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元小樓和說書老人在一起,今日在此見到說書老人,花無憂才會很驚訝。
他沒想到元小樓與說書老人竟然分開了。
花無憂不想再和說書老人說這個事兒,畢竟像他這麼大的牌麵,要是傳出自己在一個小姑娘的靈魂之海裡中下了靈魂烙印,還不被人罵成是死變態?
於是,花無憂打著哈哈,道“老先生,上次分彆至今已有數月,不知老先生過的可好?”
說書老人翻著白眼,道“你眼睛瞎啊?
如果老夫過的好,飯桶至於每頓都啃白菜幫子嗎?”
花無憂一愣,三界之中,能敢和他這麼說話的,隻有邪神與這個糟老頭子。
如果是其他人,敢對他如此無禮,早就將起打成渣渣了。
可是,不論是麵對說書老人,還是麵對邪神,他都很難生氣。
說書老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嘟囔著“花公子,上次你跟隨老夫從昆侖山到玉門關,從玉門關到中土,吃喝拉撒可花了老夫不少銀子,你如今現在方便的話,是不是該把上次的餐飲費,夥食費結一下呢?”
花無憂瞪大了眼珠子。
這老頭子還真是窮瘋了,直接開口問自己要錢,簡直比邪神還不要臉。
畢竟人間邪神想圈錢,還打著給雲丫頭或者鬼丫頭擺滿月酒的借口呢。
這老頭子連臉都不要了,直接開口問自己的要夥食費。
要知道,那段時間,這老頭子是一文錢都沒花,路上的吃喝用度,包括那頭大飯桶的夥食與零食,都是自己出的錢。
這廝有何臉麵,向自己伸手要夥食費?
說書老人見花無憂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樣,歎了口氣,道“花公子剛才買了一匹布,都花了五十兩金子,結果連老夫這三瓜兩棗的夥食費都不想出,真是人心不古啊。”
花無憂的表情漸漸從錯愕,變的凝重。
他已經和阿赤姑娘聊了許久了,轉了兩條街道。
這個胖老頭卻知道,自己在兩條街外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一匹布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是通過占卜的方式推演出來的,倒也罷了。
如果是胖老頭悄悄的跟蹤自己,在暗中看到了,這才是最可怕的。
花無憂乃是須彌之境,被彆人跟蹤卻毫無察覺,花無憂想想都感覺後背發涼。
在花無憂的眼神漸漸銳利之時,說書老人又開口道“如今忘情海已經夠亂了,花公子就不必去添亂了吧。”
花無憂此刻已經確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他淡淡的道“你在監視我?
老先生,我很敬重你,但你現在讓我很生氣。
彆以為你是小樓的爺爺,我就不會殺你。”
說書老人笑道“很多人都要殺我,可我還是活的好好的。
如果老夫沒有猜錯,花公子想要的根本不是幽泉寶塔裡麵的東西,而是想要得到幽泉寶塔上麵的那枚珠子。
花公子,聽老夫一句勸,你現在還沒有資格去染指那枚珠子,你這一次若真去了忘情海,就永遠回不來了。”
花無憂的表情變的無比嚴肅。
他道“我此去忘情海大凶,是你用天罡神算推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