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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彥領著長樂走到一處空地,讓人取了繡墊放在長樂身下,自己則是與那少年們一般坐在草地上。隨後又招招手,將長樂原本準備好的那些酒菜蜜餞肉脯悉數送到這裡。
見羅彥這般大方,那些個少年紛紛叫好。
“不想我等今日倒是遇到個出手闊綽的同好,哈哈,為這位出手大方的仁兄敬一杯。”也不知是誰的提議,一乾人紛紛聚齊酒杯向羅彥示意。
“我二人冒然前來,不被當作惡客便已經是諸位抬愛了。這些吃食,不過是題中應有之義,怎能當得諸位這般客套。實在是讓晉某愧領了。”與這些少年沒有半分的齟齬,而且相互間都這麼好說話,羅彥倒是沒有了為官時的強勢。
待喝過三巡酒,便繼續開始了酒令的遊戲。
不論是擊鼓傳枚,還是接龍詩,羅彥都做的滴水不漏。惹得大蘿莉美目時時盯在羅彥身上,心裡也不知道想著什麼,隻是嘴角一直含笑,好不嬌羞。
這般的遊戲又玩了數刻,時間都差不多到了晌午,雖然灌了不少酒水,但是肚子還是不踏實。所以便開始了熱鬨的午飯。
餐飯之間倒是有不少少年對羅彥的身份表示好奇,更是有膽大的,言辭間居然有向羅彥試探長樂的婚嫁。羅彥隻是笑而不答,實在被追問不過,也是以已有婚約搪塞。倒是長樂,因為這些惱人的問題,在暗地裡不知擰了羅彥多少下。
這邊羅彥是痛並快樂著,而少年們則是看著這對奇怪的兄妹議論著。
就在杯盤狼藉的時候,忽然看到遠處很多人都向著城門那裡擁過去。
羅彥這邊的少年們也頗為好奇,頓時就有人想過去看個究竟。見狀,招招手,叫來一個衛士,然後囑咐道:“過去看看,有什麼情況及時稟告。”
安撫了躁動的少年們,羅彥笑著說道:“稍安勿躁,我已經差人前去查看了,想來不過多久就會有回信。我等還是歇息片刻。”
不消片刻,侍衛就已經打探到了消息。
“郎君,遣唐使來了。”
“什麼?”羅彥聞言,驚訝地手中的蜜餞都拿不穩,掉到了地上。
而那一乾少年,則是紛紛議論起來:“遣唐使?不是說早在去年就已經來了麼,怎的還有一批?”
“這你就不懂了吧。去年那一批,是前來先來向皇帝請示的。得到了皇帝的同意,這才會讓人回去送信,然後將真正的遣唐使送過來。我也了解過,這次來的才是前來學習的,去年的那幾個,充其量也就是使節。”
“原來如此。”問話的人了然。
但是也有人心懷困惑:“那遣唐使不是倒賣皇帝恩賞,被誠國公給揪出來了麼,怎的還有遣唐使前來。我說,這倭奴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遣唐使於那倭國有大用,即便丟掉麵皮,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其國人又不能駕船出海,因此回去搖身一變,都成了倭國的高官。”
“不過誠國公也委實氣量小了些,這等倭奴不知禮儀,就讓他去吧。何必要抓住不放呢。”
長自己夫婿的壞話,哪裡能忍住。乘著羅彥沒注意,便衝到前邊說道:“你知道什麼,那蠻夷入我華夏,便要遵循我華夏的禮製。哪裡能夠因為他的身份而有所殊異。”
見長樂已經開炮了,羅彥也隻能跟著應和:“是啊,這等話萬萬莫要再說出口。不然那倭奴在國中殺人放火,難道經因為其是蠻夷便不能治罪?《貞觀律》便有言,倘突厥薛延陀大食月氏諸國來人,於我國中犯罪,與我國民同罪。貞觀二年,更是有突厥人在我京中殺人,被處以死刑的,你等難道忘了?”
羅彥的話有理有據,一時間讓那說話的少年羞愧不已。對著羅彥和長道:“是在下失言了,請兩位恕罪。”
點點頭,羅彥這才對其他人說道:“既然是遣唐使前來,我等也不妨去看看。這些不知禮儀的家夥,看看他等如何沐猴而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