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團長道;“就是他,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
李毅嘿嘿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阿酷!沒想到你還敢回西州,還敢替人強出頭!”
阿酷眼珠子一轉,立時便打起退堂鼓,道;“李毅,上次那事,已經過去了。說起來我還幫了你的忙呢!若不是我,你能那麼輕易的抓到鄭春山?”
李毅好奇地問道;“你說那事情已經過去了?什麼意思?你可彆忘了,你現在還是被警方通緝的疑犯!”
阿酷嘿嘿笑道;“蛇有蛇道,鼠有鼠洞。在道上混,吃的是一口刀尖上的飯,我能不給自己留一手嗎?”
“哦?你給自己留的那一手,是什麼?”李毅見到是阿酷,反而放鬆了。講理的流氓並不可怕,不講理的官才可怕!
沈歆瑤和康小情等人,聽到麵前這個人居然就是西州道上鼎鼎有名的阿酷,都是吃驚不小,再見到李毅居然-個阿酷有說有笑,更是驚訝。
阿酷走近兩步,並不說話,隻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指,在李毅麵前晃了晃,嘿嘿一笑。
李毅恍然道;“那筆錢真的被你拿了?”
六百萬的巨款啊!居然是被阿酷這小子藏了起來!
李毅道;“阿酷,你有那麼多錢,為什麼還在回來西州?還不遠走高飛呢?這筆錢夠你逍遙一世了。”
阿酷掏出煙來,散了一根給李毅,李毅並不接他的煙。
阿酷聳聳肩膀,說道;“錢這玩意,雖然是越多越好,但也要有命賺有命hua才行。這些年來,我阿酷在西州打下了地盤,闖下好大的萬兒,也掙下了偌大一份家產,現在正是享福的時候,若這樣不明不白掛了,豈不是虧大了?亡命天涯的滋味,那可不好受啊!所以,我就用那筆錢,再加上我所有的家當·買下了我自己這條命。”
“這麼簡單?”李毅心想,你以前可是犯下不少罪行的,用錢能擺得平?能銷案底?
“嘿嘿,暫時就這麼簡單,至於以後會怎麼變,誰也無法預料了。”阿酷無所謂的笑笑,說道;“起碼,我暫時還能在世上體麵的做人#吧!所以我我的煙,還是很少有人敢接。嗬嗬王團長聽了,又驚又氣,沒想到阿酷竟會握手言和,本來還以為有一場惡戰呢!說道;“阿酷,這事,你不幫我了?”
阿酷便有些犯難。他發跡以前,受過王團長不少好處,便是現在,他有幾個女人,還是王團長在團裡介紹給他的,要不然,憑他現在的身份,根本不會因為她一個電話便召了來。當下思量了一番,問道;“王姬,你跟李毅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王團長便有些囁嚅。
李毅嗤之以鼻,冷笑道;“王團長,敢做不敢說了?”
阿酷便明白,無非那些齷齪見不得光的事,便道;“王姐,這事,依我看,還是就這樣算了,李毅不是外人,跟我有點交情,我就做個中間人,雙方罷手言和,如何?”
李毅便鬱悶地想,誰跟你有交情?誰跟你不是外人?但見阿酷主動息事寧人,他也樂見其成,不便此時翻臉。
王團長有些為難的望著莫廳長。
這事若是她個人的事,她多半也忍下了,阿酷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連他那般桀驁不馴的人,在李毅麵前都低下了頭,她雖然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再說什麼,要恨,也隻能包在心裡去恨,要報複,也隻能日後慢慢去找機會。可是這事關係著莫廳長的臉麵呢,誰知道莫廳長是怎麼想的?
莫廳長見她望著自己,便明白她的意思·冷峻的臉容,沒一絲血se,隻是板著臉,並不開腔。他心裡也在做著鬥爭,在衡量,孰輕孰重。
多年的官場經驗,讓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遇事之前,他總會在心裡先衡量一下利害輕重,最後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
他剛才盛氣淩人,是因為他認定,吃定了李毅這小子,而一個小小的關心硯,更不在話下,這樣的小人物,玩弄也玩弄了,翻不起多大的風浪,大不了,事後許點好處,給點甜頭,為了名聲著想,她們也不敢出去張揚。
可是,現在,他掂不清李毅的份量,所以他在思索,這事該怎麼做。彆人卻隻看到他鐵青的臉,隻道他很生氣,卻不知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王團長見他不吭聲,便向杜局長使眼se,希望他幫著說幾句話。
杜局長惟有苦笑,緩緩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他一個局長,哪敢在廳長麵前,替他拿主意啊!
阿酷卻不管這麼多了,叫道;“王姬,這事,是我對不住你了,日後有事,隻管招呼,我阿酷上刀山下油鍋,皺一下眉頭的,都不算好漢。”
王團長心裡冷笑;“說得比唱得還好聽,碰到硬茬,還不是一樣夾起尾巴做人?”嘴上隻道;“阿酷,你都不幫我,就沒人肯幫我了。”
阿酷道;“王姐,不是我不幫你,而實在是無能為力。王姐,那就這樣了,下次我請你吃飯。李毅,咱們青山不改,綠水流,後會有期!”說著,一揮手,那些沒受傷的抬著受了重傷的,扶起受輕傷的,跟在阿酷身後,吆喝著走了。
這幫人來得快,去得也急。猶如一陣風來,一陣風去。
李毅苦笑莫名,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要受那個阿酷的恩惠!人生際遇無常,誰又能比誰強多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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