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對陳凱明的態度,也是從這件事情開始改觀的。
陳凱明雖然跟自己政見時常不合,在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上經常起衝突,有時還會在常委會上勾心鬥角,大吵大鬨。但他這個人,本質上是不壞的,這是做人和做官的基本。
身為一個官員,為了自保和謀求自己的利益,偶爾的勾心鬥角是必須的,也是必要的。
隻要這一切,都是為了辦實事!兩人爭吵的目的,也是為了討論出一個對臨沂更加有利的方案來。
經開區那起撬門案,臨沂警方很快就告破,犯罪嫌疑人被抓獲歸案,果然就是那天***的刀疤等人。
刀疤主動交待了犯罪事實。據警方的筆錄顯示,刀疤是奉了黑道上西州幫幫主阿酷的命令,前來臨沂探路,大鬨酒家,繼而撬門砸店,目的就是為了鬨出點動靜來,一是為了試探臨沂警方的反應,二是為了立威,想在臨沂經開區這邊開辟出一條新的生財之路。
如果臨沂警方的反應很遲鈍,或者警方願意接受他們的孝敬,與他們同流合汙的話,他們下一步就會大舉進入臨沂,開辦他們的黑窩點。
李毅從姚鵬程嘴裡聽到這份口供內容時,很是震驚,這個阿酷,不但有勇,而且有謀,看來是個人物。
這個人在西州一日,就始終是西州的一大隱患。
然而,李毅現在還沒有能力去管西州市的事情。
隻要阿酷不把黑手伸進臨沂,李毅暫時就不打算跟他起正麵衝突。
令人傷腦筋的事情再次出現,經開區的工廠,都是農副產品深加工企業,附近居民看中他們倉庫裡有許多的肉類和農副產品,趁著月黑風高之夜,廠區裡防備鬆懈之際,翻牆入院,行那鼠竊狗盜之事。
企業家大業大,剛開始時,並沒有人留意到這些小損失。居民們見廠方沒有發現,膽子也就越來越大,漸漸的形成了團夥犯罪。
剛開始時,隻是偷些東西自家用,後來覺得有利可圖,幾個玩得好的鄰居朋友,或是姑表兄弟,串通起來,分工合作,有人專門負責偷盜,有人專門負責銷贓,形成了成熟的一條地下犯罪鏈。
這些人還分了地盤,哪個廠歸哪個團夥偷盜,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但又互相照應,一有情況,就相互通知,一起扯呼。
事情終有敗露的一天,幾個失盜嚴重的廠家,發現這種情況後,沒有報警,沒有求助於管委會,而是組織起自己廠裡的保安和員工,精心布置一番,想對那些偷盜者來個一網打儘!
一夜蹲守下來,每個廠裡都抓到了幾個人,抓到了人後,廠方也沒有送交法辦,而是私設刑堂,對那些偷盜者大打出手,本意是小懲大誡,嚇唬他們之餘,追回損失的錢物。
但是結果總是與願望背道而馳,廠方的這種作為,不但沒有追回一分錢的財物,反而更加激怒了附近的居民。
更因為廠裡的保安在打人時,下手沒有輕重,隻想著發泄,下手有些狠,把幾個年輕一點的伢子給打壞了,這麼一來,居民們更加氣憤,組織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聲討運動,誓要跟開發區的廠家死磕,要討一個說法。
接到事件彙報時,李毅正在辦公室裡,跟幾個分管局的局長談事。
聽完梁寧帆驚慌失措的彙報後,李毅陰沉著臉,說道:“寧帆同誌,如果釀成了群體性事件,你要負主要責任!”
梁寧帆心裡跟吃了黃連一般苦,說道:“李縣長,這個事情我們也是剛剛得知啊!這些廠家和市民們,事先沒有一個人來我們管委會反應過!這真的不能怪我們。”
李毅虎著臉道:“你是負責經開區日常工作的副***兼副主任,你平常都做什麼去了?治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才知道?這還不算你工作失誤?寧帆同誌,你該開展一次自我批評和深刻檢查了!”
梁寧帆見李毅發火了,再不敢頂嘴,隻是一迭聲道:“是是是,李縣長,我知道錯了。回頭我寫一份檢查給您。”
李毅語氣一緩,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梁寧帆道:“市民們聚集在廠區,分彆圍堵了幾個廠子的大門口。我們管委會的相關工作人員悉數到了現場,分成幾拔,正跟圍堵幾個廠子的市民進行溝通。現在場麵十分混亂,那些市民隨時有可能衝進廠裡打人。”
李毅皺眉道:“***分局的同誌到了現場沒有?”
梁寧帆說道:“還沒有,我早就打過電話給廖局長了,但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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