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拒絕吧,之前已經答應了給秦瓊治病,這會兒李孝恭讓自家老大前來,意思已經夠了。何況還帶了那麼多的禮物,拿人手短,還真是不好拒絕。
“那,河間郡王可曾找禦醫診治過?那些禦醫是怎麼說的?”
“不瞞誠國公,阿爺身體抱恙之後,陛下便立刻遣派禦醫前往診治。奈何禦醫初時說風寒侵體,服些驅寒的藥物便可以了。誰想到服藥之後,非但不見好轉,反而周身發燙,渾身乏力。又來一些禦醫,說是前頭那些人藥量給的輕了,反而耽擱了診治,以致於越發嚴重。這次又出了清熱祛風的方子,熱倒是清了,可是依舊渾身乏力的緊。到了第三次禦醫前來,已經不敢輕易出什方子了,隻是給些調養身體的方子讓阿爺養著。”
李崇義說的怨忿,羅彥聽得納悶。這些禦醫難道就這個水平?
不過轉念一想,第一批人想來是因為李孝恭身份緊要,不敢用虎狼之藥。所以第二波禦醫說的一點沒錯,李孝恭是給耽誤了。但第二波禦醫也沒看好,很有可能是疏忽了什麼,或者是有些地方他們也沒有鬨明白。
想了想,羅彥還是答應了。既然答應了秦瓊,也不在乎多李孝恭一個。何必因此得罪人呢。
看著李崇義一臉感激地向自己拜了幾拜,隨後腳步輕盈地被自己送出了府門,羅彥轉身拍拍自己的額頭,深感這聲望值花的好快。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又送出去幾十萬。
心疼歸心疼,但是得到了李孝恭的友誼,還收了人家的禮,這聲望值也不算白費。
想著這下子終於可以讓自己緩口氣,羅彥終於不堪兩撥人的應酬,熄了前往陸德明府上的心思。看著暖烘烘的太陽已經曬到了頭頂,差不多都到了午飯的時間,羅彥便想著吃過午飯休憩一番,然後再做區處。
想法是好的。這美好的午餐和午睡也確實讓他感覺生活是如斯美好。
但是當羅彥再次睜開雙眼,看著陽光穿過穿上,在地上映照出一個又一個歪歪扭扭的倒影,又看那窗外已經吐露了嫩芽兒的垂柳,正要詩興大發再抄襲一首經典的時候,忽然間聽到門外有下人稟報。
“郎君,門外有淮安王府的人求見。”
羅彥此刻彆提有多鬱悶了,還能不能過點正常人的生活了。真想在自家大門前豎立一塊牌字,大大寫上幾個字:“本人有起床氣,申時以前不要找我。”
不過也就想想,淮安王李神通畢竟是李世民的叔叔,太不給麵子也不行。
這會可不是羅彥熟悉的李道彥兄弟兩個前來,淮安王府不過是派來一個管事。同樣的挑著一些禮物,羅彥在正堂等候的不久,便看到一個年歲約摸在三十來歲的壯漢走進來。
此人朝著羅彥一拱手:“淮安王府管事李三,拜見誠國公。此來是聽聞誠國公醫術了得,想請誠國公為我家主上前去診治一番?”
雖然這廝態度略微有些倨傲,但李神通畢竟也是皇親貴胄,打狗還得看主人,羅彥隻能耐著性子問道:“淮安王的疾恙,此前是否請禦醫前去診治過?”
“有。”
“不知禦醫可曾給出了診治的方法,那方法是否管用?”
“那群腐儒來看了兩次,隻不過是給了些補身子的方子。我家主上如今走路有些氣急,但是平日裡身子骨健朗的很,而且每日參湯不斷,哪裡需要那些滋補的方子。”此人似乎很是了解情況,咧咧嘴,言辭間充滿了對禦醫的不屑。
感情,這淮安王府隻不過是不相信禦醫的診斷,想讓自己過去再仔細診治一番。
羅彥想了想,似乎李神通就是在今年過世的。想想如今這個醫療衛生條件,李神通活了五十三歲,已經算得上年邁了。加上其人日常生活有些特彆的喜好,這時間久了,驕奢淫逸多了,走路不氣急才怪。
加上身體虛不受補,偏生要每日裡飲用參湯這等大補之物,這廝雖然沒有誰清楚,但是想來某些虎狼之藥也用的不少。這樣下來,不早早掛掉才是怪事。
那些禦醫想來也是告知了他們服藥期間的忌諱,跟他們日常習慣大相徑庭,所以方子才不會被使用吧。
“這等事情,那些禦醫也沒有說錯,你們自去依照他們說的做,想來不日淮安王便會重振雄風,又何須讓我前去診治。”想通了其中關節,羅彥不耐煩地拒絕道。
“你看也不看,便這般推搪。不要以為自己當了個國公便了不得了,居然連我家主上的召喚都敢拒絕。姓羅的,且先讓你囂張一時,我這便回稟我家主上,到時候到陛下麵前打官司,莫要怨我等言之不預。”此人一番裝腔作勢,便羞惱地拂袖離去。
羅彥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高喊一聲:“好走,不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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