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夏禹和李武明在院子裡練武,夏永全眼睛瞪得滾圓,夏禹打的太極還好,動作稍慢看不出什麼,但是李武明的形意拳打得虎虎生風,一看就不是花架子。
察覺到有人來,夏禹和李武明相繼收功。
夏禹笑著看向探頭探腦,梳著一頭中風發型的夏永全,詢問道“永全哥,有什麼事嗎?”
夏安山跟夏禹的爺爺同輩,夏禹年紀比夏永全小,叫他哥也是應該的。
夏永全咽了咽口水,尷尬地撓撓頭說道“那個,我爺爺讓我來喊你們吃早飯。”
“那行,你先進屋坐坐稍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好!”
說完,夏禹進屋換衣服,沒一會兒再次出來,跟夏永全去吃早飯。
南方農家的早餐叫早飯一點也沒錯,因為就是在吃飯。
在農村,如果不是靠近鄉鎮集市,一般是沒什麼麵條包子之類的,都是吃飯,而且一般為了節省時間和柴火,都是吃昨晚的剩飯。
畢竟砍柴確實辛苦,如果路途不近,需要一個壯勞力砍上兩天才勉強夠一家一個星期的用度。
農村一般五六點就要起床,早早下地乾活,一直乾到中午十一二點,這中間五六個小時,如果不吃飽飯,哪裡有力氣乾耗體力的農活?
不過今天有夏禹等重要客人在,夏安山沒有拿剩飯來招待夏禹,飯是新鮮飯,菜式豐盛,還有不少糍粑和米果,讓平常很少吃到好東西的夏永全大塊朵朵,中途被夏安山瞪了好幾次,夏禹不由忍俊不禁,打著圓場直歎“真性情、能吃是福“。
“阿禹,今天你有沒有什麼安排?”
吃完早飯,喝著茶時,夏安山向夏禹詢問道。
昨天夏禹一直強調一家人不要見外,所以也就沒人叫他夏先生,一般不是直呼他的名字就是叫他阿禹。
“叔公,我也是第一次來祖地,昨天沒來得及細看,所以今天想要將整個村子逛一逛,看看我夏氏的風水寶地。”
夏禹微笑著說道。
夏禹的話聽得夏安山很舒服,他輕撫長須,連連點頭“是要好好看看,就是這塊風水寶地,才讓我夏氏傳承八百多年,能人輩出啊!”
說完,他看向一旁嗑著瓜子的小孫子夏永全,叮囑道。
“阿全,這幾天你就不要乾活了,跟著阿禹就行,有什麼事讓你做你就做,知道嗎?”
夏永全立馬點頭吐出嘴裡的瓜子殼,看了看夏禹,高聲說道“知道了爺爺!”
“對了阿禹,你們這一脈原本是有房和地的,不過當年舉族逃難時,房子都被推倒了,你們祖上也沒人回來就一直沒重建,新中華的時候村裡的地又重新劃分了,所以祖地沒有了,不過你要等一等,我重新安排一下,讓各家置換出一塊給你,應該沒人會不願意。”
夏安山麵色有些愧然地向夏禹說道。
夏禹淡笑著搖搖頭“叔公,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需要這麼麻煩,沒了就沒了,我拿來也用不著。”
“如果我想要,到時候我看上哪塊地,出錢買就行,不會讓大家吃虧,免得引起矛盾。”
夏安山沉吟片刻才點頭同意“那好吧,如果有需要我出麵的地方就跟我說!”
夏禹笑著說道“好的,都是一家人,我不會客氣的!”
眾人頓時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叔公,那我先出去轉轉了!”
“行!”
“阿全,要吃就裝兜裡去路上吃,快去帶路!”
“好嘞!”
夏永全說著,狠狠抓了一把炒瓜子塞進衣兜,隨後跟著夏禹出去。
“阿禹,這邊是去村頭的,這邊是去上排,直通山上的水庫,這邊是……”
出了院子,夏永全便指著各個方向向夏禹介紹道。
1979年的夏村跟兩千年時的夏村差彆都不大,至少從道路規劃和村莊整體布局上來說是如此。
夏禹小時候也是個皮猴子,上山掏鳥,下河摸魚,整個村他熟的不能再熟,反而是高中和大學外出讀書後,每次暑假寒假回來,對大變的夏村更陌生。
因此儘管夏永全嘴皮子跟機關槍一樣篤篤篤地說一通,夏禹硬是能夠理解他說什麼。
他保持微笑,指著東邊遠處的一株大榕樹說道“就先去榕樹那邊吧,那顆榕樹這麼遠看過去都這麼大,年份應該不短了吧?”
夏永全頭一仰,有些自豪地說道“那是,聽老輩說這棵榕樹是宋朝時我夏氏祖先高中進士時種下的,至今八百多年了!”
夏禹當然清楚這株古榕樹的典故,這一直是夏氏的驕傲。
隻可惜進了二十一世紀後,由於種種保護不當,這棵榕樹漸漸枯萎,在夏禹重生前已經禿得沒有一片葉子,官方出麵保護,樹上掛滿了營養袋,依舊無法救回。
那時村裡的老人都神色陰鬱,一直念念叨叨說這是不祥之兆,夏氏將有大難,而十裡八村也到處八卦夏村的種種不祥之事。
不過這一世,一切都還未發生,還來得及保護。
夏禹適時露出好奇之色,興致盎然地說道“那可要去看看,永全哥,麻煩你帶下路。”
“好嘞,跟我來!”
一路上,夏永全嘴巴就沒停過,似乎對一切都很好奇,不是在問夏禹外麵的情況,就是在問他是不是會功夫。
夏禹撿著能說的跟他說,饒是如此,聽到外界的花花世界,夏永全眼中的憧憬之色越發濃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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