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廉和孔穎達這兩尊大神在那裡杵著,國子學不可能做這麼下作的事情。那麼,這上邊說的就是真的了?國子學,真的要讓羅彥作為科考前的主講?
“唉,我看啊,今年國子學的學生是要跟著羅彥陪葬了。你想想,他羅彥雖然說素有才名,但是教學的本事能有多厲害?”
“就是說嘛,他比我們也就大上一兩歲,而且這些年他在宦海中浮沉,要說這學問漲了,我是壓根不相信的。”
“噓,你們彆忘了,當初他在金州……”
“我正要說這個呢,當初金州考出來的最多的是什麼?算學!雖然進士科和明經科都中了不少人,可那是先前金州留下的底子。你也不想想,他羅彥真要是有本事,教出的就不是那一兩個了。”
“不錯,我看啊,隻怕是姚公和孔夫子有意要捧這個羅彥了。估計國子學本來就有很多十拿九穩能夠中舉的,被羅彥這樣帶一兩月,到時候都中舉了,這羅彥在士林的聲望也就越來越高。”
“唉,人心不古啊。原本以為姚思廉和孔穎達兩位大儒一身正氣,不想他們也做這些齷齪的事情。”
告示張貼出來,很多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誰都不相信羅彥會有什麼本事,這回估計確實是國子學在提攜後輩。
可是,很多人懷疑,卻也代表有一部分是相信的。
永安坊,一處普通的客棧裡,此時正有十數個士子坐在一起讀書。住著客棧,顯然他們都是外地的士子。而且,還都不是官學的學生。官學的學生會隨著押解貢品的隊伍前來,時間不會有這麼早。
在這一片寂靜的氣氛中,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
“哦,是劉鴻這小子回來了,采買些紙墨,居然要這麼長時間。定時這小子又被這長安的繁華給迷暈了眼。”
“也許他隻是繞道去長樂坊看了幾眼。”
“哈哈,常兄,這些人裡,我就佩服你的嘴毒。”
原本安靜的房間對著一聲抱怨立刻爆發出一陣哄笑,隨著門扉開啟,一個樸實的少年急匆匆擠進來,喘著氣朝著門內正要調笑他的士子們說道:“諸位仁兄,大好事,大好事啊。”
“行了,劉鴻,你小子是越來越離譜了。出去一趟就說有大好事,怎的,地上撿了一錠金子不成?”
劉鴻瞪了說話的少年一眼:“你懂個什麼,這回真的有天大的好事。”
“行了行了,坐下來喝口水再說。”其中有個穩重的士子將劉鴻拉到桌前,遞給他一杯水,朝著周圍的士子有嗬斥了一聲:“且先等他說完。”
劉鴻很是滿足地將一杯水飲儘,這才樂嗬嗬地看著周圍:“你猜我今天遇到了什麼?”
正要賣關子的他被方才那穩重的士子頭上敲了一記:“彆賣關子,說正經的。”
劉鴻這會兒可不敢得意了,收起得意,很是激動地說道:“羅博士,不對,如今是誠國公了,要在國子學講學了。”
“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
“真是羅博士?”
立刻有人驚叫起來。雖然所說的話各有差異,但是其中的激動和質疑,卻是不約而同。
劉鴻很是鄭重地點點頭:“國子學的告示就是這麼說的,我看著人名熟悉,所以專門找人問過的。就是他,沒錯。”
那穩重的士子聞言,此時已經淚流滿麵:“哈哈哈,我張世忠今年定要仔細聽羅博士授課。當年若是在金州能夠好好聽講,何至於蹉跎這許多年。”
一句話道出他們的來由,居然是金州來的士子。
不過想想也是,唯有金州的士子,才知道羅彥究竟是如何神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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