是這股力量,在如今的情形下,成為了引領鷹國麵對這場戰爭的中堅力量。
無數個在內閣不眠的身影,事無巨細處理著各項事務,調停內部的紛爭,而後還要在每天僅僅隻睡那麼幾個鐘頭的情況下,第二天精神百倍的出現在廣播的演講之中,奮力的為喚起民眾的鬥誌而呐喊,為未來的鬥爭和發展製定方略。
說句實話,類似於穆夫,類似於夏爾德那樣的人,林海自忖自己可以在練兵場,可以在研究所,可以在前線打仗,但絕對做不成他們手中的事宜。
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被那空前的壓力給壓垮。但是他們仍然佇立在那裡,從另一種角度來看,他們也是在進行著另一種戰鬥,隻不過這種戰鬥不僅僅是和入侵的敵人爭分奪秒,搶國家機運和調集一切資源強大自身奮起直追差距。還有麵對著內部的消極,民眾的失望,政局黨派的平衡,所做出的應對。這是更為可怕的戰爭,它可能讓一個人精神分裂,讓一個人被掏空靈魂,被現實壓垮。因為民眾們可能會因為恐慌而喪失希望,但作為領袖的你卻必須在任何時候,都要比任何人顯得胸有成竹,哪怕你其實內心同樣惶惶而看不到未來。
再沒有什麼,比於黑暗中不停磕磕絆絆尋求希望,並相信那虛無縹緲的存在更無助的事了。但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要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去做。
儘管穆夫是一個文官,他甚至不懂射擊和機甲操控,但林海從未懷疑過他作為戰士的強大。
戰鬥,交給自己就行了,而領袖,才應該是他這樣的人。
“我的兒子穆恩非常希望能夠見到你,我相信今天的會麵,他期待已久。”
“還有個會議,我得趕著去了……作為老家夥,我在場肯定讓你們沒法正常交流,林海少將,你我的溝通,就通過公文來進行吧!”穆夫和林海簡單的道了個彆,挽起了自己脫下的外套離開。
留下穆恩和林海麵麵相覷,兩人這個時候才感覺頗為滑稽。
穆恩穿著黑色的正裝,定了型的頭發整齊梳後,腳蹬著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一副極為正式隆重的樣子,單手插在褲兜,看著林海。
林海笑道,“你這幅打扮更像是那些等候在政治場外的金融掮客,哪有半點從前的樣子。”
穆恩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那麼你呢?穿個這樣的軍服,倒像是能夠被叫一聲‘臭當兵的’!”
“我怎麼覺得有些幽怨?這些年裡麵,有什麼事情在你身上發生了?還是被拋棄了?”
穆恩撇撇嘴,“我可不是那些所謂對女人沒有了興趣,轉而有同性癖好的公子哥。我隻是一個給政府做統計的受雇職員,說到底沒有沾了半點我父親的光,這個首相的兒子當得還真是失敗呢!話說回來,通過這間偏廳的走廊過去,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女王的所在地,那裡還有兩位新伊甸來的大聖職者,想想能夠和這樣的人距離這麼近,真是讓人振奮莫名啊!”
“你現在可是在白金漢宮,哪裡像是沒有特權的樣子?一個普通人可不能隨意進入這裡的核心。”林海笑道。
穆恩挑了挑眉,環顧四周,惱然道,“五年前我父親通過公選就職首相的時候,就有一個程序,讓家人參加他的就職演說,但我的父親取消了我的參加,因為他不願我借助他的名聲,受到某些特殊的照顧。我做夢都想來一次白金漢宮,可每一次都被他所拒絕了。我知道,在他的位置上,他被上下議院,甚至那些貴族盯得死死的,很容易被人抓到丁點紕漏大做文章,所以不得不對自己狠一點。而今天我之所以能進來,並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我認識你,是因為你!如果要說特權,這也是你給的特權。”
“林海,作為你的同寢加死黨,我還是更為關心一個問題,那就是麵對夏盈,你如何打算?我見證過你的那段過去,所以你現在做出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你。要不然,我可以說其實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不要拆散我們……”
“滾!”
“話說回來,你也夠轟轟烈烈了,帝國偶像求婚,通過了國會遠征軍的信任投票,緊接著,麵對曼斯坦因那場戰爭,有把握嗎?”
“儘力而為吧。”
“我為政府工作,我知道現在政府裡麵已經有了預案,如果你所支援的前線敗了,接下來會在首都星的星門布設防線,漢佛雷將軍會率領所有國內可用的武裝力量,征召所有的民間保衛船隻,打一場決戰。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穆恩指了指前方的門,“從這條路走過去,你或許會走上一條以卵擊石的道路,畢竟王國現在的實力,是的確無法和那個超級強國所組成的集團抗衡的……但也有可能,從不可能中創造可能,做到從未有人做到過的事。這是所有偉大的事跡的開端,而你所缺的隻是一個挑戰。讓我在這裡目送你吧。從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相信你會帶著這樣的光芒。林海,我突然想到一件很帶勁的事,當我老了,我的兒孫問我當年我在哪裡的時候,我會指著你的畫像告訴他們,當年你爺爺我曾經和他在一個寢室,穿同一條褲子!”
看著穆恩激動的神情,林海表情古怪,“我現在覺得當年和你同寢,好像是人生最大的汙點……”
在穆恩的笑罵之下,林海徑直走過門去,通過那道走廊,偏廳的門在身後緩緩關閉,被玻璃窗透過的陽光照射得斑駁的長廊那頭,就是覲見廳。
林海來到廳門前,頭頂熊皮帽的衛兵拉開了白色木門,裡麵是幾個過堂廳,走入到了最末,女王和兩位大聖職者在座椅上,靜靜的等待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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