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彥愣神的當口,這翼國公府門中走出來一對母子。
向站在那裡的羅彥盈盈一拜:“多謝誠國公屈尊。讓國公久等了,還請裡邊敘話。”
雖然不知道這女子是誰,但是一看她身邊那個粉嘟嘟的小家夥,那個未來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連襟的小正太,羅彥便猜出來她是誰了:“夫人太過客氣了,何須親自出門來迎接,著一下人前來將我帶進去便是了。”
向秦夫人一拜,羅彥又說道:“今日羅彥前來,目的想必夫人也知道了。時間緊急,還請夫人這就帶羅彥前去探望秦大哥。若是僥幸能夠幫得上忙,羅彥必定不會怠慢。”
見羅彥這般隨和,秦夫人也不再客氣,點點頭,便將羅彥往內宅帶去。
秦瓊此時尚可以活動,但是此時不過辰牌剛過,天氣還有些微寒。依照之前那些大夫的建議,這等天氣最好還是不要外出,以防血氣手冷淤滯,導致內息不暢。
因此當羅彥被帶進一處暖閣的時候,秦瓊正坐在胡床上看書。
見羅彥進來,秦瓊很是客氣地站起來,迎著羅彥說道:“都是一群兄弟們胡鬨,讓誠國公受累了。”
“秦大哥何必如此客氣。便是衝著秦大哥義薄雲天,羅彥也要來探看一番。若是可以,我這便看看秦大哥的身體如何?”
“哈哈,倒是勞煩羅兄弟了。其實,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經曆戰事數百場,流過的血都有數十斛。若這樣我都不病,豈不是沒了天理。如今能夠苟延殘喘,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了。怎敢過分貪圖榮華。”
對於這樣看得開的人,羅彥倒是相當敬佩。這樣的心境正好適合修養,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秦大哥說的哪裡話,我等武將,沙場搏命不過是初始,與天爭命才是痛快。好不容易賺的這一身榮華,不好好享受一番,豈不可惜。”
“哈哈,好一個與天爭命。你這麼說,我又如何會反對呢。來吧,隨便看看。便是無藥可醫,也是天命,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話間秦瓊就伸出了左手,準備讓羅彥號脈。
這診脈之術,羅彥也不過就是看彆人用過。如今自己來做,還真是不會。
不過裝模作樣,閉上眼睛,摸著秦瓊手腕處的血管,手指微微移動著,似是在捉摸什麼一樣。而心神則是早就沉入腦海,在係統中查詢秦瓊的治療方案。
良久,收回手,長出一口氣,裝作是診脈結束。
“秦大哥不過是流血過多上了元氣,無甚大礙。此症應在血虛與氣虛,實則是元虛。想來秦大哥先前服用過大量的補血補氣藥物,雖然有點效用,但是並不長久。因此想要恢複到從前的狀態,必定是一個長久的過程。秦大哥要做好心理準備。”
羅彥方才兌換出治療方案的時候仔細讀了一遍,那個方案針對每個恢複階段的不同設計了藥補食補,還有體操,便是連作息房事這些都有嚴格的規定。
秦瓊大笑一聲:“我這殘軀,能夠或者便是大幸了。如今羅兄弟還說有望恢複到以前,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如何診治,還請羅兄弟示下。”
“取紙筆來。”羅彥也不客氣,要求道。
筆墨這些早在羅彥來的時候,下人就去準備了。誰家看病的大夫不開方啊,所以羅彥一開口,便看到下人將這些悉數帶了上來。
伏在案上,提筆狂舞,這紙張寫滿了一張又一張。在秦瓊一家人驚呆了的眼神中,羅彥整整花了大半個時辰,在紙上或寫或畫,寫完一張便在右下角標上數字。
如此這般,終於在巳時來臨的時候,寫完了大概有兩百多頁紙,羅彥才擱下筆,將桌上淩亂的紙張一一整理出來,疊放成整齊的一遝交給秦瓊道:“如何處置,這紙上都標了清楚。往後秦大哥隻需要每隔三天找一郎中前來診脈,然後根據診脈的結果,遵照我所寫的方法,想來不出一年,秦大哥就可以帶著一幫老兄弟去狩獵了。”
見其還在發愣,羅彥上前將那一疊紙交到他的手上,隨後說道:“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問我。哦,對了,裡頭有些內容,不要讓懷道這個小家夥看到了。”
說完,羅彥向秦瓊夫婦拱拱手,也不待他倆挽留,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良久之後,秦瓊回過神來。正納悶著羅彥臨走前說的話,將手中厚厚的一遝紙隨手翻了幾頁。然後,一向嚴肅的秦瓊居然臉紅了。
因為,其中幾頁,赫然畫著幾幅春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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