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頗有惺惺消息之意。
笑罷,夏禹突然說道“老霍,既然你打算找人出手澳娛公司的股權,不如一並賣於我,我也占你點便宜,我隻出七個億,你看怎麼樣?”
霍鷹東眉頭微皺,並沒有談價格,而是詢問道“阿禹,你打算跟何宏燊鬥上一場?”
夏禹搖頭笑道“不是,他畢竟是朝瓊的父親,我怎麼也不會讓朝瓊夾在中間難受。”
“我主要是有三個考慮,其中之一便是澳娛公司有點價值,是一個投資保值的渠道之一。”
“第二個考慮也是剛才聽過了你與何宏燊的事之後才想到的,既然未來避免不了跟何宏燊打交道,那麼我不如提前做準備,先在澳娛公司立根柱子,也能讓何宏燊有所顧慮。”
“第三個考慮才是最重要的,那便是奧門的未來。”
“奧門是肯定要回歸的,而澳娛公司作為奧門的最主要支柱,澳娛公司的稅收占據了奧門gd的一半左右,所以從大局來看,澳娛公司關係著奧門五六十萬人的未來,我希望能夠參與進去,為奧門順利回歸大陸起到一定的作用,最起碼能夠穩住局勢,即使回歸之後,奧門如果要轉型,我也能夠讓澳娛公司不至於因為利益原因成為絆腳石!”
這些話都是真話,隻不過夏禹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他希望能夠提升自己在奧門的影響力,不管是回歸前還是回歸後,影響力大了對他有益!
霍鷹東感歎道“阿禹,既然你都考慮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股權我全轉給你,不需要跟何宏燊說,但是你得想想怎麼降低他的戒心。”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證明正好在我家裡放著,我讓人過來擬合同吧。”
夏禹笑著說道“擬合同可以,但是價錢得說好,按照澳娛公司的估值,你這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價值七億兩千萬港幣,我占點小便宜,給你七億港幣!”
霍鷹東臉一板,態度決然道“阿禹,我比你更清楚澳娛公司的真實情況,《經濟周刊》的估值錯了,肯定是沒考慮到澳娛公司的財務和分紅有問題,你想想我持股百分之三十,分紅隻占百分之一左右,這筆股權價值得縮水一半以上,我也占你點便宜,就當澳娛公司估值十二億港幣,你給我三億六千萬港幣就行。”
“相比起我投入的兩三千萬港幣,即使考慮到貨幣貶值問題,我依舊賺了兩億多港幣!”
“我很知足了!”
“老哥我也是要臉的,托你的福,老哥我前後躺賺了超過三十億港幣,還全是流動資金,身家翻了一倍多!”
“你要是給老哥我麵子,這事就這麼定了!”
“你先在這坐著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說完,不待夏禹回答,霍鷹東豁然起身,徑直朝彆墅走去。
夏禹頓時哭笑不得,但是心中卻有一絲暖洋洋的。
這才是真正的朋友!
他帶著霍鷹東和包宇剛賺錢的時候,也是希望他們兩個真正的愛國人士能夠多賺點錢,雖然有加深交情的想法,但也沒想過他們全部償還人情。
但是他沒想過,不代表他想看到包宇剛和霍鷹東懂得感恩的一麵,就像霍鷹東現在這般態度,就足以證明他的所作所為沒錯。
既然霍鷹東話都說到這分上,他推了幾次都推不掉,那就坦然收下吧,反正他自問今生不會讓霍鷹東吃虧。
很快,霍鷹東便帶著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證明回來了,沒過多久律師也來了,霍鷹東家中也有打印機。
價錢還是按霍鷹東說的算,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轉讓價格是三億六千萬港幣。
股權證明與合同,霍鷹東直接給了夏禹,說了一句讓夏禹有空把錢打到他在九鼎銀行的個人賬戶中就不再多提,十分乾脆利索。
搞定之後,兩人繼續喝茶聊天。
突然,霍鷹東放下茶杯,對夏禹說道“對了阿禹,有件事差點忘了提醒你。”
夏禹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麼事?”
霍鷹東說了起來“還是澳娛公司的事,公司不是還有一個股東葉漢嘛,雖然他被何宏燊趕了出去,但是他還持有百分之十的澳娛公司股權。”
“在被何宏燊趕走之後,葉漢不服輸,在氹仔填海區投資一億五千萬奧門元建立了賽馬車場,賽馬車場麵積達到了二十一萬三千平方米,去年正式開業,舉行賽馬車比賽,準備搶何宏燊的賽狗生意,但是葉漢老馬失蹄,賽馬車場開業至今一直處於虧損狀態。”
“所以現在葉漢的經濟壓力十分大,他急需要錢!”
“他手中雖然持有澳娛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但是這輩子都彆想再回澳娛公司,何宏燊也一直不給他分紅,這意味著葉漢的股權被套牢了,對他而言就是雞肋中的雞肋。”
“現在之所以還持有股權,一是沒人找他買,二是他臉麵放不下。”
“隻要你裝作跟何宏燊敵視,再出價合適,拿下他的股權應該不成問題。”
“加上你現在有的股權,就能將持股比例提升到百分之四十,這個股權比例雖然不能影響何宏燊的掌控,但是你的話語權會增加很多,最起碼他不敢隨意克扣你的分紅。”
夏禹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回去之後就安排人跟他接觸。”
“老霍,謝了!”
霍鷹東笑著擺擺手“謝啥謝!”
“來來來,喝茶!”
……
等到下午四點多,夏禹提出告辭,霍鷹東將夏禹送出了門,在夏禹上車前一再招呼他下次有空再來,夏禹連連應好。
最後,霍鷹東目送夏禹的車隊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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