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蹤,沒法確定的。”銀之戒搖頭,再看萬惡夢源道:“不過,為保此地,他一定會出現。”
“他出現,陛下就會出現?拿下他?”銀家老三冷冷問道。
“邏輯並非如此,而是……我們拿下萬惡夢源,屠殺薑天星府,或者把薑天星府的人全抓了,才能逼李天命老老實實,才有機會處理他。不然這小子有多能溜,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親人朋友,才是他的死穴。”銀之戒冷笑道。
“我當然知道他能溜,當初他在神藏會比賽,我都沒殺成他,何況是現在。”那銀家老三說完感歎道:“但不得不說,這小子是真的變態,如果他不是一開始隱藏實力,而真是短時間狂飆成這樣的話,他這種逆天者,還有一個如此草率的弱點,屬實說明天道太公平了。”
“也彆這麼說,你所看到的是弱點,但說不定人家就是因為有這個弱點,才有這等恐怖天賦呢?萬物一切相生相成,不能淺薄看待。”銀之戒平淡道。
“有理。”銀家老三抽了抽肩膀,“反正,很公平。很期待。”
“不用期待,快了。”銀之戒看向萬惡夢源的方向,冷笑道:“我想這時候,那三大獄長,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周家軍府、銀河賞金局、趙神樓等等……都焦頭爛額了吧!”
……
同一時間。
就在超級毀滅線源和萬惡夢源的中間點位置虛空之中。
一共三人,沉默在此。
正是萬惡夢源的三大獄長!
站在他們這個位置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籠罩超級毀滅線源和萬惡夢源這環形城池的彩色守護結界,正從暗狀態,轉向了明狀態。
這一刻的萬惡夢源,天際是彩色的,無比的瑰麗絢爛,就如億萬彩虹堆積在一起,美得讓人窒息。
然而,在宇宙之中,往往最光耀之美最為危險,這如同彩虹般的萬惡夢源守護結界,從超級毀滅線源之中吸收著爆發的宇宙射線,聚合在一起,如同宇宙射線煉獄,這種極端爆發的殺傷力,比在魔臟附近可能都要恐怖!
也正因為如此,萬惡夢源守護結界,也是唯一一個防守方不能在結界區域內對戰的結界,萬惡夢源的強者、大軍,都隻能在守護結界後方,等著對方穿過來。
雖如此,萬惡夢源守護結界的恐怖,還是讓這裡所有的民眾很安心,因為雖然不能在結界內作戰,但對方穿進來都隻剩下半條命了,怕什麼?
無數年來,就因為這個邏輯,萬惡夢源一直相安無事。
但這一次,有事了!
“我們麵對的是什麼?不是混元族大軍,是太古邪魔!太古邪魔你們懂嗎?”
三人之中,第三獄長麵目扭曲,無比氣憤,他死死瞪著另外兩個獄長,咆哮道:“我們也不能在守護結界內作戰,而太古邪魔能無損穿過我們的守護結界,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萬惡夢源根本不設防!一旦對方出動太古邪魔超過十億,就能直接毀掉我們的萬惡軍團!毀掉我們的防禦體係,我請問兩位,我們拿什麼打啊!”
麵對他的怒吼、質問,那第一獄長沉默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道:“這麼多年,當然都知道,我們這結界最怕的是太古邪魔,隻是一直以來,太古邪魔也忌憚太禹反撲,他們雙方圍繞太禹神源而僵持,也因為太禹,我們才沒被擴張的太古邪魔族群吞掉……現在,情況確實不一樣。太禹豁出去了,寧願不要地界出口,也要滅掉我們了。”
“我都懂啊?我還以為你不懂呢?所以呢,問題出在哪裡?人家為什麼拚著不要地界出口,都要滅掉我們?理由隻有一個!”第三獄長扭頭,怒視第二獄長,“你現在不說話了吧?在那裝什麼大聰明?什麼破局點?傻了吧?惹怒了禹皇,連累全萬惡夢源,而今你女婿連一個影子都看不見!”
第二獄長平靜的看著他,淡淡道:“你沒必要這麼失態,搞得我們毫無還手之力似的。”
“那你教教我,怎麼還手?”第三獄長嗤笑,獰笑。
而第二獄長懶得看他,而是對第一獄長道:“老周,太禹那邊傳來的消息,混元上卿是十一階逆命,而那禹皇淩空一手將他捏死了宙神本源,這種實力確實不太可能是十二階逆命了。禹皇有此實力是事實,踏出萬物元始宙神這一步,他要光複太禹也是必然,所以你也知道,對方注定要兵臨城下,不管李天命是否存在,萬惡夢源都會有這一劫。”
第一獄長聞言,深深歎氣,對第三獄長道:“你確實沒必要如此失態,老薑說得沒錯,萬物元始宙神是事實,光複太禹更是事實,我們萬惡夢源擋住了對方的生死路了,他如此強大,豈能由我們扼其咽喉?”
“嗬嗬嗬……”第三獄長冷笑,他似乎是不再拿這個問題說事了,而是看向了第二獄長,幽幽道:“剛才不是號稱有破局之法嗎?說啊。”
“有什麼不可說的?”第二獄長聳聳肩,“也不複雜啊,你說禹皇最恨的是哪一方?我覺得我們萬惡夢源算是最不招恨的,他最恨的是抄了他祖先的家的太古邪魔,以及奪了他們一半疆土的元昊。而今他和太古邪魔聯手,你說聯手就聯手啊?他們相互之間的猜忌,防備,未必不是我們的機會,所以今日之劫,並不是兩軍之戰,而是三方之戰。此外,李天命那邊,也在說服元昊在出軍幫我們。”
“元昊幫我們?”第三獄長也不否認太古邪魔和太禹的間隙,實際上這些東西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借題發揮罷了。
此刻,他盯上了元昊這個說法,冷冷看著第二獄長,“萬惡夢源是我們的一畝三分地,現在不光太古邪魔進來,你還要讓元昊大軍直接從線源棧道進來,請神容易送神難,就算最後抗住了太古邪魔,你保證元昊會走?隻要沒守護結界,我們都是羔羊,明白嗎?”
第二獄長聞言,呸了一聲,道:“那你倒是說啊,除了這辦法,還有什麼保命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