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利航正為苗樸的收槍速度之快而驚豔,就聽苗樸道:“如果有人吃了大豆喝了涼水,在課堂上又沒憋住。”
薛明近乎下意識的道:“他周圍的人要受罪了。”
已經撈起背囊的苗樸道:“所以我們接下來得麻利點了。”
麻利的具體做法就是以極限速度跑樓。
之前看到的以及感受到的那擴散的黑暗,讓錢利航和薛明都對苗樸的說法深信不疑。
拚命向上跑,不在乎因此發出過大的聲響。
樓裡很快就變得熱鬨起來。除了錢利航和薛明越來越沉重的腳步聲和呼吸聲,還有由怪物們發出的聲響,它們本來是很安靜的,甚至遊弋時透著一種優雅的韻味,但就像是水可以變成驚濤駭浪一樣,當這種怪物被驚動,也可以發出很巨大的聲響,尤其是諸多怪物一起發聲的時候。
這聲音並非用嘴發出,它們已失去了尖嘯的能力,它們隻用一種方法表達情緒,那就是毀滅。毀滅沿途所能毀滅的一切,他們就像移動的巨大砂輪兒一樣,走一路磨一路。
在這狹窄的樓梯間,遭遇怪物的概率實在大了點,隻要它在遊蕩,可以說避都避不開。
而再次遭遇的時候,就沒有第一次的先機了。
但怪物的習慣不好,又或者說,它們要操控黑暗,本身就有跡可循。
雖然隻是刹那,卻能讓苗樸不失時機的抓住,以確定其位置。
這次明顯感覺到凝力和磨力愈發強橫,動用了洪荒之力,才能順利的一擊斃敵。
可在錢利航和薛明看來,就顯得簡單輕鬆了許多,有備無備,都是一下一個,這怪物本體又瘦小如馬猴、很不禁打的樣子。
然而很快,兩人就體會到了這種馬猴的可怕,14層,剛過了該層的樓道門,門裡就衝出一頭怪。
這怪出現的模式比較霸氣,仿佛是爆炸,左右開的樓梯門直接崩飛,並且在這一過程中,已經被黑暗能量腐蝕磨損的支離破碎。
落後的兩人隻是被擦了個邊,便被踉蹌推擠在樓梯護欄上。
苗樸主要感應自身的前方和兩翼,後斜側和正後較為薄弱,三人在快速移動,任何區域都在短時間內通過,怪很少有機會能正好錯過他的感應卻又在下一刻足夠迅速的出現,讓他反應不及。
這隻怪物便幸運的做到了這一點,卻也到此為止了。當它的黑暗能量撞倒錢利航和薛明時,苗樸已經轉身突擊,直接將米許寬度的一截牆體以及半個門框毀掉,破牆而出一槍命中將之刺死。
可就是這麼短短的一個瞬間,兩人身上的甲胄、半邊已經磨損的十分厲害,那些沒有甲胄保護的部分,更是血肉模糊。真的就像被人用電砂輪狠狠的蹭了幾蹭。
更麻煩的是,它的性質其實是腐蝕,與生命能量對立,黑暗能量大都帶有這種特性,呈現出的效果就像將血肉埋在土裡一段時間,顏色黑紫,味道腐臭。
如此情況,苗樸不得不停下來為兩人處理傷勢,否則就算能堅持到頂層,相信也沒辦法開工乾活兒了。
大匕首泛起一抹水亮的銀光,苗樸隨口道:“忍著點痛。”
“嗯!”錢利航隨手將槍的尼龍背帶咬在了嘴裡。
銀光一閃,血肉飛濺,被侵蝕的部分被整個切去。
苗樸的另一隻手,能量藥貼已經準備就緒,急速敷上。
“嗷!”的一嗓子,錢利航疼的直接就跳了起來,卻被苗樸一隻手就死死摁住。
生淚直接就下來了,錢利航表情扭曲的嚎叫道:“大二八,這太tm疼了!”
一旁的薛明看的心裡直抽抽,錢利航那可是表演過取子彈下象棋,談笑風生,手都不帶抖一下的牛人。剛才一刀削去老大一塊血肉,那也是麵不改色,現在竟然疼的忘乎所以,大聲嚎叫,可想而知這玩兒得有多疼。
“大二八,我想好了,咱們先抓緊時間上樓,彆被堵死在這樓梯間裡,我的傷問題不大,我能扛得住……”薛明很是有些底氣不足的商詢道。
苗樸瞅了他一眼,繼續給錢利航處理傷口,嘴上卻道:“越晚治療情況越糟,毒素會隨血液流轉,這個你應該明白。”
“呃……那還是早治吧。”其實道理薛明也知道,現在創處木木的沒有直覺,這是最糟糕的狀況,疼痛至少說明細胞是活的,痛感還能通過神經傳達。
不多時,當給薛明治療時,小夥子疼的媽都喊出來了。一旁的錢利航卻是頗為理解,那滋味兒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但凡沒有第一時間崩潰,就已經是爺們兒了,而且保證是純的。
事實上長肉的時候,一直會痛,而且威力並不會減弱。隻不過疼痛時間一長了,也會產生某種適性。所以刑訊一般都是以不超過15分鐘為宜,再長,苦主感覺上,烈度反而不升,甚至有降。
不過,長時間的疼痛是一種很消耗精力和體能的事,這種時候才是真正要毅力的時候。
現在有要命的事兒在刺激著兩人,他倆可不想再被怪物來一下了,拿出吃奶的氣力跟著苗樸跑樓,爬樓硬是被兩人跑出普通人百米衝刺的速度來。
然而怪物不會因為兩人精神可嘉就不出現,三個人還是被堵住了。
前有攔截,後有追兵,這種時候明顯比較要爆發。
苗樸也不得不全力以赴,洪荒之力直接全開,手中短槍都打從裡麵流轉著淡淡的紅色,像液體一樣。
兩個以上的怪物合力使用它們的異能,那種威力就算是苗樸全力都休想快速破開,所以不得不動用洪荒之力。
這讓苗樸不禁暗自嘀咕:“這異能真是變態!三個左右合力或許就能跟a級的覺醒者一戰,幸虧它們不是特彆聰明……”
這些怪物的強大隻是讓苗樸覺得有些驚訝而已,真正讓苗樸想不通的是,自從來到萬達廣場就產生的那種揮之不去的危險直覺,竟然還不是這些怪物們引起的。
也就是說,理論上,他隻要能夠合理的運用自己的能力,是可以輕鬆乾掉這些怪物的。
這讓他再次意識到了危險直覺的不如意的地方。
沒錯,如果是廣場,如果能讓他跑動開,在運動中殲敵,是能夠較輕鬆的乾掉這些家夥,可現在的情況決定了他隻能在這種地方與之對抗。而危險直覺卻是不管這些,它隻進行一種單純的力量比的衡量,而不會考慮這樣那樣的因素。
所以,全信危險直覺,遲早會被玩死。
一路上先後乾掉了十幾隻怪物,總算是一腳踢飛通往樓頂的門,衝上了天台。
現在已是落日餘暉,卻因為乍從黑暗之處見到光亮而感到刺眼。
可即便刺眼,也覺得好。
錢利航大口的喘著氣嚎叫道:“我從來都沒發現,我竟然他媽的這麼喜歡陽光。”
薛明也是頻頻的狂點頭,猛咽了幾口口水道:“等我以後有了錢,半年住北極,半年住南極,冷怕個屁,關鍵是白天晚上都能見到太陽!”
這時一頭怪物已經追到了門口,可卻不敢出來,那霧狀的黑暗倒是蔓延出來了,卻被大風一下就吹散了。
有觀能之術的苗樸卻知道,其實這跟風沒多大關係,是光明的力量,白晝,就是最最大音希聲級彆的光,怪物的黑暗與之相比,就像露珠與海洋對抗。
“我們必須在天黑前趕回去。”苗樸看了看落日,又看了看表,嚴肅的說。
他也不輕鬆,就這趟跑樓的消耗,都快趕上白晝連場大戰的消耗了。而且氣力也好,能量也好,都是忌諱極速輸出,這樣的耗能,現在的他是真心傷不起。
薛明和錢利航也是嚴重同意苗樸的說法,強忍著傷痛,立即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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