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扯出郭小玲嘴裡的破布,然後去解郭小玲的繩子,但發現繩子綁得很結實,扯都扯不動。
錢多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來,割斷了繩子。
郭小玲已被凍得全身冰涼,身上全是黑的,頭發上滿是煤屑,臉上也是烏黑烏黑的。
李毅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緊緊抱住她,說道:“小玲,你受委屈了!”
郭小玲靠在李毅懷裡,哽咽道:“李毅,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毅抱起她,對姚鵬程說道:“先把他們送到車上去,開空調把身上吹暖和了。”
一時回到車子上,安頓好幾人後,姚鵬程道:“李縣長,現在就去搗了那姓洪的老巢!什麼洪霸王,我這次一定要打得他做王八!”
李毅點頭道:“好,一切小心。”他本想跟著去,但郭小玲緊緊摟著他不放,嘴裡喃喃的叫他不要離開她。
李毅知道她在那黑暗陰冷的窯洞裡受了太深的刺激,極需人的安慰,便也留下來照顧她。叫錢多跟著姚鵬程去了。
漸漸的,郭小玲的身子有了一絲熱度,手腳也不再僵硬。
李毅問道:“好些了嗎?”
郭小玲道:“好多了。李毅,我們到方南縣采訪……”
李毅道:“我都知道了。是不是有人指點你們到這邊來采訪私采煤礦一事?”
郭小玲道:“你怎麼知道了?”
李毅笑道:“我要是不知道,能這麼輕易就找到你,把你救出來?”
郭小玲緊緊的摟住他,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下午那通電話,我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啊。”
李毅道:“正因為你什麼都沒有說,我才料到你出事了!馬上就趕了過來。還好及時把你救了出來。”
郭小玲破涕為笑,但一張臉黑黑的,笑起來有些難看,李毅拿紙巾把她仔細的擦乾淨了臉上的臟物,說道:“小玲,以後彆當記者了,好嗎?”
郭小玲又恢複了好強的性格,固執地說道:“不行,我偏要當記者,我要把那些黑暗的東西全部揭露出來!我始終相信,邪不勝正!”
李毅道:“好好好,我依你,可是你也要依我一件事,就算要當記者,你也彆這般衝動,好嗎?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出事了。你也不想永遠都見不到我吧?”
郭小玲用力的點頭,靠在李毅懷裡,連動都不想動了。
何靜殊跟著拍照去了,車裡隻留下李毅等五人。
被抓的還有一個女記者,一個男記者,還有一個司機。
男記者身子恢複過來後,恨恨的罵不絕口:“臨沂縣,這個什麼破地方,害得我們吃這麼大的苦頭!我回去後一定要儘力抹黑這個縣!這裡的縣領導都是豬變的!沒有一個人管管這裡?肯定都是貪汙分子!哼,小玲,你看我回去之後,怎麼替你出這口氣!”
郭小玲道:“朱可夫,你亂說什麼呢!這關臨沂縣領導什麼事啊?這是當地的惡霸作怪!”
朱可夫冷笑道:“若不是當官的跟這些惡霸狼狽為奸,同流合汙,他們敢這麼囂張?尤其是臨沂縣那些管工業的領導,肯定收了這些私窯主不少黑錢,不然能如此的放任不管?我回到省城,就寫舉報信到省紀委去,告倒他們!”
郭小玲一聽,說道:“朱可夫,你彆亂咬人好不好?這關管工業的領導什麼事啊!你彆亂扣帽子。”
李毅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當記者的有多麼崇高,多麼了不起呢,原來也隻會信口開河,胡言亂語!”
朱可夫怒道:“你說什麼?你敢詆毀我們記者?”
李毅道:“你錯了,我隻是罵那些不經過調查就胡亂下結論的人。”
郭小玲拉了拉李毅的手,說道:“好啦,你連我也一起罵了!”
李毅道:“你也是,你聽了彆人說幾句,就敢跑到我們臨沂來調查,你事先通知過我嗎?你擅自跑到我們臨沂縣來調查這些事情,你置我於何地?”
郭小玲低下頭去,良久才道:“我當時也隻是想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李毅有些生氣地道:“如果你們順利的采訪完畢,回到省城後,沒經過我的允許,你們是不是就打算把這裡的事情全部曝光?”
朱可夫冷嘲道:“你算老幾?憑什麼要經過你的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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