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就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辦公室內的寧靜。
柳川樹人眉頭一皺,看向離門口最近的l銅期貨交易團隊經理高山純平,後者會意,起身開門。
打開門後,柳川樹人發現敲門者竟然是住友商社倫敦分公司社長的助手二川大智。
二川大智先朝高山純平問好,隨後徑直來到了柳川樹人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柳川樹人臉色一變,丟下一句“會議暫停”後便跟二川大智離開,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很快,柳川樹人來到了分公司社長前川太郎的辦公室。
“社長,您找我有什麼吩咐?”
柳川樹人站的筆直,垂首詢問道。
前川太郎是一個快五十歲的國字臉男子,此時他臉色難看,沉聲問道“金屬交易部的盈虧情況怎麼樣了?”
柳川樹人立馬將剛才各個下屬剛彙報的數據說了出來。
當聽到l鎳期貨等三個部門浮虧已經即將超過一億美元時,前川太郎的眉頭緊緊皺起。
就在柳川樹人以為自己要承受社長的怒火時,卻聽前川太郎罵了一聲“八嘎”,隨後便對他說道“剛才有一個電話打到了我這裡。”
柳川樹人抬頭疑惑地看向前川太郎,隻聽後者繼續說道“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說話的聲音像是一個中年男子的,他確認了我的身份後,給我留下了一句警告!”
提起警告,前川太郎想到了剛才來電者的語氣,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他對我說,現在l鎳期貨、l鉛期貨、l鋅期貨僅僅隻是警告,如果我們不放棄做多l銅期貨和l鋁期貨,接下來還會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柳川樹人雙目圓瞪,震驚過後便是大怒,但是社長在前,他隻能強行咽下即將說出的話,強壓著怒氣說道“社長,做多l銅期貨和l鋁期貨是住友圭吾社長親自吩咐的,這個……”
前川太郎當然知道這一點,他對柳川樹人說道“我知道,我隻是讓你知道這回事,繼續提高警惕,並且爭取儘快完成清倉,我等會兒會向社長彙報,看社長的決定,到時候我再通知你。”
“明白!”
柳川樹人麵色嚴肅地點頭應道。
“嗯,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暫時沒有。”
“那你繼續去開會。”
前川太郎打發走柳川樹人後,靜思片刻整理腹稿,隨後撥通了一個國際長途。
東京與倫敦時差是9個小時。
現在倫敦市格林威治中午十二點多,東京時間早九個小時,所以此時東京正是淩晨三點多,剛好是人睡的最沉的時候。
一般情況下,前川太郎是不會在這個時間點擾社長住友圭吾好夢的。
抽紅包!
但是今天的情況特殊,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打出這個電話。
島國東京,住友圭吾家中,一陣急促的響鈴將正抱著嬌妻入眠的住友圭吾吵醒。
他安撫好妻子後,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打起精神,接通了電話。
“這裡是住友圭吾家……嗯?前川太郎?你有什麼事情?”
“……”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