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領導上任後,人浮於事,終日鑽營,隻想著升官發財,根本不管企業的死活。一遇到采購和利益,政府部門也隻會照顧其它國企,從來不考慮成本和收益。
成本得不到控製,利潤上不去。這樣的企業不倒閉,才怪!
武進聽了李毅的介紹,不得不輕輕一歎,說道:“李毅同誌,你說得對啊!從企業生存和利益的角度來說,你的想法和做法都是正確的。”
李毅沉聲說道:“武進同誌,你能這麼說,證明你也是一個明白人。臨沂製磚廠得到了省裡和市裡鄉企改製專項資金的支持,這才得以成立。這也是我們臨沂縣進行鄉鎮企業改革的第一炮!如果我們還是跟以前的國企一樣,原材料優先照顧市裡其它煤礦,那我們的生產成本怎麼控製?我們生產出來的高價磚頭,賣給誰?這個製磚廠,花費我們這麼多的資金和精力,如果產生不了效益,那我們這樣的改製又有什麼用途?”
武進擺手道:“李毅同誌,你說的我全明白。你放心,這一點我會如實向市委反映,以證明臨沂縣政策的正確性!我們督查工作的目的,並不是來找碴,也不是來整人。我們是為了督促下屬單位更好的開展工作。如果我們的工作,反而阻礙了你們的工作進展,那就脫離了我們督查工作的初衷。”
李毅笑道:“能得到武進同誌的理解,我很高興啊!”
鄭春山的臉全完變黑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祭出來的殺手鐧,這麼輕易的就被李毅化解了!
這小子,太能忽悠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鄭春山輕咳一聲,說道:“咱們縣畢竟是西州市的臨沂縣,現在西州市委領導要求我們照顧一下兄弟企業,難道我們就這麼置之不顧?再說了,西州市其它煤礦離我們也不是很遠嘛,就算運輸成本要增加一點,又能增加多少呢?對製磚廠的利益也沒有多大損失嘛!可是,如果我們不遵從市委的要求,市委如果對我們臨沂領導班子產生了不好的意見,那我們這些做領導的,可就十分被動了。”
鄭春山這是從政治角度來進行解說,他見陳凱明和孫正陽等人聽得認真,又說道:“我們是黨員乾部,做事情,總不能跟市儈商人一般,隻認眼前的利益吧?在保證一定利潤的前提下,照顧兄弟企業,也是應有之責任嘛。”
陳凱明和孫正陽有些意動,鄭春山說的話,尤其是那句市委領導對臨沂班子有意見的話,他們聽在耳裡,頓時渾身一震。
是啊,要升官,政績固然很重要,可是如果上級領導對你有意見了,那你想升遷都難了。
很多時候,態度比方法更重要,領導的看法比你的做法更重要!
會做事不如會揣摩上意啊!
鄭春山眼見陳凱明和孫正陽兩個人鬆動了,趁熱打鐵的說道:“而且,我們現在隻看到眼前跟南嶺煤礦簽合同的蠅頭小利,但是這一紙合同的背後,到底存沒存在內幕交易?這麼長的供應合同,南嶺煤礦有沒有進行暗箱操作?”
他說這話時,雙眼不停的瞥向李毅,看似說的是南嶺煤礦,實則字字句句直指李毅。
李毅背負雙手,淵渟嶽峙,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對鄭春山的攻訐毫不為意。
一個人要想做點正經事情,總少不了流言蜚語的攻擊。就算是在一個家裡,你想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還要遭受各方麵的壓力和打擊呢!何況是一個縣城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官員,良莠不齊,彼此施政理念不和,利益衝突,有人罵娘,有人攻擊,有人施暗箭,也就不難理解了。
鄭春山終於坐不住了,站出來搖旗呐喊了!
這也是他在經過在醫院的沉寂後,對李毅的種種不滿和宿怨,全部爆發出來的一種表現。
李毅知道,自己跟鄭春山之間,漸漸有水火不相容之勢,隨著經開區的日益成熟和壯大,當初定下的稅收目標很快就能達成,這個鄭春山同誌,顯然不想一敗塗地,所以在此之前,想方設法的要整垮李毅。
就算李毅後台硬,一時整不垮你,把你從臨沂縣裡弄走也好哇!隻要李毅一離開,誰人還記得鄭春山跟李毅那些賭約?鄭春山那個出洋相的表演,也就可以省略了。
鄭春山看到李毅這副淡然處之的模樣,心裡恨得癢癢的,就煩的就是李毅這種火燒眉毛卻不急的淡然態度。
他冷笑一聲,說道:“二十年的煤矸石供應量啊!而這些煤矸石,基本上全是廢物,不值錢的廢土,堆放在礦區還能造成危害。哪個煤礦不是急於處理這些東西啊?也隻有咱們臨沂縣,傻了吧嘰的跟他們承包這些廢物,還簽了那麼長久的合同。這裡麵要說沒有貓膩,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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