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穀的那條路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走得通。
不過這些都不用羅彥擔心。好歹李恪是個皇子,此去李世民定然會派遣大軍送行。
羅彥擔心的是,李恪不再長安,到時候會長成個什麼樣子。
“益州是各大州當中,最後管理的一個。雖然這些事情都不歸你管,你去了也不過就是當個閒散王爺。但是,臨走之前,我還是有些話要囑咐你。”
想了想,羅彥還是覺得,有些話在這個時候講清楚一些比較好。
“你雖然不是陛下嫡子,但也深受陛下寵愛。從貞觀五年到現在,你已經在長安遙領了數個官職。若說這數個皇子中,除了太子殿下,也就魏王比殿下待遇好了。”羅彥目視李恪,見他沒有反對,這才繼續講述下去。
“深受陛下寵愛是一回事,但是殿下應該知道,這樣的寵信對於殿下是什麼樣的危險。到了益州之後,萬不可因此而生活驕奢恣意放蕩。權萬紀乃是個剛正的人,到時候殿下有什麼出格的事情,定然會勸諫殿下。我之希望,殿下能夠聽從他的規勸。”
羅彥一想李世民的兒子都有喜歡田獵傷農的習慣,還是忍不住警示了李恪一番。
對於羅彥的話,李恪自然不敢怠慢。他深知羅彥不會漫無目的地說一些空話來安慰自己,既然這麼說了,定然是預料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很是鄭重地點點頭。
出了吳王府,羅彥的心情有些不好受。
李恪是他教授時間最長的一個人。雖然先前也卻是存了讓他跟李泰打擂台的想法,不過發現李恪很是認得清自己的身份,而且對於自己也頗為敬重,這種利用的想法就徹底消失了。
作為一個相當受寵的皇子,偏生是個庶出,李恪注定不可能成為皇帝。羅彥自然想著保他一條命,不至於到時候無緣無故就被栽贓陷害。雖然不知道曆史上李恪之官後各種不軌的行為是不是為了自汙,但如今既然有自己教導,也不用那麼不上台麵的事情。
不過是三天時間,李世民就下達了李恪之官的詔書。趁著如今尚是秋季,南方正好不算太過悶熱,讓李恪即刻離京。至於益州那裡,李世民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大都督府的一應雜務早就有人準備好了。
李恪離開的時候羅彥並沒有去送他。
該交代的事情,那天晚上他都已經交代給李恪了。剩下的事情,就隻能看他小子自己如何把握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羅彥也迎來了自己最忙碌的一段時間。今年的科考再過兩個月就要開始了,國子學的學生自然不可能放過這一條入仕的捷徑。
即便是他手下的那群學生,也有好多人在摩拳擦掌,準備在這次的科考中嶄露頭角。
有羅彥的光環加成,這大半年很多學生最基本的經典都背的八九不離十了。誰都覺得,要是去考個明經科,那是妥妥的。
但進士科其實也不差。自從進士科出身的幾個官員比明經科的官員更早一步邁入大唐的中樞,更是有羅彥這樣一個官職雖然不大但是事跡絕對不少的人存在,羅彥名下的學生居然有四成都跑去報了進士科。
這個消息讓羅彥很是激動。
如果第一年就教授出一窩子進士,往後自己就算是不當官,專門做個教書先生都能夠名滿大唐。
所以,讓自己的學生能夠一發命中的心思,在羅彥心中甫一出現,就再也揮之不去。乖乖,名利誘人啊。雖然如今沒有啥金牌講師的名頭,可確實有很多大儒就是靠教學生教出名的。
打定了主意,羅彥準備給自己的學生開些小灶。
這些年仗著自己的關係,羅彥對於每年科考的內容和中第的試卷,都進行過詳細的了解。而且朝中很多人的作品自己都讀過,他們喜歡什麼口味,自己都可以在這些事情上下點文章。
科考這個東西,確實是對自身才學的檢驗,也是對人情世序的檢驗。有時候,投其所好,也不算是作弊的行為。至少,羅彥就曾經嚴格要求自己的學生,不向考官行卷。
經過了一番認真的籌備,羅彥關於科考的特訓,就要正式到來了。
羅彥這幾天所做的事情,姚思廉通過種種途徑,早就有所耳聞。當年羅彥執教金州時的光輝事跡,他這個國子學祭酒可是印象很深刻。那年可是將他們國子學都顏麵掃地了,如今羅彥在國子學,怎麼的也要讓廣大的學生受益不是。
所以,姚大祭酒便再次找上了羅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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