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件事情陛下說的這麼突然,你看房相和杜相他們也正發懵呢。到底是誰呢?”
文臣們自然悄悄討論是誰寫的這段話,但是武將這會兒就站不住了。
“陛下,這是哪位能人寫的,真想見一見。說的真他娘痛快。我心裡憋了好幾年的話,被這人短短十來句就說完了。我看啊,這突厥必須要打。有這麼多有利因素,不打贏都對不起說這些話的人。”說這話的就是程知節。這位在武將中可以說是李世民絕對的心腹。
你可不要看李世民對於尉遲敬德頗為倚重。但那隻是一種尉遲敬德武力,要論起信任來,程知節反而要排的靠前一點。
程知節看著念那段文字的內侍微微一笑,還刻意說了一句:“我不是說那個內侍,我是說真正寫這段東西的人。陛下還是讓他出來吧。”
見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被這段話給壓服,而且也逐漸沒有了反對的聲音,李世民心裡放鬆起來,也和程知節開起了玩笑。“說這段話的人,要求我讓他隨軍出征。知節啊,你說,我要不要答應他的請求。”
“那必須答應了,就憑這段話,給他個錄事參軍做做壓根沒有什麼問題。要是他還有點武力,便是給他一府的兵力統帥,也沒有什麼問題。”
“哦,你對他評價這麼高?”
“嗨。也不是高,誰讓他能夠把這些家夥一個個說的閉上嘴了。能讓我出征,自然是好事。這樣的人我不巴結他,那我就傻了。”
程知節也是有心插科打諢,將原本氣氛有些緊張的朝堂調和一番。因此才有了這樣一番對話。
“那我要說,這個人就是羅彥呢?”
“什麼?”不僅是程知節,其他的文臣武將統統驚問一聲,隨後緩過神來,向李世民躬身告罪。
苦笑著,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快李世民就將他給賣了。此刻他也隻能出班說道:“當日渭水橋畔,是我陪著陛下見的頡利。當初突厥內亂,也是我上疏阻攔諸公的請戰。這般隱忍退讓,諸公當真以為我羅彥便是那沒有血性的懦夫麼。”
一番話讓大殿中為之一靜。
“主辱臣死,千古不易。當日渭水之畔隔津相望,我便恨不能駕長車踏破陰山缺。但國事未穩,一切的衝動隻能導致大唐社稷動蕩。後突厥內亂,然內耗不大,當時國內天災不斷人心不穩,強起戰爭隻能造成內部更大的動亂,我再一次上疏阻攔。”
“而今,府庫俱豐,民間藏富,足夠一場戰爭消耗而不傷元氣,故有方才八勝八敗之論。忍辱負重三年矣,若我不能親赴戰場一雪前恥,豈非今生之憾事。”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原本以為能夠讓李世民同意自己的請求。誰想到李世民還沒有表態,尉遲恭便率先出來阻攔道:“羅舍人還是安安心心侍候陛下,順帶好好教教我家那兔崽子。我雖然知道你有些勇力,但是與突厥打仗,更多的要小心他們的亂箭,這一點上你還差的太遠。”
“是啊,就算是你略懂軍略,但是畢竟沒有參加過正式的戰爭,難免會出現意外。”
“彆說略懂軍略了,我等能夠領軍的將領,那個不是熟讀兵書的。到時候就算是參軍都沒有你的分,羅小子,你還是好好呆在長安吧。”
“是啊,軍略不行,武力不行,帶上你絕對是累贅。到了戰場上,我親手殺幾個突厥人替你解氣。最後一定將那頡利擒來,讓你吐幾口吐沫撒氣。”
“不錯,打仗是我們這些武夫的事情。你一個白麵書生就不要跟著攙和了。好好將我家孩子教好了,我回來以後請你喝最好的酒睡最好的姑娘。”
太極殿瞬間成了武將們寒磣羅彥的地方。很明顯,這些家夥都是不看好羅彥的。
雖然對於這些家夥能夠關心自己的安危很感動,但是也因為這些家夥,李世民越發堅定了不放自己出長安的決心。
難道,真的要讓自己的環任務注定沒法完成?這不行,這絕對不行。記憶中對於突厥的另一次大戰是在貞觀十六年的時候,兩者間隔這麼遠,和注定孤獨一生有什麼區彆。
咬咬牙,羅彥退回來不再多說什麼。李世民和眾臣還以為他這是知難而退,殊不知羅彥此刻心中想的卻是,你們不看好我是吧。行啊,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啊,要是不證明一下我的本事,還真是要讓你們這些人小看到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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