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廉此時已經樂壞了。
兩榜榜首都是國子學的。就算是國子學再也沒有一個人中舉,這都足夠讓他給朝堂一個交待了。何況,這五十人裡頭最少也有十個是國子學的。
而羅彥那裡,更是給他大大的長臉。乖乖,就他姚思廉自己上,都沒有這個能耐教出這麼多中舉的人。
兩個月的壓力一掃而空,姚思廉此時對著那些個夫子,很是得意地笑著。
被震撼的不僅僅是劉昶和國子學。
長安士林此時早已啞口無言。他們已經找不到什麼好的借口再去對羅彥教書的本事橫加指責。幾個老儒都乾不過,再來幾個,難道就能夠討得了好?
僅有的節操也隻能夠讓他們在這個時候不再見風使舵。
而此時的太極宮中,李世民卻爆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不論劉昶和羅彥怎樣爭鬥,到最後,得到好處的其實還是李世民。國子學和漢太學的擂台,李世民早就知道了。先前將姚思廉叫來,詢問的成分更多一些。
早在吏部將兩科的試卷都拿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誰教出來的了。
其實李世民一開始隻是想讓兩方打個平手。但是明經科的試卷羅彥的學生確實答的不錯,即便是李世民可以尋求平衡,也不忍因為這點原因就把人才往外推。
原本還想著在進士科這邊找點平衡。誰知道羅彥這小子的學生依舊不客氣,直接將八個名額攬在手裡。
李世民真正糾結的是進士科排名次的時候。
其實方誌忠和宋世宇兩人的策論,壓根就不分伯仲。甚至在操作性上,方誌忠的反而更加容易施行。之所以到最後讓方誌忠委屈地到了第二,也是李世民出於平衡的心理。
兩榜的榜首都讓羅彥的學生給占了,將來羅彥這小子豈不是要上天了。不論怎麼說,不能讓羅彥驕傲,也得給那些個老儒們一點麵子。不過,李世民自然也不會讓方誌忠吃虧就是了。能夠讓他記住的下層官吏,將來還不是官路順暢。
看著坐在繡墩上的杜如晦等人,李世民很是開心地說道:“羅彥這廝,不想一下子教出這麼多人才來。先前朕還擔心他吃虧,將姚祭酒喚來問過。”
杜如晦聽到李世民提起這個,笑了笑,對李世民說道:“陛下,依微臣看來,如今我等要關心的,不是那兩榜中舉的士子。而是羅彥教授出來,落榜的那幾個。”
房玄齡一聽,登時點頭道:“杜相所言極是。此次進士科的試卷中,有二十份非常特彆的試卷。內中所言無不針砭時弊,更是能夠提出一些解決的辦法。雖然有十一份方案還有些稚嫩,所以沒有被選中,但是假以時日,定然也是刺史之材。”
“二十份,據我所知,羅彥教授的學生有十九人,還有那進士科榜首的宋世宇,正好二十人。莫非?”李世民似乎知道了什麼,但是又不敢肯定。
“不錯,正是羅彥教授的十九人。”房玄齡很是肯定地點點頭。
李世民沉默了一會兒,對房玄齡囑咐道:“將這未曾中舉的十一人留下,一概充入國子學,讓羅彥親自教授。嗯,給他們從八品下的待遇。”
這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手筆,但是李世民這樣做,在大唐也屬於首次。但是這樣也正好告訴天下士子,朝堂求賢若渴的態度。李世民確實打的一手好算盤。
吩咐完這件事情,李世民這才繼續說道:“羅彥培育賢才有功,不可不賞,你們說說,朕應該怎麼賞賜於他?”
這可是把杜如晦他們給難住了。國子學教授學生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以前雖然也有些賞賜,但不過就是幾匹絹的事情。可是教授出近半的舉子,你要朝堂怎麼賞賜?
長孫無忌很是無奈地站出來說道:“陛下,往常賞賜,皆有前例可循。可是如今羅彥做的事情也委實有些太過奇特,這個賞賜我等不好定論。陛下還是自行定奪吧。”
得,最終皮球還是踢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也知道,自己問這句顯然是多此一舉了。賞賜什麼,賞賜多少,還不是要他說話。
“嗯,既然如此,那就給羅彥手下那五十個學生各賞絹帛三匹。至於羅彥,有這樣的本事,要是不給他點特殊的待遇,那也顯得我太過小氣了。嗯,今年兩榜的前三都差點讓他的學生給占了,就讓他做個國子博士好了。一個助教,也委實有些寒酸。”
李世民喃喃自語,卻不知道這些大臣們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
這羅彥也太那個啥了吧,升官跟玩似的,大半年就換一茬。(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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